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城在俩人打斗之后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昊天摇手一挥，数道金光从他的手散出，穿过的地方砖块重新聚拢成高大巍峨的建筑。

  一切在瞬息之间完好如初，那些破碎的玉石，熔化的钻石和金银统统恢复原状。

  看到如同魔术般的画面，龙焱微愣，前面的昊天停下脚步，转过身，捧起龙焱的脸，金色的瞳仁灼灼：“帝俊是你的过去，龙焱是你的现在，没有人可以真正丢弃过去，不是吗？”

  龙焱捏紧拳头无动于衷，直到前面的人喊了他一声：“哥哥。”

  金色的瞳孔化为黑色，澄澈透亮，龙焱才如梦初醒，把身前的人搂入怀里。

  他的脑子很混乱，被帝俊主导时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一个人的两种人格。

  人类都有多重人格患者，那他们这种就不足为奇了吧。

  “先出去吧。”龙焱低头亲了亲钟曦白的唇瓣，浅尝不够，撬开不怎么坚定的贝齿长驱直入，如翻天倒地搅得钟曦白唇舌发麻。

  睫毛剧烈颤抖，眼尾艳丽如初晨沾了露水的玫瑰，又纯又欲，勾得人恨不得更用力蹂躏，将他捣成汁，融为一体。

  粗粝的大手从上衣的摆子探入，摩挲着那细嫩雪白的肌肤，正要往胸口——

  钟曦白身体猛地一颤，大力将龙焱推开，绯红未退的脸庞，眼睛却清灵冷静得令人心寒。

  “抱歉。”钟曦白没有跟他对视，后退了两步，不做解释，转过身打开结界的封印，没有回到四大凶兽守护着的密室，而是直接出到了八条龙封印的入口。

  龙焱紧跟其后。

  钟曦白从乾坤袋抽出桃木剑。

  桃木剑从钟曦白手里飞出，化成一个粉色纺纱长裙的少女，以前女孩是半透明，现在完全是实体。

  她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也匍匐在地，恭敬地垂下头颅：“主人。”

  钟曦白食指轻点桃夭额头，声音染上几分凛冽的威严：“桃夭，感知其他花神的方位。”

  脑内，昊天解释：“桃夭是十二花神剑之首，她坠入凡尘后自己封印自己，在人间流转。”

  “你还记得把桃夭卖给你，把龙牙卖过龙焱的古董店老板吗？我怀疑他是御渊的傀儡。”

  御渊？钟曦白在四大凶兽口中听过这条名字，他是第二任魔王。

  “在帝俊陨落后，他接任了魔王之位。在和龙族大战被龙王杀死，但在龙族的庆功宴上，龙王暴毙而亡，当时龙族上下都在传御渊复活了。”

  钟曦白记得昊天说过，有个魔族进入深渊意图破坏结界救帝俊。

  “是他。”昊天给出了答案，“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的下落，找不到任何端倪，他在一个光不能到达的地方。”

  “现在的犀褚，怕是跟御渊脱不了关系，也许是御渊一块碎片。”

  钟曦白皱起眉头，原来这个局面不过是上古神魔下的一盘棋，他们所有人都是棋子。

  那边的桃夭领命，感知离得最近的一把花神剑。

  “蔷薇，在东南方向十万里外的魔族村子里。”她恭敬地对钟曦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