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飙回到青城市区的公寓，搭电梯，密码解锁开防盗门，钥匙开大门。

  直接把龙焱拽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甩上，犹如三级地震，把外头的小灵、雪莱和拉布拉多都吓了一跳。

  几个萌宠面面相觑，沉默着各找地方在这陌生的客厅蜷缩睡觉。

  “他俩生气都好可怕啊。”雪莱缩在沙发里面的角落唏嘘不已，都像是会伤及无辜的样子。

  “嗐，放心，明天就和好了。”就算生气吵架都心系对方，小灵才不信他们能吵到明天。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卧室沉默如冰。

  钟曦白撒了手，自己换了睡衣滚进被子里睡觉，放任龙焱一个人摸索去上厕所。

  耳朵却竖了起来，听到厕所传来“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好像是龙焱在砸什么东西。

  “砰——”镜子破碎，厕所的动静越大，整栋楼仿佛都在震动，大半夜轰隆隆的声音传得老远。

  钟曦白不想理他，捂着耳朵缩进被子里。

  龙焱这疯子！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凌晨四点，应该是有人上门举报扰民了。

  钟曦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跟邻居好好道个歉，刚打开卧室的门，在厕所浴室大发脾气的龙焱瞬间熄火，一只手拄着导盲杖另一只手去摸索，循着钟曦白的脚步跟上去。

  大门打开，是一对中年夫妇。

  指着钟曦白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砸什么家？”

  钟曦白都还没开口说话，身后的龙焱上前一步，把钟曦白挡在身后，冷声低吼：“滚——”

  “嘿，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没礼貌？”女人悍妇般双手叉腰，抬头注意到龙焱没有聚焦的眼睛，她不由嗤笑，“原来是个瞎子。”

  话音一落，小腹传来剧烈的疼痛。

  还没反应过来，背脊擦着地板滚出两三米远，痛得她浑身剧烈抽搐，只是被踹了一脚，身体仿佛被碾碎了一般。

  “你他妈打我女人？！”丈夫怒火中烧，拳头直接往龙焱的脸砸，被龙焱抓住，如拧麻花一般往右边拧去，骨头噼里啪啦断裂。

  只听中年男人粗犷地哀嚎一声，就被龙焱反手压在地上，一脚踹上了背脊。

  “咯嘣——”

  身下的男人在龙焱面前犹如玻璃一般脆弱，一根手指都能将对方送上西天。

  尖锐惊惧的惨叫声在无人的走道回荡。

  龙焱面色阴鸷狠厉，抓起那人的头发，一下一下嗑在地板上，敲鼓一样，轰隆隆作响——

  男人糊了满脸的血，呼吸急促，嘴里含糊不清地念道：“饶了我——饶了我——我错了——该死的婆娘——”

  钟曦白很久没见龙焱这般揍人了，呆怔须臾才飞快跑过去，把龙焱拽回来，打了120，小区保安电话，以及自家管家的电话。

  之后就把满身戾气不散的龙焱带回公寓里，去一楼的浴室再给他冲了一个澡，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钟曦白是一个很顽固很骄傲的人，在冷战方面十分幼稚，只要是你的错，别想我开口对你说一句话。

  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半。

  龙焱从身后磨蹭过来，抱住钟曦白，低头在他后颈重重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

  “不准去跟他去看木偶戏表演。”龙焱嘶哑疲倦的嗓音席卷过钟曦白的耳朵。

  钟曦白心里也有气，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声道：“我会准时到场。”

  “钟曦白！”龙焱暴怒，扣住钟曦白腰身的双手紧收，像是要将人勒断。

  钟曦白痛得嘶叫一声，憋了一晚上的怒火也爆发了，翻过身，对着龙焱的脸一拳头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