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试试。”

  方甜不忍小张秘书痛苦挣扎，他看起来实在太惨了。到底是怎样非人的折磨，可以让职场精英原地崩溃。

  拉开安保制服的马甲外套，一半耷拉到肩膀上。

  学着电影里的经典桥段，抬脚踢开门。轻咬薄唇，杀进房间。

  “贺总，您累不累。给您捏捏肩，捶捶腿。”

  “有话说。”

  眼神里充满宠爱，搂过方甜，放进怀里。这女人是在玩火。

  剧情发展太快，好似龙卷风。方甜炸毛似的要跳起来，慌忙拍拍贺遂的肩膀。“我，我替小张秘书问问，您到底想要一篇如何高大上的故事。”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想，要，你！”

  明明是很油腻的话，从贺遂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意乱情迷。这男人太有魅力了，舍不得放开。

  “你先去洗个澡，床上等。”

  桌面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粗粗看一眼，日期都是最近一周的。电脑邮箱里不断提醒，有新审批，标注加急。

  公司不是由贺老太爷接管了，文件怎么还是往贺遂这边传。方甜怕引起误会，挪开视线。

  “等，等……等，您老还有工作没完成。”

  贺遂不在意，扶住方甜的脸，挪到屏幕上。“这些不太重要的审批，以后就是你的工作。”

  拿她当不要钱的苦劳力，那可不行。方甜坚决表示，她对做生意没兴趣。

  “选一项。”贺遂指着隔壁，“小张秘书特意定了大圆床。”

  “我能力有限，而且对这些东西，确实是木鱼脑袋不开窍。圆床，那个，我睡觉蛮，怕掉下去。”方甜看向另一堆文件，是下一个月的报表预算。压低声音嘀咕，“怎么比当总裁的时候还忙……”

  贺遂打开邮件，教方甜，“同意，选个勾。不同意，标注原因，直接驳回。”随手打开一封，上边是分部一家公司想申请提高员工餐补。说是当地物价飞涨，先前的餐补过低。

  合情合理，鼠标停在勾上。

  贺遂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挪动鼠标。申请驳回，点击发送，一气呵成。

  根本就不想让她做主，还让她看。方甜有些生气的把手从鼠标上抽开。她才不要跟贺遂玩什么总裁跟美女秘书的游戏。

  “好好学。”

  不对，是老师和学生的游戏。

  “爷爷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秘书室的工作一塌糊涂。”贺遂揉了揉太阳穴，加快批改的速度。

  跟年龄无关。纯粹是人老年纪大，玩得还花。方甜想到老太爷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小三小四小情人，直摇头。

  “分部这家公司，早就五年前就进行了裁员。所有产品进行外包制作，当地只有仓库和业务员。”

  方甜疑惑，“业务员也需要吃饭吧？”

  “三十个员工，支出一百人的补贴。”贺遂一手抱方甜，一手在键盘上一通敲击。直接通知人事部，无理由开除分部分部总经理。

  无理由总比背着一个贪污的名头好。方甜感觉贺遂还是有一点人情味儿的。再次向贺遂求情，别再为难小张秘书。他都快写疯掉了。

  “小张的潜力巨大，止步于此，过于可惜。”贺遂不避讳方甜，把他心里的计划全盘托出。“只要他持续保持稳步上升，未来五年内，COO的位置非他莫属。”

  话音未落，小张秘书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从今天起，贺氏就是他的家，他要努力奋斗为大家。这点苦，这点累，不值一提。

  “以后整个贺氏会交到你手上。”贺遂郑重到，“方甜，明白吗？”

  方甜属于清醒派的老职场人。啥叫稳步上升，没有任何标准。说白了就是画大饼，让你累死累活的干。她不吃贺遂这一套。

  “贺总，您的活让我干。那您干什么呀。可不能抢您的饭碗。”

  贺遂另有计划蓝图，等到合适时机会公布。只要方甜不胡闹，加上小张秘书的帮助。贺氏集团的体系成熟，平稳运转，不成问题。

  方甜没把贺遂的话放在心上，离婚的日期渐近。贺氏集团的好坏，跟她没关系。

  贺遂若有所思的看了方甜好久，然后继续批文件。

  “想好了吗？”

  “我想到怎么写了！”

  方甜为脱身，想到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大力挣脱开贺遂的束缚，冲出房间。

  抢过小张秘书的电脑，在上边一通输入。

  “天下文章一通抄，不会写，也会描。”方甜点开一篇有10+阅读量的文章，“照它抄。”

  小张秘书不理解，“上面的内容不符合现实，像小说。一会儿婆媳大战，一会儿兄弟反目。打着打着，嫂子跟弟弟跑了。弟妹出国真容，回来复仇。”

  “你不懂，这叫爽文。”

  方甜明白贺遂的意思了。小张秘书他们都不太看这些乌七八糟的情感贴，根本不了解喜欢看这种贴的人，到底是怎么个心态。

  “小张秘书，你往狗血了写，真假掺着，越离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