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水泥地安排上
作者:豆酱      更新:2022-06-07 08:53      字数:2190
  芽芽跟打了鸡血似的,刚找到就马不停蹄的去找廖群星通气去了。

  所里头排斥保外就医还因为实在是耗费人力,每天都得有个人看守。

  麻醉过后,今儿正是最痛苦的一天。

  护士来换输液瓶,犯人多嘴问了一天,这开了一刀能住多久。

  一听只有七天,人都急了。

  外头的干警闻声探头警告,“安静点,吵什么吵”

  瞧见廖群星跟芽芽走来,干警迎上,“廖队,人没什么事,还挺着呢”

  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进去。

  芽芽给人检查了下,当着人的面跟廖群星商量着。

  “这阑尾只是其中一个病,之前他犯癫痫,视力模糊以及头痛,其实是一种罕见病,叫可逆性后部白质脑病综合征”

  这种病罕见到其实去年全球才公布了临床影像,确定了名称。

  犯人显然对这拗口的名字很满意。

  “本质上是一种可逆性的血管源性水肿,伴急性神经系统症状,如癫痫发作,脑病,头痛,视觉障碍等。

  脑病是可逆性后部白质脑病综合征最常见的症状,没什么保守治疗的办法,一定得开刀才能活命。”

  “手术比较困难,得先把脑袋切开,看看里头的病灶....不过这个病在国内也没几台手术,更没多少人会做,失败的成功率比较高..”

  芽芽对着脸色惨白的罪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瞒着,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们还想跟你的家属谈一谈术后失败脑干捐献的问题,非常有研究价值。”

  后面就是胡诌的了,哪个医生敢还没开始手术就跟患者家属讨论这个啊。

  但吓唬个肚子刚挨过一刀的人绝对是够的。

  廖群星也很配合,“没事,打开吧,什么时候开始?所里头打申请很快的。”

  芽芽沉思片刻,“尽快准备吧”

  话刚落,床上的顿时‘哎哎哎’的叫嚷,“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眼睛能看清楚!”

  这不是闹着玩的,说肚子疼,肚子就挨了一刀,现在牵扯到脑袋,剩下的画面他不敢想。

  人一老实交代,所有人心情就都舒坦了,回家的时候芽芽还哼了一路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铺水泥地也不难,不过老聂家男人们合计后估摸着量还是不够,拿煤渣配石灰,搅拌了以后铺摊,然后用木锤排拍,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小豆包正是爬得溜的时候,小腿小手还挺有力道,被关莞抱着看水泥地的事儿蹬了一脚,直接在没干的水泥地上印出了个小脚印。

  蒋文英说没事儿,留就留吧,瞧着还挺好看。

  她让小儿子去倒煤渣,结果人哧溜到路旁随手挖了坑来倒,那懒样气得蒋文英四处找棍子。

  聂超勇一个不留神往水泥地上又踩了一脚。

  路过的葛家媳妇背着手笑着说挺好,反正孩子们迟早都要远走高飞,把脚印留在家里多好啊。

  老聂家几个长辈似是被触动,连蒋文英都没再追着小儿子打。

  不按常理出牌的事老聂家没少做,瞧着一大一小脚印还挺有美感,寻思干脆一人一个脚印,顺溜一排是不是也挺好看。

  聂互助的脚丫子一上水泥,老聂家长辈们彻底不说话了。

  都到这份子上了,反正水泥地也是这群孩子铺的,爱咋样就咋样吧!

  谁的脚印都在上头了,聂家三兄弟都在找芽芽。

  人去哪了,等会水泥地要干了。

  刚才混煤渣子的时候芽芽也上手帮了一会,现在指甲缝里全是煤渣,此时正蹲水井边洗手,顺带也给家里人打上两桶。

  聂卫平接过水桶,聂超勇拽着人疾步朝外走,总算是印上了个浅浅的脚印。

  聂超勇最合算,家里留上了他的脚印,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亲妈的鞋印。

  老聂家水泥地一铺,走过路过瞧着确实敞亮多了。

  今儿刚铺上,明儿就有村里的小孩当滑梯来玩。

  不能怪人家几岁小孩爱玩,老聂家那几个都上班了的也玩得不亦乐乎。

  聂海生从鹏城给豆包买个小车车,三个轮的,但小孩还小没用上,反而让芽芽几个人给征用上的。

  芽芽先玩的,骑着侄子的小车车一骑绝尘,冲下斜坡以后倒栽葱的跌进了前天聂超勇挖的坑里头。

  聂超勇也没想到挖的坑反而坑了妹妹,赶紧一溜烟小跑下去,把人从落叶坑里扶起来。

  成家立业的聂海生没跟弟弟妹妹们一块胡闹。

  即将成家的聂卫平性格向来内敛,这会也只是笑眯眯的瞧着。

  这会换聂超勇玩了,芽芽雪满身,落叶满身,咧着嘴笑得梨涡乍现,蹲地上由着两个哥哥给自个摘落叶。

  聂老太捏把捏把孙女冰凉的小手。

  芽芽觉得老太太的手可比自己凉多了,让人赶紧进屋去别被冷风吹找咯都没说动,于是小跑进屋把最后的棉帽子拿出来给人戴上,问:

  “奶奶,咱家铺水泥地了,你高兴对吧”

  聂老太哼哼一声,那可不咋的。

  芽芽继续说了,“那你咋不让家里修房子啊,咱们修宽敞的!”

  聂卫平跟聂海生目光也看了过来。

  聂老太倒是没对孙子辈的发脾气,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说;“我就琢磨着,你爷爷要是能瞧见这屋,就知道回家了。”

  那么多年了她也没跟别人提起过,就只在心里头记挂着,总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伴估摸着还在呢。

  家里也没张老爷子的照片,芽芽问过蒋文英,也只听了个大概。

  倒是知道家婆的心结原来在这,另外两房商量后,是彻底绝了翻修房子的念头。

  说句不好听的,老太都这岁数了,该吃吃该喝喝,万事都顺着点。

  人老了就爱想往事,聂老太今年也不知道咋的了特别想老伴,除夕那晚都没什么精神,坐炕上发呆呢,瞧见芽芽跟聂超勇走进灶房,好一会才猫着腰像小老鼠一样出来,肚子还圆鼓鼓的不知道藏了啥。

  兄妹两先碰着了聂三牛,从怀里掏出铁盆,从卧倒,到磕头,再响当当的再喊一句‘新年好’

  那一套是压根拦不住的行云流水啊。

  头砸在小铁盆上‘哐当’一声响,震得聂三牛心都发颤呦,摸钱给红包都不带一丁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