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长宁说了几句体己话之后，汪玉言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绣着芙蓉花的锦缎钱包递给沈长宁。

  “这是……”

  沈长宁打开来一看，里头放着好几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沈长宁数了数，六张，一共有三百两。

  汪玉言笑说：“胭脂小铺上个月虽然挣了不少钱，但，除去一开始的成本和人工，所剩的银子就不多了，分给沈姐姐你的就是这些。”

  不过，她来得比沈长宁要早些，她在旁边坐着，仔细听着织羽坊前头那些姑娘说的话，这些姑娘里十个就有七八个就用着胭脂小铺的玉蓉粉、花颜粉。

  她们的玉蓉粉和花颜粉如此受姑娘、夫人的喜爱，汪玉言相信等到了下个月、下下个月，即便再过些时日京城里别的胭脂铺子重新开张，胭脂小铺挣的银子也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这些银子是她们两个耗费心思、花费时间挣回来的，沈长宁自然不推却，大大方方让南星收好。

  银子嘛，谁会嫌不好呢？

  都说到胭脂小铺了，沈长宁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珐琅圆瓷盒。

  “这是我这些日子按照残法做的香膏。”

  “哦？我看看。”

  汪玉言接过珐琅圆瓷盒，放在手掌心里左右瞧了瞧，小巧的盒子做工精致、样式别致，还未打开汪玉言就隐隐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气。

  汪玉言眼睛一亮：“沈姐姐做出来了？”

  沈长宁眉心拧在一起，摇摇头：“不算做出来了吧……味道好像有些太重了……”

  果然，汪玉言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从盒子里冲了出来。

  沈长宁调出的香味虽然也算清新淡雅，十分好闻，可她为了能使香膏的香气持久而不散，特地加重了各种鲜花用量的比例，这才显得有些太过厚重了。

  她虽想试着减少分量，减淡香气，可做出来之后，味道还不如现在这个。所以，她左思右想还是将这盒香膏带上，想让汪玉言拿回去给屠四叔瞧瞧，看看有什么方法改善。

  “对了，屠四叔可做了香膏？”沈长宁问。

  汪玉言也拿出了一个小圆盒，放在了二人中间，她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喏，在这里，不过，我瞧着屠四叔做的还没沈姐姐你做的这个好。”

  汪玉言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盒子，沈长宁一下就看到了里头的膏体泛着一抹怪异的黄，看着就让人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沈长宁伸手想要碰一碰那香膏，汪玉言却制止了她，叫来自己身边的丫头如霜，让丫头试给沈长宁看。

  如霜接过盒子，将帕子包在了手指上。

  沈长宁正差异着如霜为何要这么做，下一瞬，她就瞧见如霜包着帕子的手指只是轻轻在香膏膏体上沾了一点，抬手就将香膏拉出了一道长长的丝。

  再加上屠四叔所做的香膏呈现出浓浓的黄……

  “呃……”

  沈长宁忽然有些明白汪玉言为何不让她自己试了。

  确实，且不说这香膏的气味如何、持久度如何，便是这样子已经很劝退客人了。

  那些爱美的姑娘、夫人别说买回去用，只怕连试都不愿意试，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只是……

  沈长宁有些狐疑地多瞧了几眼屠四叔做出来的香膏，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屠四叔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上次的玉蓉粉多亏了他才能做得那样好，这次的香膏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