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说是不是啊？”未了，卫仪又突然加了一句，然后看向柳纪瑶。

  柳纪瑶一愣，慌忙附议道：“啊？嗯，对，卫仪哥哥说得没错。”

  “瑶儿，你怎么如此心不在焉？怎么了？”卫仪疑惑的看着她。

  闻言，柳纪瑶心中一惊，赶紧说道：“我，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吗？毕竟……舅母的样子太可怜了，脸上都是血，我，我心里害怕。”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夫都说了母亲没有生命危险，你也别想太多了，不过你一个姑娘家，遇见这样血淋林的事着实让你受惊了，一会让大夫给你开些安神药，压压惊。”卫仪安慰道。

  “嗯！”

  柳纪瑶点了点头：“谢谢卫仪哥哥！”

  说罢，柳纪瑶眼眸子一转，一抹狠厉在眼中逝过：“不过表哥，卫仪哥哥说得也在理，如此狠毒之事我们哪能轻易放过她，所以你也别总是护着那个宁紫颜，就像卫仪哥哥说的做错了就得承担，否则人人犯了错都可以视为无罪，那还要什么国法，法不容情。”

  最好就能在卫王妃醒来之前把宁紫颜弄死。

  柳纪瑶在心中加了一句。

  自己不好过，宁紫颜那死丫头也别想好过。

  而且自己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宁紫颜，所以柳纪瑶心中是恨不得抽宁紫颜的筋，喝宁紫颜的血，让宁紫颜死无葬身之地。

  卫膺微微皱着眉头，卫仪与柳纪瑶的话他当然不会执行，因为他太了解宁紫颜了，而且当时杳然还跟在宁紫颜的身边，宁紫颜根本就没有可能做出那种事。

  所以在卫膺的心里，宁紫颜肯定是清白的，只是柳纪瑶与那丫鬟却直指宁紫颜，这才让他没有辩解的理由。

  “瑶儿，你真的看见颜儿对母亲动手了吗？”卫膺不得不问上一句。

  闻言，柳纪瑶当下就炸了：“表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瑶儿吗？还是说，你认为瑶儿才是那个凶手？”

  “瑶儿，表哥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误会了？”

  其实卫膺想说的是柳纪瑶是不是因为与宁紫颜不合所以嫁祸于宁紫颜，但柳纪瑶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这话他也不好问得如此直接。

  但不想，他委婉的话却让柳纪瑶怒火三丈。

  就知道护着宁紫颜那个死丫头，而且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摆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

  虽然她的话是假的，但卫膺类似质问的话柳纪瑶很是不快，那嫉妒的心情都要让她气炸了，所以说话也特别的冲。

  “不可能，瑶儿就是看见了，她就是凶手，所以表哥，您可千万不要犯傻，这事舅舅可是生气着呢！要是让他知道您一直这么想，他得有多伤心啊！”

  卫膺一声叹气：“算了，这事咱们先不说了，还是等母亲醒来再议。”

  知道从柳纪瑶嘴里得不到其他情况，卫膺也只能把目光放在卫王妃身上，毕竟这事如何也只有卫王妃最清楚。

  悠悠的静夜，徐徐的微风。

  有些冰凉的月下，一道身影悄然的溜进一座府邸，然后来到一个院子里。

  “我不是说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找我吗？这么急着找本夫人有何事？”这是一个淡漠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她正是姚氏。

  此时，姚氏面前站着一个女子，如果宁紫颜在此，那她一定会认出，这人竟然是口口声声说宁紫颜是凶手的柳纪瑶。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要不是没有办法，也没有人可以商量，我可不想与你这种蛇蝎般的女人打交道。”柳纪瑶冷哼说道。

  姚氏呵呵一笑，眼中有些讽嘲：“这真是本夫人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这算五十步笑百步吗？论蛇蝎心肠，你又岂是善良之辈。”

  姚氏与柳纪瑶之间是合作关系。

  柳纪瑶想要把宁紫颜从卫王府赶出去，而姚氏想要除去自己的阻碍，让宁紫颜没有庇护之羽，各位她们只是各取所需。

  所以蛇蝎？

  呵呵，姚氏自认，自己与柳纪瑶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别说这些了，我现在遇上麻烦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柳纪瑶说道。

  姚氏勾了勾唇，淡漠轻语：“凭什么？”

  “就凭你我有合作，就凭你先找上我，就凭你想让我把宁紫颜赶出卫王府，就凭你不想让我表哥护着宁紫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担心自己对宁紫颜动手我表哥会从中作梗，所以你想除去宁紫颜的羽翼，我说得对不对？”

  姚氏冷然挑眉：“你倒不算太愚笨，起码还知道本夫人的心思。”

  柳纪瑶：“那么明显的事谁能不知道？你在宁府失势，这事堵得住宁府奴才的嘴，但却堵不住卫王府的嘴，表哥虽然下令不许外传，但我怎么说也是卫王府的表小姐，又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见，所以你的事我也很清楚，我更清楚你找上我是为了什么，所以你也别装成外人，否则我若失势我就把你拉下水，以你现在的形势宁将军若是知道了，你说宁将军会怎么做？”

  会杀了她。

  姚氏在心中回道。

  以她现在的情况，宁决罗本就对她有意见，若是让宁决罗知道她还暗中对宁紫颜动手，宁决罗恐怕不会再念什么夫妻情份，更不会再容忍她。

  这么一想，姚氏立即扬起笑容，亲切的说道：“哎呀，瞧瞧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啊？你与我女儿的年纪一般大，在我眼里你就与我女儿无异，而且我们可是有合作关系的，你出了事姚姨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你说说吧，出什么事了，姚姨给你出出主意。”

  姚姨？

  呵呵，柳纪瑶笑得有些讽嘲，但自己还需要姚氏帮忙，所以也没有在意姚氏是什么心思，她只是说道：“我把我舅母敲伤了。”

  “什么？”

  姚氏瞪大了眼睛，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么惊骇的话。

  “她不是你舅母吗？而且我可是听说她对你很好，你，你怎么会对她下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而且你还指望着她护着你呢！”

  “我也不想的，我就是一时气愤，然后脑子一热就动手了。”柳纪瑶低着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道：“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也是太生气了，她明明是我舅母，从小看着我长大，她怎么可以不理解我体谅我呢？”

  姚氏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她却暗忖：真是个狠角色，竟然就因为一时气愤就动手，这样的人实在太危险了，而且也太愚蠢了。

  从柳纪瑶的话中，姚氏大概也了解事情的经过，所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卫王妃应该只是一时心生失望，但绝对没有柳纪瑶说的那般严重，顶多就是生气一时。

  毕竟卫王妃如此疼爱柳纪瑶，她不可能气一辈子，所以柳纪瑶这次真的太冲动了，而冲动的人也总是容易犯错，容易犯错的人也容易被人捉住把柄。

  想到这，姚氏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想法，因为这样一个人很容易把自己连累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若不帮柳纪瑶，那么以柳纪瑶这种个性，她势必会把自己供出去，所以姚氏后悔啊！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选择。

  “怎么样？这事你有解决的办法吗？”柳纪瑶问道。

  “有！”

  姚氏点了点头：“就看你够不够狠了。”

  说罢，姚氏俯身在柳纪瑶耳旁一阵嘀咕，蓦然，柳纪瑶一惊：“什么？你竟然让我……”

  “别说我不提醒你，你现在并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且如此一来不管卫世子如何，你舅舅必然会对宁紫颜视若仇人，届时，卫世子左右为难之下，你认为他会站在你舅舅这边还是站在宁紫颜那边？”

  舅舅！

  柳纪瑶心中暗道。

  一旦事成，舅舅必然剑指宁紫颜，而那时表哥就算想护着也护不了，最后宁紫颜就算不死，但与卫王府的关系也算是破裂了。

  而在舅舅的眼底下，宁紫颜也休想再踏入卫王府半步。

  表哥也会因此渐渐与宁紫颜疏远。

  “好，很好，这才是我要的结果，姚姨，您这个办法真不错，一石四鸟，既可帮我解困难，又可将宁紫颜赶出卫王府，还可以让她与表哥的关系发生变化，舅舅还会视她如仇，好，甚好！”

  姚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送入口，呷了一口之后才似笑非笑的道：“还能笑出来，看来你也很有蛇蝎子心肠的本质，我们果然是彼此相当。”

  柳纪瑶眼眸一冷，但最后还是笑道：“姚姨说笑了，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毕竟这样的计谋我可想不出来，所以还得谢谢姚姨了！事成之后必定忘不了姚姨的关照。”

  “呵呵，好说，好说！”

  这厢，宁紫颜也收到杳然回卫王府打探的消息，知道卫王妃并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安心了。

  因为她很清楚，任何谎言都抵不过事实，只要卫王妃一醒，一切将会大白。

  “这回您可以安心了吧？”杳然说道。

  宁紫颜点了点头，心情很好的笑道：“是啊，只要卫王妃一醒，那我就清白人间了，不过……”

  “不过？”

  宁紫颜抬头看着杳然，问道：“杳然，你觉得谁会是真正的凶手？”

  杳然沉思，片刻才道：“据您所言，您离开的时间并不长，而当时只有表小姐在王妃身边，之后指认您的还有一个丫鬟，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丫鬟？只是表小姐刚好离开，等她回头的时候王妃已经出事了。”

  宁紫颜：“与我想的相同，柳纪瑶针对我很可能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可我明明不是凶手，但那丫鬟也跑出来指认我，那就耐人寻味了。”

  “那这事要与尊世说吗？”杳然问道。

  “还是算了！”宁紫颜摇了摇头：“卫王妃出事，他心里也担心着，而且卫王妃并没有生命危险，等她醒了想知道什么还不行吗？所以我也不急着澄清，等结果就行了。”

  杳然点了点头：“也行，王妃的伤势也不算太严重，所以这两天肯定能醒来，您就再等等，等王妃醒了自然就洗清嫌疑了。”

  宁紫颜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让卫膺分心，操劳，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只是仅仅的一天，事情却变得翻天覆地，情势也顷刻间步入险局。

  这天，宁紫颜刚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杳然便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小主子，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什么？卫王妃出事了？”宁紫颜从床上弹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出什么事了？”

  “王妃，死了！”

  “……”

  宁紫颜沉下小脸，也沉默了。

  好端端的，明明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突然却死了？

  这里面若是没有一丝猫腻，宁紫颜不相信，可是本可以清白人间，如今却背上这不明不白的孽债，宁紫颜除了可怜卫王妃含冤而死，也可怜自己背了黑锅。

  半响，宁紫颜才淡淡的道：“更衣！”

  “小主子，您不会要回卫王府吧？”杳然一惊：“您可千万别去，这个时候王爷火气正大着，您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听，您还是等过了这阵子再去吧！到时候杳然陪您一起去，也会替您作证的。”

  “别担心，我没事，也不会被卫王爷的话激怒的，而且我去只是想知道卫王妃到底死于何因，也只有这样我或者还能证明自己。”

  带着杳然，宁紫颜来到卫王府。

  可是站在门前，宁紫颜却顿住了脚步，看着那依旧熟悉的门坎，宁紫颜心中感叹。

  几曾何时，自己进卫王府还要这么畏缩？

  以前宁紫颜来卫王府总有一种归家的感觉，因为在这里有个总是护着她的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人站在她的面前替她遮风挡雨。

  可是现在……

  她的存在恐怕让卫膺很是为难吧！

  “你怎么来了？”

  卫仪走出门，却见宁紫颜站在门口，卫仪愤怒生怨：“给我滚，我们卫王府不欢迎你，还有，这事没完，等母亲的后事处理好，你就等着承受卫王府的怒火吧！”

  卫王妃不是卫仪的亲娘，但却胜似亲母，所以在卫仪的心里，卫王妃很重要，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可是如此重要之人却死了，他恨不得立即杀了宁紫颜。

  但宁紫颜是小主，而且今日卫王妃刚走，他不想在今天闹事，但宁紫颜这个凶手也别想再踏入他们卫王府半步。

  “这事与我无关。”宁紫颜只能无奈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杳然也开口说道：“大少爷，这事真的不是小主子所为，您就不要这么说了，小主子心里也挺难过的。”

  没有人比杳然清楚，宁紫颜不仅要承受卫王府的怨恨，还要背负杀人的黑锅，宁紫颜心里已经够难受了，却还无法辩驳，那得多委屈啊！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卫王府养了你，你却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有了新主子就不念旧主的好了是吗？”卫仪怒指着杳然，然后又瞪着宁紫颜：“你们立即给我滚蛋，你们若敢踏入卫王府半步，我让人打断你们的腿。”

  “够了！”

  宁紫颜忍无可忍的喝道：“你骂我就算了，你骂杳然干嘛？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是笨蛋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杳然在你们卫王府那么多年了，她忠心于谁你不知道吗？难道她的话就一点都不能相信吗？”

  卫仪指责她可以，因为她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杳然何其无辜，不过是替她说了几句话就变成卫仪嘴里吃里扒外的东西了，杳然听了岂能不伤心。

  而这样的事，宁紫颜不允许发生。

  因为杳然可是她的半个人，这段时间杳然也没少帮着自己，这回挨骂也是因自己而起，她若依旧沉默，那她就太没良心了。

  “怎么？我说你们两句你们还不愿意了？”卫仪冷冷一哼。

  “你说我可以，但说她不行，她在卫王府任劳任怨的，待在我身边也是卫膺的意思，你有什么理由骂她？就因为她替我说了一句实话？”

  “你……”

  “好了，吵什么？”卫膺的声音从府里传来出现，宁紫颜抬头看去，只见卫膺正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似乎刚刚哭过。

  “你没事吧？”宁紫颜看着他问道。

  卫膺有些复杂的看着宁紫颜：“你还有心思关心我，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的家人，一边是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两边若吵起来，卫膺着实挺为难的。

  “这还需要知道怎么办吗？血债血偿。”卫仪冷冷的说道。

  卫膺劝说道：“大哥，事情肯定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颜儿这丫头我清楚，还有，杳然是我的人，她从不说谎，所以我们也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卫仪眼眸微眯：“听你这话，你是相信她咯？”

  卫膺点了点头：“我相信她。”

  卫仪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你让我很失望，以前你就是贪玩，无心卫王府的事，我也都如你所愿，你不想做什么我去就替你做什么，好让你无后顾之忧，可是现在，死的是我们的母亲，你竟然相信一个凶手？”

  以前不说谎的人不代表以后都不说谎，所以卫仪不相信杳然的话，更不相信宁紫颜这个被指认的嫌疑人。

  因为他若相信，那就代表柳纪瑶与那丫鬟说谎，但如此大事柳纪瑶有什么理由说谎？那丫鬟又为什么要说谎？

  所以卫仪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也正因为相信自己，所以卫膺的盲目相信与庇护让他很生气，也很是失望。

  宁紫颜揉了揉眉头，很是头痛，感觉卫仪就像一头倔脾气的驴，怎么说都说不通。

  “便宜爹，让我进去吧！我或者能从王妃身上找上正真的凶手，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

  闻言，卫膺也想到了什么，记得当时宁紫颜初回宁府那时，宁紫颜就勘验过尸体，似乎是因为奶娘楚氏的尸体被换成了男尸。

  “大哥，让颜儿进去吧，也许事情真能真相大白。”卫膺说道。

  卫仪冷着眼：“难道现在还不大白吗？母亲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去折腾她老人家。”

  “我并不是想折腾她，我就是想还母亲一个公道，不想她死不瞑目，所以才想这么做，难道你想母亲含冤而死吗？”

  卫仪瞪了卫膺一眼，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为了不伤兄弟之间的和气，也为了让卫膺死了这条心，卫仪点下了头：“好，我倒要看看宁小主要怎么还自己一个清楚。”

  丢下话，卫仪冷哼一声就转身回到府内。

  内里，卫王爷坐在卫王妃的尸身前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不说话，也不哭泣，看着这样的卫王爷，卫老爷子也是叹气不已。

  “儿啊！王妃已去，你可要想开一点，不然王妃泉下有知也会自责的。”卫老爷子无奈的叹气道。

  卫老爷子知道卫王爷与卫王妃感情好，所以卫王爷也因此从未纳妾，如今阴阳相隔，卫王爷哪能受得了。

  卫王爷轻声开口：“父亲，我想过我们都会死，毕竟人没有不死的，可是我却没想到她走得那么快，那天还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呢！孩儿与她成亲的第二十八个年头，可是她却在这里离开了孩儿，我这里好疼，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父亲，你告诉我，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舅舅，你应该杀了宁紫颜，若不是她，舅母哪会死。”这时，柳纪瑶从旁说到，说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与狠毒之色。

  宁紫颜，你死定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卫王妃，可是只要能保住自己又能达到目的，卫王妃也死得值了。

  闻言，卫王爷立即恨恨的道：“没错，都是宁紫颜的错，是她杀了我夫人，她该死，我绝对不会饶了她的，就算她有皇帝护着，她也别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