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想不通，便直接问道：“师傅，不知道你所说妖是不是那种狐狸精蛇精之类的……动物修炼什么的……”

  她越说越觉得离谱，什么情况，怎么就扯上超自然现象了？

  老道又拍了她一下，瞪眼道：“什么动物成精！那些都是人！你以后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戏文！”

  韩艺连忙哦了一声，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一想也对，像萧翊寒那样武功应该厉害的不得了的人，也不会法术啊，以前听说那些妖都是会法术的，若是这样，那岂不是没有人打得过她们了？

  老道看着陷入沉思的韩艺，慢悠悠道了一句话，惊得韩艺一身冷汗。

  “你不也是个妖吗？”

  韩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浑身战栗！

  老道抬起手，轻轻搭在韩艺的肩膀上，不知做了什么，韩艺惊惧地浑身发冷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不见了，砰砰狂跳的心脏也逐渐恢复正常。

  韩艺额上满是冷汗，张张嘴：“我……”

  老道收回手，依然是那副“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样子，头发花白且脏乱，衣裳也是依旧破破烂烂的，但韩艺再也不敢以任何小觑的眼神看待他了。

  在刚刚那瞬间，老道看她的那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灵魂，看透了她。

  “徒儿，你害怕什么？真是没出息！老子的徒弟就这么个怂样啊？！”

  老道投过来鄙夷的视线。

  韩艺苦笑两声，这什么情况啊？

  “师傅……”

  老道问道：“现如今你可明白了何为妖了？他们是这个世上本该死去的人，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鸠占鹊巢，为祸一方。”

  韩艺明白了，哪里还能不明白？这简直说得就是她自己啊，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占了别人的身子，用别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甚至恋爱。

  不过，她可没有为祸一方。

  老道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说道：“你与他们的情况不大一样，那些妖，大多都是主动强占的，而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韩艺抿着嘴，心里乱成一团，本来觉得自己是因为被上天眷顾了，所以命不该绝。但是上天又和她开了另一个玩笑，虽然让她活了，但她却是重生在别人身上，所以不仅仅只能活成自己的模样，还要用别人的模样活在别人的眼里。

  “师傅，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老道没好气地说道，他有些看不上韩艺这个消沉的样子：“这个老天啊就是闲得无聊，也许他无聊。”

  “不过，你既然承受了这个命运，就要好好的面对，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一点没出息样，要说出去你是我居鹤的徒弟，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韩艺叹了口气，揉搓了下脸庞，挤出一个笑容。

  “师傅，你说的对，徒儿都听你的。”

  老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首先，你要跟我学会，怎么对付这些妖。”

  他话音刚落，韩艺又叹了口气，对付妖？知道了自己也算妖之后，她突然对这个词有了好感，对付妖算不算对付同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