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瞒着你们什么，你们要是知道太多，反应就不对了。”

  林霏开说。

  “哦。”

  “所以，书的事情，我都是让大焕出面处理的。没想到，还要你出面。”

  “大焕本在京城处理书的事情，就因为上官家有点急事，他回去了一趟，就拜托我，关注点。”

  霍曙晖解释。

  “那你怎么关注的？”

  “让诺诺先看看这书质量怎么样？你知道的，我对这种言情画本子没兴趣。”

  “语诺怎么说？”

  “她觉得好，还信了大焕说的，他说这是为了追求瑾瑜做的事情，可诺诺觉得销量差，怎么追姑娘。”

  “我之前和大焕交代过，一定要花钱买推手，花多少我都接受，可按你这么说，他是什么都没做？”

  “当时，我也没搞清楚，大焕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就让这书自生自灭，还是诺诺下手太快了。现在想来，定是后者，毕竟出这书的本意，就不是为了捧瑾瑜。”

  “语诺做什么了？”

  “她看后，大张旗鼓的去了书局，自己又掏钱买了几十本，送给她京城里的姐妹，书局掌柜认识她，就套她话，问她要送给谁，她就故意让掌柜帮忙挨个府邸送货。”

  “故意的？”

  “诺诺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姑娘，江湖上什么人她没见过，书局掌柜那点伎俩，她都清楚，卖得好，掌柜赚的就多，结果第二天书局就打出了大条幅，容公主枕边读物《问情》，由言情界天后小甜豆倾情打造。这书当天售罄，还卖出了预售。”

  “书局掌柜，这么弄，算是欺诈吧？”

  “我们的价值观一致，但诺诺说，我可以先佯装不知道，反正也查不到广鑫商号的头上，她去和容公主说，是误会，如果容公主介意，她马上道歉，再让掌柜把条幅拿下来。”

  “这怎么行？”

  “你看吧，你也这么说。”

  “你去找书局掌柜了，是吧？”

  “当然，做事都不敢这样的，何况这还是为了钱，我知道后，马上让掌柜把条幅撤掉，让希安陪我去公主府请罪。”

  “他知道你和语诺的关系了？”

  “没有，你信上嘱咐过，事成之前不能暴露我和诺诺的关系，这事就我叔父知道。”

  “哦。”

  “之前大焕到京城，说的就是追姑娘，讨好人家，帮人家出版书。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和他那些朋友都说了，让我帮看一下，他们都知道，广鑫商号在楚州的合作伙伴是上官家。我们关系好，我帮忙看着，正常。”

  “大焕办事很靠谱。”

  “是，可诺诺说我多事。”

  “这也不是大事，一本画本子而已。我觉得只要条幅早点拿下来，其它都不是事。”

  “希安也说没什么，条幅都没了，这又不是禁书，书店老板还挺会抠字眼，枕边读物又没表示出容公主很喜欢看的意思，顶多说明容公主见过这本书。他倒是跟诺诺说了一样的话。”

  “哦，估计语诺也是早就看明白了这点。”

  “诺诺和她京城姐妹说，小甜豆是她朋友，所以才捧场的。我当时不知道容公主的态度，怕她误会诺诺，心里不安，希安被我说烦了，就去了趟公主府，看容公主什么意思。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意思？”

  “容公主昨天晚上一晚没睡，看完了画本子。书店老板的宣传语坐实。语诺说我，不信她，她就是知道容公主喜欢这个类型的画本子，才送去的。”

  “瑾瑜威武，语诺威武，当然我眼光也很好。”

  林霏开自我表扬。

  “这都还没开始赚钱，你急什么？”

  “后面赚钱的那部分，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再不表扬自己，之后就没机会了。”

  “服了。”

  “你继续说最精彩的部分，要怎么赚钱？”

  “当时，诺诺也不知道你的计划，他表哥，就是二皇子，诺诺想拉拢，觉得在我们的婚事上，他应该能，帮忙说个话什么的，就出了个主意，讨好二皇嫂。”

  “二皇嫂？这个思路也对，那怎么讨好？”

  “第二版印刷的时候，卖了个女主妆容，就是和书是一个套组，里面有卡片告诉你怎么化妆，也附赠了化妆品，就是胭脂水粉之类的，我也不太懂，都是她和她二皇嫂一起弄的。”

  “哦。”

  “我以为这么做就是单纯的和二皇嫂拉近关系，谁想到还赚钱了，关键是赠品给的都是胭脂水粉的试用装，喜欢的会去买正装，美人坊的东西也没少卖。”

  “语诺以后嫁到扬州，也没什么朋友哈？天天府上待着，多没意思。”

  “你那点小心思，不用这么绕，你不就是想让她来广鑫帮忙吗？。”

  “什么帮忙，我是要付语诺月银的？”

  “你付过景明月银吗？”

  霍曙晖发自灵魂的提问。

  “没有，不是，不一样的，我管吃管住还管穿。算了，我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讨论无关紧要的话题，你继续说正事。”

  林霏开强硬扭转话题。

  她的心里话是，

  我还没成亲呢，

  叶景明天天对自己又亲又搂又摸又抱的，

  自己要是还给他发月银，

  这是脑子有问题吧？

  “第二版的小说，印的不算多，但也很快售罄了，开第三版的时候，是容公主说的，说妆容能卖，衣服也是可以的。结果诺诺就信了。”

  “嗯。”

  “说是根据小说情节描述什么的，哎我其实也没搞懂，反正她们要买什么，就买什么。”

  “哦。”

  “这事都是大焕出面处理的，反正最后就是。在云家衣坊买了一堆性价比高的布料，还委托京城云家衣坊加急做了出来。”

  “嗯。”

  “我当时就想，这容公主就是来卖布料的，顾客怎么可能为了本书，买衣服。”

  林霏开偷笑。

  “主要之前我们书，卖的好，也算是沾了人家容公主的光，她都从来没计较过，赔钱这事算我的私账，主要是我和她们，说不出不许卖衣服的话。那我只能自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