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警局之前，钟曦白委托之前的侦探社再调查林雅以前的朋友，特别是还留在青城工作的朋友。

  当年林雅二十岁，她的朋友也该有五十往上了。

  回到楚离的办公室时，侦探社刚好发资料过来，钟曦白用楚离的办公电脑接收。

  后面跟进的楚离和古月酒颇有默契地面面相觑，又不由把目光落在躬身忙碌的钟曦白身上。

  钟曦白肯定知道了玫瑰蛊的事情，可他提也没提一句，表现得未免太淡定了吧？！

  “他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古月酒忍不住趴在楚离的肩膀跟楚离咬耳根。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楚离的耳廓，他耳尖一热，仓促退了两步，与古月酒保持距离，皱眉：“我怎么知道？”

  “诶诶诶额~楚老弟，你干嘛要躲我？人家会很伤心滴~”

  察觉到楚离的疏离，古月酒很不开心地蹭过去，像个撒娇的小动物，脑袋在楚离的肩膀亲昵地拱了拱。

  楚离被他那阴柔怪调的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一手肘撞在他的肩窝。

  “哎哟~”古月酒表情夸张捂住肩膀，一副受伤极重的模样。

  楚离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暗骂古月酒幼稚滑稽，转身往钟曦白的方向走，懒得理他夸张过头的表演。

  电脑前的龙焱和钟曦白认真看资料，对两个大人的打情骂俏视若无睹。

  “等等。”站在钟曦白身后的龙焱喊了一声，他弯着腰，大手覆在钟曦白按鼠标的手背上。

  靠得有点近，钟曦白能听到龙焱从鼻息发出的，低沉细微的呼吸。

  钟曦白的手不动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屏幕上是一份图文材料，介绍了青大一个清洁工人。

  这个人名字叫陈丽，嫁给青城当地人，丈夫嗜赌，儿女去别的城市工作之后很少回家，家庭并不是很愉快。

  据资料显示，陈丽和林雅并不是很熟，只能属于普通同班同学的那种，所以钟曦白并没有把她放在重点关注的行列里。

  钟曦白之所以叫侦探社调查林雅的朋友，是因为他认为作案的不仅仅徐笑卉一人。

  昨天凌晨三点帖子发布时，徐笑卉在监视的范围内。

  不是徐笑卉发的帖子，那么发帖子的必然另有其人。

  而且他们询问过西柚所住小区的保安，并没有见过徐笑卉。

  要么是徐笑卉避开保安和摄像头把黑玫瑰放到西柚的门口，要么送花的人不是徐笑卉。

  钟曦白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陈丽有可能是帮凶吗？”钟曦白蹙了蹙眉，不怎么认同地仰头看龙焱，“林雅和陈丽的性格相差太远了。”

  林雅虽然坏，但她生前外柔内刚、聪明独立，在青大是一个比较受人欢迎的女孩。

  而陈丽，性格沉闷懦弱，照片里的她也留着跟林雅一样的长发，但留着长发的林雅清纯明媚，留着长发的陈丽却自卑怯弱，连头都不敢抬起。

  陈丽资料里所提到的重大事件，多数与暴力有关。

  与林雅羁绊的那一栏，写着“和林雅说过寥寥可数的话”。

  “清洁工进小区和进图书馆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龙焱垂眸，凝视钟曦白的眼，淡淡地开口，“会吠的狗不咬人，不吠的狗咬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