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人，程瑾和文淑君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没有留下来用午膳。

  文翰和文淑君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倒是说到了才走没多久的程瑾。

  文翰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心意：“淑君，你瑾表哥还如以往那样待你好么？”

  “父亲……我……”

  文淑君沉默了，这个问题，她有些答不上来。

  方才，瑾表哥陪着她在后院看花的时候，的确待她一如既往的好，甚至可以说好像比过去还要好，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和瑾表哥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总会觉得瑾表哥虽然待她好，却并非是她所期望的那种好，唔……她也有些说不上来。

  “淑君？怎么了？程瑾那小子欺负你了？”

  以往，只要提到程瑾的名字，女儿脸上那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可现在，文翰清楚看到自己女儿沉默着，他的声音一下就抬高了几分，眉宇间还带上了几分怒意。

  “不是的，不是的，父亲，您别多心，瑾表哥待我很好。”

  虽然在文淑君的潜意识中，她已经觉察到了她和程瑾之间已不似从前，但，倾慕、仰慕程瑾多年，听到自己的父亲对程瑾有了不满，她还是会第一时间为程瑾说话。

  文淑君对父亲道：“瑾表哥方才还叮嘱女儿，若是觉得热了可一定要在屋子里多用些冰，也好叫自己更舒适惬意些。”

  “他最好如此。”

  文翰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霸道。

  虽说，文家和程家是亲戚，程瑾的母亲又是他的小妹，但，再是亲戚也不能欺负他的宝贝女儿，更别说程瑾能有今日，可以说是全都仰仗于他。

  程瑾这小子要真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他定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文淑君倚靠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发愣。

  丫头秋露觉得奇怪：“姑娘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

  表少爷不是才见了姑娘么？按理来说姑娘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没精打采、郁郁不欢的？

  “是么？”

  文淑君抬手捏了捏眉心。

  父亲这样说，秋露也这样说。

  难道，她见了瑾表哥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高兴开怀了么？

  若不似从前的话，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是因为沈家那个丫头么？

  还是因为瑾表哥他自己呢？

  ——

  东市街，秋茗茶社。

  沈长宁到的时候，汪玉言已经点好了白茶和点心等着她了。

  两人才刚见面，汪玉言便好似无心地问道：“沈二哥哥已经出发了吧？也不知沈二哥哥这次去直隶会不会遇到危险。”

  沈长宁和往常一样坐了下来，“二哥的身手我还是知道的，想来只要不是遇到什么亡命之徒，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汪玉言长舒一口气。

  虽然今日玉娘对二哥倒是格外的关心，但沈长宁觉着该是为着二哥前些日子在金水河畔替她解了围的缘故，便并没有在意，言语间也带上几分打趣：“二哥要是知道你为他担心，心里定然很高兴。”

  谁知，一语落罢，汪玉言便红了面：“沈姐姐，你，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