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出来时钟曦白扶着腰、脚步虚浮，一脸被榨干的恹恹神色。

  真被榨干了。

  龙焱吃醋，要求得到跟龙燚同等的待遇，不仅把他扑在床上又啃又咬，还亲得他大脑缺氧，差点擦枪走火。

  钟曦白怒：这哪里是同等待遇，分明就是高一等的待遇。

  目睹几乎算得上活春宫的龙燚很淡定，之前他就存在于龙焱体内，在唤醒龙牙之后龙焱潜藏体内的力量爆发，他的存在感就越发明显。

  说到底，他是因为龙牙力量觉醒的心魔。

  继承龙焱的感情，龙燚对钟曦白也有绝对的占有欲，且十分不喜欢龙焱，非得被钟曦白揣在怀里才肯安分。

  龙焱：“……”真想把这混账东西封印回去！说好的是一个整体呢？特么感觉给自己找了个情敌！

  接下来是全面分头调查，孔邵和钟毅负责东边和南边，张玉宇和鹿小暖等成员负责西边，楚离派人在市区北面巡逻。

  市区的南郊是青城大学所在地，钟曦白通过邱俊健的关系网拿到了顾钰的联系方式。

  跟楚离通电话的时候，楚离告诉钟曦白小木偶沉睡了，钟曦白便没把玉坠还回去。

  “五个受害者之中，孟向明是学生，陈芳是医生，其他三个都是白领，坐在写字楼上班，且交际广泛，喜欢逛酒吧。”

  楚离昨晚差人调查了第五个受害者的身份，手指揉了揉酸痛的眼眶，淡声道：“凶手肯定见过他们，在酒吧、饭店、街道……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这些地方楚安澜都会去。

  “楚队，你按照传统连环凶杀案调查，我还是怀疑楚安澜和顾钰，我去调查他们。”

  钟曦白沉凝道：“有什么发现到时候再电话联系。”

  话是这么说，楚离还是派了小方过来当代驾，陪钟曦白一同调查。

  第一次开豪华轿车的小方兴奋不已，一踩油门车犹如离弦的箭在马路上狂奔，惹得钟曦白提醒他不要超速。

  免得被交通警拦下来，丢脸。

  豪车穿过错落有致的高林大厦，路两侧的建筑像下楼梯一样，逐层变矮，后彻底成了绿油油金灿灿的农作物。

  后排座的龙焱抓着钟曦白的手把玩，钟曦白挣脱不了，只好用另一只手拿手机给顾钰打电话，等了许久对方才接听：“是谁？”

  “钟曦白。”

  对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钟曦白还能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刺啦声响。

  “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声音几秒之内冷降好几度。

  “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喝奶茶，有一样东西我觉得你会感兴趣。”

  那边沉默。

  钟曦白加大猛药，笑得千娇百媚，像个恶毒女配：“关于楚安澜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昨晚他跟我做了什么事吗？”

  隔着无线电，钟曦白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磨牙切齿的声音。

  而自己的指尖被龙焱重重一咬。

  他嘶了声，真特么的里外不是人。

  小方从观后镜瞄一眼，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对钟曦白的同情。

  “怎么？没有他的同意，不敢出来见我吗？”

  沉默间，钟曦白再次开口，语气轻佻，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几分挑衅。

  “哪，里，见。”顾钰蹦出的字眼像一块块冷硬的冰块，又像张牙舞爪的凶兽，想隔着无线电把钟曦白掐死。

  钟曦白嘴角轻松一扬，甚至在挂了电话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顾钰越生气就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