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混在其他花香里，如果鼻子不是特别灵敏根本闻不到。

  小灵拱了拱湿润的鼻子，在卧室里跳来跳去，循着味道跳到窗户外面。

  淡淡的味道在空气飘散，应该是小区里种植了不少玉树的盆栽。

  这仿佛是龙焱的鼻子过于敏锐了。

  “传讯楚安澜吧，我想听听他能说什么。”钟曦白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回警局的路上，龙焱不准钟曦白开车，叫楚离上来当司机，自己和钟曦白挤在后座。

  小区离警局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钟曦白困得趴在龙焱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同时默默想象一下，要是输了，该用什么英俊潇洒的姿势倒立绕着学校走一圈。

  “第二个受害者，为什么能活下来？”

  正当他昏昏欲睡时，龙焱的声音犹如流窜的电流，涌入了钟曦白的耳朵。

  看着前方路况的楚离打了个六十度的转弯，开入通往警局的分岔路。

  “不清楚，他完全没有了记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热心群众送进了医院，双手已经止血，而且横截口已经长出酥痒的嫩肉，恢复速度令医生都诧异不已。

  我们曾去热心群众发现的现场勘测，上面还残留一滩浓郁干涸的血，但没有任何止血用的布料等。”

  受害者手臂与手之间的断裂处似乎是被一种神奇力量止了血。

  楚离也曾尝试调出第二个受害者受伤后离开酒吧的监控录像。

  但酒吧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前几天坏掉了，还没换上新的，没法追查。

  听起来处处透着诡异。

  钟曦白抱住龙焱的腰身打了个哈欠，额头蹭了蹭他结实的腹肌，脑袋翻转过来，仰头瞄龙焱，小声地问：“你带糖果了吗？”

  “巧克力。”龙焱从外套的口袋拿出一颗圆滚滚的德芙巧克力，撕开包装纸，手指轻顶进钟曦白嘴里。

  是酒心巧克力，里面有苹果酒的味道。

  钟曦白舒服地舔了舔唇瓣，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了些许。

  一旁的小灵和雪莱看得口水直流，眼巴巴地盯着龙焱的口袋。

  龙焱每件外套都有口袋，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糖果，开心时投喂一下钟曦白，不开心时也投喂一下。

  钟曦白被他们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伸手进龙焱的口袋里摸出了三颗巧克力，一人分了一颗，还给了前面的楚离一颗。

  最后自然也喂龙焱吃了一颗。

  车厢内很快染上巧克力的浓香以及淡淡的酒香。

  楚离之前就发现钟曦白有吃糖的习惯，这玩意有那么好吃吗？

  他嚼了嚼，淡淡的苦味和酒味在舌尖散开，滑入喉咙后吧唧一下嘴巴，又尝出了几分浓香与甜腻。

  确实挺好吃。

  轿车缓缓驶入了警局大院。

  钟曦白从龙焱的腿上爬起来，屈指揉揉眉心，淡淡地开口：“明天去发现第二个受害者的现场看看，也许会有发现。”

  还有很多疑惑不可得解，比如说，为什么只有孟向明是从楼顶坠落，其余人都只是被割走了身体一部分？

  是偶然还是另有原因？

  车停后，靠近车门的龙焱正准备打开门，挨着龙焱的钟曦白却从车窗看到被警察传讯过来的楚安澜。

  他似有所感地往钟曦白的方向看过来，钟曦白忙按住龙焱开车门的手，另一只手把龙焱的头压下去。

  下意识的，不想让楚安澜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