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梦羡慕得不能行，甚至动了买把剃须刀把胳膊上的汗毛给刮了的念头。季凉连忙阻止了她，吓唬她道：“我听人家说，这汗毛越刮越旺盛。”

  之后，她还又安慰董梦：“而且你的汗毛也不算多，不明显的。”

  董梦问：“真的不明显？”

  季凉点头，“你想啊，你觉得明显那是你自己凑得太近了，其他人谁会凑这么近看你胳膊，稍微远一点就看不出来了。”

  一旁孙姣姣和尹娟连连点头，阻止了董梦做傻事。

  尹娟还讲了个比较吓人的故事，说是同村的一个姑娘，因为腋下长了腋毛觉得不美观的原因，就偷偷把腋毛给剃了，结果腋毛又长出来的时候就变得很硬。

  “跟男人的胡子一样，扎得她又疼又痒，难受了好久。”

  董梦就被彻底吓住了，再不提买个剃须刀的事情。

  在短袖和裙子之后，女生们还开始在头发上玩花样，扎个辫子，双辫子什么的都不算出彩的，最出彩的是有天班里有个姑娘带了一个玫红色的蝴蝶结。

  蝴蝶结不大，大概也就是个成年的拇指大小，在头上却很显眼，一下课就有人跑过来问她在哪里买的。

  董梦也喜欢。

  她是整个宿舍最爱美的，可女生说这个蝴蝶结是在Z市买的，五块钱一个。重要的是，本市根本就没有。

  董梦连晚上在宿舍看书的时候都忍不住念叨，季凉想了想说：“你可以找点喜欢的碎布头，自己做一个。不过就是不能做她那种发卡的，只能用皮筋做成发箍。”

  “自己做？”董梦惊呆了，“这东西能自己做？”

  季凉觉得没问题，蝴蝶结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用的布料也不多。

  她想了想，干脆说：“回头我让我娘做点，下次她来市区的时候带过来？”

  这下不止是董梦，连孙姣姣和尹娟都忍不住心动了。整个宿舍四个人，只有季凉至今还是短发，其他的女生都重新把头发留长了。

  季凉见她们真的喜欢，干脆就给季女士打了个电话，把蝴蝶结的形状和大小形容了下，回头让季女士自由发挥抽空做几个。

  季女士一口应下，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到了周日就给季凉送了过来，还拉着她一起吃了晚饭才把人送回学校。

  季凉就在宿舍一众女生的期盼下拿出了季女士做的蝴蝶结，笑着说：“看看喜欢哪个？”

  这东西真的是不复杂，季女士做了十几个大概也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一些碎花，格子和条纹的。

  大大小小也有不同，最小的大概比之前那个女生的还小一圈，最大的除了蝴蝶结之外，还带了两条飘逸的发带，用的还是淡淡的青绿色，可漂亮了。

  还有牛仔布做的蝴蝶结，别有一种漂亮的味道。

  孙姣姣甚至从后面一排跑了过来，跟着转身看过的尹娟一起看这些漂亮的蝴蝶结。

  最后董梦选择了一个白底粉色波点的小蝴蝶结，尹娟选了个牛仔布的蝴蝶结，孙姣姣选来选去，最后选了有发带的蝴蝶结，觉得后面留下来的飘带很仙。

  “太漂亮了。”孙姣姣当场就戴在了头上，摇晃着脑袋，然后拿出小镜子对着看。

  董梦和尹娟也一样，等到三个人臭美完了，然后才问季凉多少钱。

  “我看着比那谁那个蝴蝶结还漂亮呢。她那个都五块，你这个多少？”三个人家庭条件都还行，加上都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攒了点钱的。

  这个东西还真不好定价，可季凉也不想季女士的心血白费了，因此想了想低声说：“两块五？”

  三个人都觉得便宜，给了钱之后还给季凉出谋划策，说要是还有别人来买，那就三块钱一个。

  “这些要是都卖出去了，你请我们喝汽水！”

  季凉笑着应下，她一开始只打算让季女士做几个拿来学校给她们三个的，结果季女士说做起来也不花什么功夫，又都是零碎的布头，所以就忍不住多做了几个。

  季凉是短发，不过季女士还是给她做了两个蝴蝶结，用别针缝在后面，说是可以别在衣服上的。

  季凉就选了两个最喜欢的收起来，剩下的收在了课桌里，准备晚自习之后拿回宿舍。

  结果，随着晚自习临近，回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就开始有人注意到了孙姣姣她们头上的蝴蝶结，开始有人过去问她们在哪里买来的。

  孙姣姣她们直接指路季凉这边，说是三块钱一个。

  季凉把所有的蝴蝶结拿出来给她们看，三块钱一个，不到晚自习正式上课就全部卖出去了。

  算上同寝室的那七块五，季凉总收入四十块零五毛，就这还有没来得及买的女生跟她预定呢。

  季凉想起季女士说做这些蝴蝶结所用的时间和布头的成本，再看看收的这些钱，她陷入了沉默。

  所以后世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晚自习之后，季凉请宿舍的三个女生喝汽水，要不是有她们当模特展示了各种蝴蝶结，也不会让班里的女生心动，继而掏钱买下来。

  不过，市七中的学生家庭条件还真是普遍的好。

  三块钱的蝴蝶结说买就买。

  季凉又不准备在学校摆摊赚钱，没买上的人就算是预定她也没有再应下。让买了的女生每个都很庆幸，还好自己够果断，下手也够快。

  不过这样的商机，她愿意放弃，校门口的小卖部确实不愿意的。不过一星期的时间，小卖部里就进了各种各样的蝴蝶结，不仔细看都挺漂亮的，要价也便宜，一个一块钱。

  市七中的女生们很快都带上了蝴蝶结，可要说漂亮和做工好，还真的是季凉手里出的这一批最好了。

  一开始小卖部卖一块钱一个的时候，还有有人找季凉退货呢。

  季凉倒是不在意，干脆利索给人退了钱。一旁有女生见了，当场买下。因为是二手的季凉还给人便宜了五毛钱，两块五卖了。

  回头那退掉蝴蝶结的女生就后悔了，又来找季凉。

  季凉爱莫能助，东西已经没了。

  女生气得都快哭了，说去小卖部看了，那一块钱一个的蝴蝶结就不能仔细看，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做工什么的都不太好。

  而且，还没到高考的时候，有些从小卖部买的蝴蝶结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