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俊健和西柚被警察带回警局问话。

  “你说听到玻璃弹珠的声音，是什么时候？”

  西柚紧张地弓着腰，绞着手指，如实说道：“凌晨两点，我起床上厕所，就听到天花板传来玻璃弹珠的声音，之后是桌椅挪动，女人的尖叫。”

  她皱了皱眉：“我不确定是女人的尖叫还是风声，当时外面的风很大。”

  他们出租大楼之间的小巷很窄，强风吹过，便会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另外的审讯室，邱俊健更没什么好说的，他是被女友叫过来的。

  “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奇怪的事情?”

  邱俊健比西柚放松得多：“奇怪的事情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倒是遇到一个，我上电梯的时候，她从电梯里出来。”

  “那个女孩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小警察转着笔看他。

  “双马尾，戴着黑色的口罩和红色毛织帽子，穿着咖啡色的毛衣，背着一个粉色的米老鼠背包，身高到我肩膀。

  虽然没看不清脸，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也得亏邱俊健平时阅女无数，只一眼便把女生的特征记下来。

  警员的手机振动一下，他划动两下手机屏幕，把楚离发来的照片打开，伸到邱俊健面前：“是这个女生吗？”

  是一个日系女生的照片，绑着双马尾，带着红色的哈雷帽，对着镜头比心，笑容甜美可爱。

  “我没看见她的脸，但身材差不多。”邱俊健皱了皱眉，他对这个女生有点眼熟。

  警员正要把手机拿开，邱俊健突然问：“是外语学院翻译专业三班的班花？”

  警员有些诧异：“你认识她？”

  “有过好感。”警员盯着他视线有些奇怪，邱俊健忙解释：“当时她有男朋友，我可没有追过她，也没有发展什么关系。”

  当时就觉得是一个可爱甜美的妹子罢了。

  屏幕外的楚离颇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这货是当代韦小宝吧，见一个爱一个。

  当代大学生都那么潇洒吗？

  已经毕业好几年的楚离实在无法理解。

  死者叫杨鹤，青大医学院大四的学生，长相俊秀，为人温柔尔雅，是很多学生眼中的榜样。

  最近因为要在市医院实习，才在这个比较靠近地铁站的城中村租房子住，女友偶尔会过来陪他，给他炖汤改善伙食。

  据助手小方打探到的八卦，这个杨鹤是医学院的院草，很受女生欢迎。

  如果不是死亡的方式不一样，楚离差点就以为狐妖事件还没结束。

  邱俊健和西柚肯定不敢回租房睡觉了，他们跟着警车回学校。

  几辆警车停在青大的办公大楼前方，邱俊健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早晨六点钟。

  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空气中是湿漉漉的迷雾。

  楚离派人找校方和杨鹤的同学调查死者的具体信息，自己开车把西柚送回女生宿舍，再把邱俊健送回男生宿舍。

  “想起了什么细节打电话给我。”放下车窗，楚离递给邱俊健一张名片。

  邱俊健满怀感激地接过名片，双手合十朝楚离鞠躬：“楚警官，真的太感谢你了，每次看到你，我心里都觉得特别安全。”

  楚离：每次看到你，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真不想见到你。

  气氛僵持几秒，楚离升上车窗，淡淡地回：“……不客气。”

  “楚警官再见，楚警官慢走。”

  楚警官：还是别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