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卫王府的长廊上，宁紫颜看了一眼走在前头气呼呼的卫仪，又看了身旁的卫膺一眼：“你就那么相信我们吗？你就不怕我们合着来欺骗你？”

  这个我们，宁紫颜指的当然是自己与杳然，不等卫膺开口，宁紫颜又道：“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东西，杳然帮着我，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我收卖了。”

  卫膺摇头：“那你就不了解杳然了，杳然虽说不是有钱人的主，但她也不缺钱，而且……算了，那是杳然的事，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卫王府不管是谁背叛了我，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杳然。”

  宁紫颜懒懒的挑了挑眉：“看来这里头还有些故事，也正因为这些故事，她对你绝对忠诚。”

  “你还是说说自己有没有把握吧！”卫膺眼底出现一抹哀伤，话中意有所指。

  宁紫颜顿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节哀！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的，当然，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与卫膺一同走进卫王府的房间，宁紫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卫王爷一见宁紫颜就扑了过来。

  “你这个恶毒的丫头还敢过来，我杀了你。”

  “慢着！”

  卫膺赶紧把人拦下：“父亲，您先别急着生气，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样，还有颜儿她是来……”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不孝子，你母亲被她害死了，你竟然还帮着她，你要气死我吗？”卫王爷气愤的瞪着双眼，如果眼光能杀人，宁紫颜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父亲……”

  “你给我闭嘴，不要与我说话，也不要替她说话，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杀了她为你母亲报仇。”

  看着那发疯般的卫王爷，柳纪瑶微微低下了头，眼眸闪过一抹阴森的笑意。

  好，太好了，照这个情形下去，舅舅很快就能杀了宁紫颜，那么一切都会如自己所愿，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还可以除去宁紫颜这个可恶的小贱人。

  柳纪瑶眼中的光芒一逝而过，很快就消失了，但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却正好落在宁紫颜的眼底。

  她微皱着眉头，看着柳纪瑶心中叹气：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自己，见自己这般被卫王爷喊打喊杀，柳纪瑶恐怕高兴着呢！

  不过这种小人宁紫颜也懒得与她计较，以柳纪瑶这种人顶多就是对自己下个落井石，顺便看她笑话罢了。

  宁紫颜收回目光，然后向卫老爷子俯了俯身：“曾祖好！”

  卫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不错，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颇有大家风范，只是……

  “丫头，如果可以，曾祖也希望不是你，可是如今王妃死了，也没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你打算怎么办？”卫老爷子问道。

  闻言，宁紫颜笑了：“能得曾祖信任，颜儿很高兴。”

  “哦，老夫何来的信任？我可从未说过相信你之类的话。”卫老爷子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更是明亮了。

  “您是没有说什么，但您却说了一句话，您说，王妃的死让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反过来说，您不就是相信颜儿是清白的，不然何来的证明清白？您说是吗？”宁紫颜笑道。

  “原来如此！”

  卫老爷子点了点头：“以前就知道你聪明，但没想到曾祖还是低估你了。”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您也相信她？”听到卫老爷子与宁紫颜的对话，卫王爷瞪着双眼，但对待自己的父亲，卫王爷虽然心里生气，但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卫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这个糊涂虫啊！王妃的死都让你变得盲目了吗？”

  “父亲，孩儿并不盲目，孩儿只是相信自己所知道的。”卫王爷冷声说道。

  卫老爷子无奈摇头：“算了，这事老夫也说不清楚，但颜儿这丫头我还算了解，她也不是那种因为三言两语不快就杀人的人，所以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免得以后后悔。”

  “现在夫人已走，这还怎么查？而且有瑶儿与丫鬟的指证，事情不是明罢着吗？”卫王爷说道。

  卫老爷子看了柳纪瑶一眼，精明的神色在眼中闪过：“瑶儿与丫鬟，颜儿与杳然，她们都各执一词，你能保证这里面没有什么误会吗？要是真误会了，你将来要怎么面对死去的王妃？又怎么与膺儿交待？膺儿是你儿子，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要是错了，那就回不了头了，你们父亲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糟糕，所以为父这么说也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别一时意气用事。”

  卫老爷子明白卫王爷的感受，也知道卫王爷急于报仇，而卫老爷子又何偿不急着给自己的儿媳讨回公道？

  但宁紫颜的身份特殊，又有杳然给她作证，所以容不得半点差错。

  更别说卫膺也站在宁紫颜这边，所以卫老爷子才希望事情查清之后再动手，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届时宁紫颜出事，皇帝追究起来卫王府当如何？

  所以对待此事，卫老爷子还是比较理智的。

  而且在心里，他也希望宁紫颜真不是凶手，所以才愿意给宁紫颜机会。

  “可是父亲……”

  “好了，不管是瑶儿与丫鬟的话，还是颜儿与杳然的话，先弄清楚这里头有没有误会再说，不然这罪名搁谁身上，谁都不服，更别说她还是位小主，岂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卫老爷子打断卫王爷的话。

  卫王爷虽然暗恨，但他也知道卫老爷子说的是事实。

  宁紫颜这边有杳然给她作证，真要杀了宁紫颜，不管是皇帝还是宁府都不会放过他。

  当然，卫老爷并不怕死，爱人已死，他的心也跟着离开了，所以他不在乎自己杀了宁紫颜自己会不会死，但他在乎自己的家人，所以尽管心有千般不愿，但他还是要暂留宁紫颜一命。

  “哼，算你命大，但你也别得意，你的脑袋只是暂时保在自己的脖子上，总有一本王会杀了你。”卫王爷目光阴寒，就像一条毒蛇般冷冷的盯着宁紫颜。

  宁紫颜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卫王爷不要再这么闹杀闹打，她倒是轻松了很多，接下来她也可以专心去查卫王妃的死因了。

  “我想看看王妃！”宁紫颜提出要求。

  卫王爷瞪了她一眼，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卫老爷子却已经开口了：“去吧！”

  卫王爷脸色一变，顿时像吃了臭臭般难看，只是卫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拦着。

  宁紫颜走到卫王妃的跟前，看着床上平躺的尸身，一边查看，一边淡淡的说道：“人死后一到两个时辰就会出现尸斑，王妃的尸斑并不明显，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时辰左右，眼睑出血，嘴唇发绀，视为窒息现象，额前伤口一厘，头颅未出现骨碎，判断，头颅之伤并不致命，也就是说，王妃并不是死于额前之伤，而是死于窒息。”

  “什么？”

  “窒息？”

  明明是因为头上受伤而死，怎么就变成窒息而死了呢？

  听到这样的话，满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就连柳纪瑶也是瞪大了眼睛，她竟然知道？

  宁紫颜竟然知道卫王妃是死于何因？

  要知道，这事是柳纪瑶做的，她趁着卫王爷如厕用枕头将卫王爷捂死了。

  此事做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坐等着卫王爷拿宁紫颜问罪，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机，宁紫颜三言两语就道出卫王妃真正的死因。

  那么自己的计划不会被破坏吧？

  宁紫颜回头看着他们：“看来我离嫌疑人的身份是越来越远了，就算是我敲了王妃的脑袋，可是她的死因却不是因为额前的伤，那么在王妃死前，谁来看过她？又是谁对她下了毒手？”

  卫膺双手紧了紧：“你说过，我母亲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般里见过我母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宁紫颜点了点头：“没错，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在卫王府，理由有三，第一，王妃刚刚遇险，卫王府加强了护卫，在森严的保护下要想潜入卫王府行凶很难，第二，王妃有卫王爷守着，这人必须看准了时间，在卫王爷离开之时动手，也就是说，卫王爷的一举一动此人都看在眼里，也只能是熟人作案。”

  “你怎么知道本王一直在守着王妃？”卫王爷提出疑问，口气也不像之前那般冲，只因卫王爷的死也许真的与宁紫颜没有关系。

  因伤而死，与窒息而死，两者之间相差太大了，也正如宁紫颜所言，她离嫌疑人的身份越来越远了。

  更别说宁紫颜还有杳然作证，所以宁紫颜的嫌疑也越来越小。

  宁紫颜看着卫王爷，有些伤感的说道：“因为您很爱王妃，昨个儿您就穿着这般衣服，现在还是这一身，也就是说，您一直在守着王妃没有离开过，您对王妃的感情，我很羡慕，但人有三急，您总有离开的时候，我说得对吗？”

  闻言，卫王爷也想到了什么：“对，一个时辰之前本王去过如厕，正好与你说的时间相近，也就是说，就是那个时候夫人被人谋害了，你说有三个理由，那第三个呢？”

  “第三，自己是不是凶手自己最清楚，所以有个人我觉得很奇怪。”

  “谁？”

  “那个丫鬟。”

  “丫鬟？”

  “没错，就是那个指证我的丫鬟，柳纪瑶指证我也许就是与我不合想要陷害我而已，你也别说不是，让我把话说完。”

  宁紫颜看了一眼正要说些什么的柳纪瑶，又说道：“如果我不是那个凶手，那个丫鬟为什么也跑来指证我？那么不是很奇怪吗？”

  宁紫颜指出王妃的死因，而且卫王妃死亡的时间宁紫颜也不可能出现在卫王府，那么如果宁紫颜真不是凶手，那个丫鬟的确让人深思了。

  “马上把那个丫鬟给我找来。”卫王爷冷声道。

  完了完了，不会真让宁紫颜把自己洗白了吧？柳纪瑶心中担忧不已，而且若是照这个情况查下去，没准会查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当时卫王妃出现的时候只有自己在，之后那丫鬟就出现了，要是那丫鬟把看见的告诉卫王爷，那么自己可能会被怀疑。

  不行，她不能让那丫鬟开口，不能让丫鬟把经过说清楚。

  不一会，那丫鬟就被带了过来。

  卫王爷冷眸如箭：“你说，王妃是不是你残害的？”

  那丫鬟狠狠一愣，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但这样的指责让她很是惶恐：“不，不是，王爷，您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奴婢怎么可能会对王妃下毒手呢！王妃的事与奴婢可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为何要指证宁小主？”

  “我……”

  “我什么我？我就说嘛，当时为什么说你看见宁紫颜对舅母下毒儿，原来你是骗我的，你是看我与宁紫颜不合所以利用我替你一起作伪证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凶手，为了掩饰罪名才嫁祸于宁紫颜，你说，是不是？”

  不等那丫鬟开口，柳纪瑶已经一脸愤怒的说道。

  那丫鬟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不是，表小姐，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当时明明就是您……”

  “你别说了，我就是被你利用了，在卫王府谁人不知道我与宁紫颜不合，当时我就奇怪，既然你都看见了，为什么杳然还跑出来替宁紫颜作证，原来都是你这个丫鬟犯的罪孽，还想让我替你兜着。”

  “果然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奴才，看我不杀了你。”卫王爷大怒，一掌就往那丫鬟身上劈去，可是正当他要劈向那丫鬟的时候，一只小小的手掌却挡下了他。

  卫王爷一愣，回头看着那小手的主人：“宁小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王爷，我还有话要问，你这么急着把她杀了，我问鬼去啊？”宁紫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卫王爷也太着急了。

  说风就是雨，说杀就动手，这脾气可不好啊！

  卫王爷皱着眉头，不过知道宁紫颜不是凶手，他也不好对宁紫颜动粗，更别说这个丫鬟也是宁紫颜揪出来的，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

  卫王爷走到一旁，冷哼的道：“赶紧问，问好了我好给夫人报仇。”

  闻言，宁紫颜就是一个白眼丢出：“我说卫王爷，您能不能不要那么急性子？我只是说有怀疑，但她也未必就是凶手，因为杀人要有杀人动机，这点我得问清楚。”

  那丫鬟死劝的摇着头：“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我，王妃的死与我没有关系，宁小主，您相信我，真不是我杀的。”

  那丫鬟不蠢，从他们的话听来，他们似乎都在说自己是杀害卫王妃的凶手，可是她除了出来指证宁紫颜，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为什么到头来宁紫颜不是凶手却变成了自己？

  宁紫颜走到她的跟前：“我问是不是你，我只是问你为什么指证我。”

  那丫鬟赶紧说道：“我只是想给王妃讨个公道，当时……”

  “你这个死奴才，休再胡说八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就认了吧！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你的家人着想，你要知道，你杀害王妃那是死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但我舅舅是深明大义的人，你若是不想连累家人，那就赶紧把你如何残害王妃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想着辩解，因为你辩解也没有用。”柳纪瑶冷冷的瞪着她，又似乎在警告些什么。

  “我……”

  那丫鬟一阵心惊，因为她听出来了，柳纪瑶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还说什么连累家人，难道……

  那丫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纪瑶。

  当时卫王妃身边就只有柳纪瑶，是柳纪瑶说宁紫颜是凶手她才跟风指证的，可是现在柳纪瑶却反过来污蔑自己才是当时待在卫王妃身边的人，还说是被自己利用了，也就是说柳纪瑶可能才是那个凶手？

  但怎么可能啊？

  柳纪瑶不是表小姐吗？

  卫王妃不是柳纪瑶的舅母吗？

  柳纪瑶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舅母动手？

  那丫鬟被自己的想法吓害了，这一刻她才明白，真正被利用的人恐怕自己，自己不知不觉中当了柳纪瑶的棋子还不自知，更把别人陷入沼泽。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宁紫颜一直在注意着那丫鬟的表情，所以觉得她的表情很是奇怪，似乎被什么吓着了。

  “我……”

  那丫鬟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可是柳纪瑶一个眼神瞪来，那丫鬟又闭上嘴巴。

  虽然已经知道柳纪瑶可能才是凶手，所以才反过来污蔑自己，但是那丫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而且刚刚柳纪瑶已经说过，她要为她的家人考虑，她要是指证柳纪瑶，柳纪瑶会放过她的家人吗？

  要知道，柳纪瑶可是卫老爷子的外孙女，就算柳纪瑶是凶手，卫王爷也未必会追究，要是柳纪瑶平安无事，那么到时候有事的就是自己与自己的家人了。

  这么一想，那丫鬟绝望的闭上眼睛：“我没什么可说的，没错，王妃就是我杀的，此事与表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宁紫颜不仅没有半点开心，反而露出异常之色。

  但那丫鬟都自己认罪了，宁紫颜就是想继续查下去也没有机会，因为就在那丫鬟承认之时，卫王爷怒不可歇，一掌就把人劈死了。

  了结那丫鬟的事，天也亮了。

  宁紫颜坐在凉亭里，看着灰蒙的晨空，淡淡的声音轻悠：“便宜爹，我心里很不高兴。”

  “你都洗清嫌疑了，为何还不高兴？”卫膺坐在她的身旁，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宁紫颜扯了扯唇角，笑得自些无奈：“你还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我好像让一个无辜的人白死了。”

  卫膺眉头一皱：“你是在可怜那个丫鬟？她做了错事就该承担自己的过错，并不白死。”

  “不，她算是白死的。”宁紫颜很是肯定的道。

  “你这丫鬟别胡说了，她自己都在认了，又怎么可能是白死了，而且这种人可不值得同情。”

  宁紫颜回过头来看着他：“你真的认为她是凶手吗？”

  “难道不是？”

  “她只是一个丫鬟，她杀你母亲的理由是什么？我说过，杀人要有杀人的动机，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她为何要杀卫王妃？如果没有动机，那就构不成杀人的理由。”

  卫膺：“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只是帮凶？母亲的事还有幕后主使？”

  “是幕后主使还是替人受过我还不知道，但她的话让我怀疑一个人。”

  “谁？”

  “你表妹柳纪瑶。”

  “这不可能。”卫膺立马就否认了宁紫颜的话。

  宁紫颜撇了撇小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她是你表妹，所以你没有理由怀疑她，可是那丫鬟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话？”

  “她说王妃是她杀的，此事与表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她为什么说与表小姐没有关系？反过来说，那是不是与表小姐有关系？而且你不要忘了，当时指证我的人就是柳纪瑶与那丫鬟，那丫鬟与我与王妃都无冤无仇，作为凶手而言很勉强。”

  说着，宁紫颜声音微顿，又道：“而柳纪瑶，当时我只是觉得她可能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想陷害我，可是今日我问那丫鬟话的时候，柳纪瑶不时出言打断那丫鬟说话，还谈到什么家人，这话感觉就像是威胁。”

  “你是不是想多了？要说那丫鬟没有理由，那么瑶儿就更没有可能，那可是她的舅母，她又有什么理由对我母亲动手？那不是更荒唐吗？”

  宁紫颜耸了耸肩：“也许就是我多想了，不过我很肯定，那丫鬟绝对不是凶手，又或者说她身后还有主谋。”

  “行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就在府里稍作休息再回宁府吧！”卫膺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

  宁紫颜点了点头，然后与杳然一同回到了声声苑。

  睡了一觉，当宁紫颜起床的时候已经午后十分了，宁紫颜随便吃了一些东西，正要回宁府，这时，卫王爷却走进了声声苑。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毕竟我有令人怀疑的地方。”卫王爷还没开口，宁紫颜就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