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嫣然一笑。

  “公子觉得小蝶是个坏人吗？”

  韩艺有些纠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人吧总会做一些坏事啊，就自己会觉得遗憾那种，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蝶笑了一下，反问道：“那公子可做过什么坏事？”

  韩艺一愣，迟疑了半晌，答道：“有啊……”

  自己穿越异世而来占了别人的身子，而且不愿意物归原主，简直就是最大的恶事，所以自己在这个世上被称为“妖”，虽然不是个褒义词，但韩艺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小蝶眼波流转，感兴趣问道：“是什么呢？”

  韩艺狡黠的笑了笑：“我先问的，你先说。”

  跳动的烛火映着小蝶娇媚的面容，显得有些诡异。

  “我啊……”她轻声道：“我很可怜的，我家人都死光了，我来这里也是迫不得已，许多事情都不是我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欸……韩艺心头一动，有戏。

  接着她的话道：“人生的选择不都是靠自己吗？你不想在青楼里当然也可以换个方式活着啊……”

  韩艺说得话连安慰自己都不信，只是一碗无聊的心灵毒鸡汤，她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已，不过用来让人反驳而引出想听的话倒是挺好的。

  果然，小蝶嗤笑了一声。

  “公子啊，你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你什么都不懂。”

  韩艺正想接着问，她又自顾接了下去。

  “有时候为了自己更好的活着不得不做一些事情，我一直觉得这个世上的运气都是固定的，你运气好了，就有人运气变差，所以为了让自己运气好一点，生活的容易一点，自然不能顾得上别人了。”

  “如果这就是做了坏事的话，那每个人在运气变好的时候都可能让世上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人运气变差，可能丢了性命，那不都是做坏事吗？”

  许是看韩艺年纪小，又很青涩，所以小蝶说起话来并没有太多顾忌，韩艺也听得很是吃惊。

  这个理论还真是新奇……

  “所以……”韩艺整理了自己的思路，问道：“你觉得自己没做过坏事了？”

  小蝶笑道：“当然，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话糙理不糙呢，我只是为自己，不曾想过害别人啊。”

  韩艺：“……”这该怎么反驳？

  话简直没法聊下去了，不但没有问出有用的信息，自己差点都被洗脑了。

  小蝶又为韩艺倒了一杯酒，递到她的嘴边。

  “公子不用烦恼，喝杯酒吧。”

  韩艺接过喝了。

  她伸手扇了扇风，觉得屋里有些热，而且自己喝酒也喝得不少，虽说度数不高，自己也没有醉，但这毕竟是酒精啊。

  小蝶伸手去解韩艺的衣衫，眼里满是笑意：“公子若是觉得热了，奴家帮你脱下外袍吧。”

  韩艺一惊，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护住胸前。

  “不不不必了，我也不是很热……”

  韩艺额头上有汗滴落下来，伸手擦了擦，真是越说越热。

  小蝶坐在凳子上托腮望着她，娇声笑：“公子怎么像姑娘家一般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