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小蝶将手中的蜡烛点燃，房间里瞬间亮了起来，她将手中的火折子收起来。

  抬头笑道：“没什么啊。”

  韩艺心内有些吃惊，刚刚明明听见了“落后”二字，难道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来的？也有可能，老道之前说所谓妖都是外来孤魂占了本该死去的人的身体，然后为非作歹。

  她暂时不知道眼前这个被老道称之为“妖”的小蝶姑娘到底做了什么恶事，但是她不是原来这具身体的原生灵魂这一点是肯定的。

  反正都是同类，她也不怕。

  小蝶见韩艺神思恍惚，便主动拉着她坐了下来，从房内拿出一壶酒，两个酒杯。

  她将两个酒杯都倒得满满的，笑道：“公子喝一杯吧？”

  反正玥黎的酒度数都比前世低了很多，韩艺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有一点酒量的。

  她伸手接过，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小蝶笑：“这可不算什么好酒……”

  她忽然蹙着婉转的峨眉叹了口气。

  “唉，奴家沦落青楼，除了这一副尚可的皮囊，实在没有什么身外之物了，哪里又有钱买什么好酒呢？”

  “奴家虽然姿容尚可，却也不比花魁们倾国倾城之姿，平日里来我这里的客人也不在多数……我命好苦呢……”

  韩艺有些尴尬，她不过随口客气了一下，象征性的夸了一句“好酒”而已，没想到听到了一番倾倒的苦水。

  不过人家都这样楚楚可怜了，韩艺只好有所表示，这都是套路啊，万古不变的真理。

  她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小蝶姑娘，你别难过，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几壶好酒却还是能买得起的……这些钱你好好收着，不要叫你妈妈知道了。”

  小蝶立刻泪眼汪汪，很是感动，半倒在韩艺怀里。

  “公子，小蝶没想到，还有公子这般心地善良的好男儿在惦记着我，小蝶今晚一定好好服侍公子的……”

  “不用了不用了……”韩艺条件反射地摆摆手，尴尬地笑道：“那个，小蝶姑娘今晚只要陪我饮酒聊天就好，家里管的严，过不了几个时辰还是要回去的……”

  小蝶从韩艺身上起来，将桌上的银票收进了袖子里。

  掩嘴笑道：“原来如此，那小蝶就陪公子饮酒作乐好了。”

  “嗯嗯……”韩艺含糊应道。

  不知道老道到底什么时候来，她一个女子应付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时间久了，怕是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小蝶又不是傻子。

  最关键的她面对的这个人实在伪装的太好，完全没有的“妖”的影子啊！这比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适应度，简直实在好太多了好吗！

  而且，老道到底为什么要对付小蝶，韩艺一直想不出来。

  韩艺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聊，暧昧的气氛着实尴尬，便问道：“小蝶，你是个坏人吗？”

  小蝶一愣，问：“什么？”

  韩艺重新换了个说法：“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