墨凌心中慌乱，随手抓了个门口的守卫，“阿楚呢！”

  守卫见墨凌怒发冲冠，扑通跪地，“小的……小的不知，小的只知，方才玲珑夫人来过。”

  从楚秀宫到栖梧苑路程不算太远，可墨凌却觉得每一步都很艰难。

  眼前又浮现出方才殿中的血水……失了那么多血，人……还能活吗。

  他冲进栖梧苑大殿，一眼便看见了正在收拾包袱的玲珑。

  玲珑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藏好了包袱，沉声道：“北主前来，有何吩……”

  话未说完，便被墨凌死死抓住手腕，急切问道：“阿楚呢！”

  玲珑脸色微微一沉，反手扼住了墨凌的手腕，竟轻易从他手中逃脱了。

  墨凌诧异打量着玲珑，“你……会武功？”

  玲珑轻嗤，“北主是第一日认识珑儿吗？”

  “你究竟是何人！你把阿楚怎么了！”墨凌厉声喝道。

  玲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森森说道：“我是大梁女官莫玲珑啊，是为了北主背弃大梁的罪人啊，您忘了？”

  趁着墨凌愣怔的间隙，玲珑施展轻功，正欲飞身而逃，却被墨凌一把抓住，他眼底喷发着弑人的火焰，怒道：“你是何人本王不在乎，你只需告诉本王阿楚在哪里，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

  玲珑心里一横，沉声道：“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告诉你！北主难道不好奇，莫谷关之战，敌军为何如同能够屡屡对得到我军情报？又或者，这些年大梁为何总能对漠北动向了然于胸？”

  墨凌一怔，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玲珑冷声道：“是我！是我忍受着卖国通敌的罪名，将这些消息一一传回了大梁！”

  “你……”墨凌身形外微微一晃，难以置信地望向莫玲珑，“你既一心向着大梁，当初为何要救本王……”

  “救你？”玲珑仰天大笑，像是看傻子一般打量着墨凌，“当年青瑶山，救你的并不是我。那日我正巧路过，看你被人送到药王谷门口，那人放下你，又在你的胸口放了一枚金丝纹龙玉佩。”

  墨凌眼底迸发出异彩，一把抓住了玲珑的手臂，“那人是谁！”

  玲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那人走后，我便过去查看，看到你腰间金龙令，我便知道你是漠北君主，所幸将计就计，将你送进药王谷。”

  墨凌情绪难以控制，用力摇晃着女人的身体，“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

  “是谁？”玲珑阴冷一笑，凑到墨凌耳边戏谑说道：“那人就是你的阿楚啊，只可惜，你一直未能将她认出。”

  墨凌只觉得脑门一股热血涌上，浑身不由自己地颤抖了起来。

  他初见萧楚，便觉得他如此熟悉，中间也屡次心生怀疑，可他没有想到，阿楚……阿楚竟真的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女孩！

  他再也顾及不了其他，掏出匕首死死抵住玲珑的脖子，“告诉我，阿楚在哪里！”

  杀人诛心，玲珑似乎还未过瘾。

  她压低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未告诉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