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赚钱了。”

  林霏开语气肯定。

  “你这是后知后觉，还是早就预估到了？”

  霍曙晖反而有质疑。

  “这种画本子，吸引的客户群体，就是那种家庭条件还可以，待嫁闺中，幻想爱情的小姑娘，你衣服卖的又不贵，人家买的不是衣服，是爱情，当然愿意了。”

  “是，虽说比第二版小说价格高的多，但卖的更多更快了。”

  “嗯。”

  “诺诺说化妆这事看手艺，你写教程了，顾客也很喜欢，但也未必能化出教程上的样子。就会出现有人因为手法不行，而放弃买这个妆容。”

  “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欢化妆的。”

  “对。”

  “但衣服不是，这个是必须品。”

  “是。”

  “衣服穿上就马上知道好不好看了，这个销量必然会高。”

  “是这么回事。”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第一版售罄后，诺诺的京城姐妹们，非要见瑾瑜，我没办法，就给大焕写信，让他带上瑾瑜一起来京城。第二版开售的时候，就开了书友见面会，瑾瑜样貌好，性格好，立刻圈粉无数。”

  “哦。”

  “第三版书配的衣服样式，瑾瑜也给了意见。容公主和二皇妃每人还设计了一套衣服，专业设计师又设计了两套，一共出了四套女主套装，还真有姑娘把四套买齐的。这就是你问的，一本书是怎么赚几两银子的事情。”

  “哦，二皇妃和容公主设计的衣服价格卖到百两银子了？”

  “没有，价格上说，四套衣服一样的，只是她们二人都有粉丝，时刻关注她们设计衣服的销量，后来都有为偶像冲榜的行为，我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也就没再加量生产，搞成衣服都是限量的。”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容公主和二皇妃提成？”

  “我觉得应该，但她们都不要，人家也不差这点银子，后来大焕出面，他拜托希安，请她们去雾坊，送了衣服，算是还人情。”

  “还有第四版吗？”

  “没了，再后来京城出了传言，说这画本子写的是我和诺诺的爱情故事，这是你的手笔对不对？这才是你捧瑾瑜的真正原因，大焕说的什么画本子生意，都是骗人的，是不是？”

  “是。”

  “大焕还不承认，还让瑾瑜官方辟谣，说是很多年前写好的画本子，只是之前没钱出版而已。甚至还拿出了很多年前的原稿，证明给大家看，确实是几年前的纸墨，我差点就信了。”

  “为何是差点？你还是没信？

  “我就纳闷了，怎么越辟谣这谣言传的就越凶，而且越传越具体，越像是在说我和诺诺。”

  “谣言就这样，都是越传越真越具体。”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这画本子我明明停印了，可居然还出了盗版，盗版品质居然和正版品质没差，感觉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这是你干的吧？”

  “是。”

  “你是真行，这是我婚事没成，书不能停，是吧？什么盗版正版，反正市面上要有货。”

  “对。”

  “我现在都不大懂，你的本意到底是什么？舆论？可我的婚事最需要的是圣旨，不是舆论。”

  “宜恩候，这么要面子的侯爷，如果没有这画本子当垫背，外人会说，他是因为想攀附太子，才同意，你和语诺的婚事，如果你带着这种舆论进侯府，你觉得你婚后能得到宜恩候的器重吗？做起事情来能顺利吗？”

  “霏开，你的心思，我只能说佩服。”

  “这没什么，计划反复推演过的结果，说赚钱的事，这个我更爱听。”

  “当时诺诺不知道你的计划，她还想着捧瑾瑜的事，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让瑾瑜出新书，再搞一波热度，这样前一本画本子的风头就自然被抢走了。”

  “嗯，思路很对。”

  “可她不知道对手是你，你想让《问情》的热度一直在，怎么可能随便就没。不过瑾瑜存货可真多，第二本仙侠恋，很快面世。”

  “你看过？太敬业了，你为了赚钱，连不喜欢看的画本子都看了？”

  “没看过。”

  “那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衣服，这次画本子有普通版和豪华版，豪华版直接配衣服，那个裙摆拖地三米，你说什么场合会穿这种衣服？诺诺说，书中女主就这么穿的，我想说那是家里不请下人了吗？地脏了，走一圈就干净了。”

  林霏开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你不要笑， 我是认真的，你都不知道那个衣服的成本有多高，上边珍珠什么的，诺诺还要求必须是海水珠，光泽度要达到什么，我不懂这些，反正珍珠很贵，手工费用也很高。”

  “哦。”

  “现货只有二十件，我当时就想，自己要娶的夫人，哭着也要娶回来，赔，也不就上万两银子吗？我认了，但绝对不会和你说，我丢不起这人。”

  霍曙晖说的是一脸严肃。

  “衣服什么样子的？”

  林霏开是一脸好奇。

  “你别说，诺诺还真的给你做了一件，蓝白叠纱的，她说你肯定喜欢，非让我带回扬州，结果那天有个雾坊的老客户看见我手上的裙子，非要高价买，我想你要是在，也肯定会同意的，于是我就卖给她了。”

  “霍曙晖，你疯了，我的东西，语诺送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做主？我还没见过呢？”

  林霏开怒了。

  “霏开，不至于吧？为了一条你没见过的裙子和我发火？那裙子你穿不了，真的，和戏服似的，给你，你也就看看，没机会穿，你不会喜欢的。”

  霍曙晖说的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你的眼光我还不了解吗？务实的很，雾坊的衣服虽然做工繁复，但绝对不会拖地三米，穿着不方便或者不舒服的你都不会上线。”

  “哎，你，算了，这么说吧，这种衣服卖的不是舒适，卖的是梦想，画本子就变成了赠品，它是衣服的解说。”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