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呵了声：“他这个人，只要风声一不对劲，他能第一个销毁侦查局门口那两个门神。”

  这话倒也没错。

  有先例摆在那，大部分人都不想冒险。而且，现在人口已经足够充足，各种产业也都发展的欣欣向荣，没有冒险的必要。

  “对了，周骐当初为什么会让你去调查白鸽计划？”林哲突然问。

  “这我怎么知道，得到任务了呗。”迟默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江深说过，他那个什么玩意，和人工智能，白鸽计划并称。总感觉有点巧。他想永生，其他两个是干什么的？”

  “可能……都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

  “干扰生物正常进化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属于我个人看法。”迟默将资料整理好还给他，“这应该是人类刚建成地下不久的事吧，有没有这个提案负责人的具体资料？”

  “柴鸿远？好像是某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博士吧，他好像没出过什么成绩，关于他的资料挺少的。”林哲圈出那个名字，“我再仔细找找吧。”

  “地上呢？上面说他当时五十四岁，当时人类刚到地下不久，他在地上生活过几十年，他在地上的资料有没有？”迟默问。

  林哲皱眉说：“这就有点困难了，那时候天灾人祸一场接一场，该毁的都毁的差不多了，都顾着逃命找食物，估计没人会想到保存什么资料。这么在意这个人？”

  “我是觉得，江深既然提过这三个计划……提出这三个计划的人，是不是认识。”迟默猜测说，“不过我也只是猜测，没什么依据。”

  林哲猛地坐直：“不不不，世界就这么大，确实不是没这个可能。要是这三个人认识的话，江深或许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少爷，二位的茶水和点心好了。”管家适时的敲门进来说，“李少爷来了。”

  “什么？谁？”林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来了？”

  “是，就在门外。”

  “有什么急事吧，我先回避一下。”迟默自觉起身说。

  “没事，显得和我们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尝尝这个。”林哲切了一块似曾相识的慕斯蛋糕，“按着酒店厨子的配方做的，尝尝味道一样吗。”

  “这不是当时第一次去酒店的时候吃的吗？”当时林哲好像是把方子要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是啊，哪天他们上新的了我们再去。赵叔，让他直接过来吧。”

  “是。”

  李昇轩穿的还是会场上的衣服，看起来是忙完匆匆赶来的。他一看见蛋糕就眼睛放光：“还有多余的吗，晚上折腾半天什么都没吃。”

  “没有。”林哲翻了个白眼，还是把东西推过去，“这大晚上的，你来这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在查那几家科技公司？”

  林哲愣了下，和迟默对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把他们叫出来了，就再也没回来。这蛋糕怎么和我们家做的那么像？”

  “眼睛够尖，嘴也够灵。”

  李昇轩甩出一叠合同书：“我家那几个，瞎搞了不少投资，里面有这些。”

  “我去？”林哲拿起那摞东西，“不是，你们一个搞农牧的，投资什么科技？不是我说，怎么哪都有你们。”

  “我怎么知道！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惹事。”

  “哟，占股24%，还是个大股东。”林哲冷笑了声，“可以给他送个凉凉了。”

  李昇轩转了转眼睛，打听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问我干什么，之前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查去？”

  李昇轩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和迟默说：“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名下的各个产业，以后您来店里全部免费。”

  林哲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警告说：“闭嘴。翘墙角翘我身上来了？”

  “我觉得有些事可能需要……”

  “我不觉得！”林哲瞪了他一眼，“好好好，你想问什么？”

  “我对你们那些机密没兴趣，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借着这次的机会，把他们一起搞下去？”李昇轩小声问。

  林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你要搞他们？”

  “我一直在给他们机会。”

  “你家里那俩没意见？”

  “他们有意见也没用，现在公司里我说了算。”

  林哲抽了抽嘴角，比了个大拇指：“你够狠。”

  “能不能？”

  “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是让我一换一我也不在乎。”灯光下，李昇轩那张脸显得有几分李东鹏年轻时的影子。

  林哲拍了拍那些合同书：“什么仇啊，用得着这样？都是你亲弟弟们。”

  “亲不亲的话在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讽刺？”

  “……”

  “我觉得嫂子可能”

  “你给我闭嘴。”

  迟默捏着鼻梁，一脸的不忍直视。可算是让李昇轩抓住林哲的小辫子了，简直就像是小学生斗嘴。迟默突然想到什么，幽幽的问：“你怎么那么怕让我知道他名下有什么？”

  “这家伙明显不安好心。”林哲义正词严的说，“夫人千万别上当。”

  李昇轩被他捂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唔唔的表示抗议。

  迟默把捂着他的那双手拿开，淡淡的问：“你除了开过咖啡馆还开过什么？”

  李昇轩顿时觉得汗毛倒竖，讪讪的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那么……”

  “酒吧是不是你的？”

  李昇轩看了林哲一眼，意思说这可不是我说的，不是我的错，你自己解决吧，我哪个都惹不起，在林哲要杀人的眼神中，痛心疾首的点了点头，并立刻撇清自己：“但我就负责给他免单，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就说他要喝酒，其他的都是我听店员说的。”

  林哲一拍自己的额头，心如死灰：“你可闭嘴吧。”

  迟默冷笑了一声：“不是没免单吗，想查什么，查我存款查我流水还是查我资金的来源和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