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房中暧昧
作者:以南以雅      更新:2022-05-07 13:14      字数:4701
  一想到这里,风落多吃了几口菜,还给江拂夹了不少。

  “江公子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啊?”

  江拂微微笑着道:“要些日子。”

  风落点头,除夕快来了,若是江拂能留在云幽山,这年也会过的热闹些。

  孟若苏轻轻咳嗽一声,风落抬眸从侧看去,孟若苏指尖好似有点红,风落背一紧,就要出声时,孟若苏轻轻摇头。

  风落又隐忍的坐下,胸腔中惊跳不停的心跳,让他说话有些颤抖,“去拿水。”

  阿五默默背过身掀起帘子出去。

  江拂轻轻用手拍着孟若苏后背,心疼道:“怎么会咳嗽,得风寒了吗?”

  孟若苏笑笑不说话,手死死的捂住嘴,江拂有些疑惑,手顿了一下,又有节奏的轻轻拍着。

  阿五端来瓷碗,棕红色泛着微红的药汁,让江拂眸色渐深。

  江拂目光扫过阿五面上,又看向周围,众人沉默不语,江拂忽的笑了一下,“安瑾喝个药,大家伙这么严肃做什么?”

  宋洛铭低下头夹菜吃,倒是风落笑着打哈哈,“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江拂觉得屋内委实太烘热了,他眼眶都有些发酸了,“安瑾向来身强体健,很快就好了。”

  阿五侧身微微挡住孟若苏,江拂透过孟若苏衣袖,看到一滴鲜红落在地上,江拂心痛极了。

  沉衣见江拂有些发愣,上前给江拂倒了一杯茶,出声提醒道:“公子,您来了还没给家里传信呢。”

  江拂忽的想起舒颜,这大约只有舒颜能够解决了吧。

  江拂点头,“颜姑娘许久没见过安瑾了,写信给小叔叔,让他放人。”

  孟若苏拉住江拂的手,“别。”

  孟若苏嘴里的药苦的厉害,孟若苏拿了一颗蜜饯喂进嘴里,那苦涩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下去。

  “路途遥远,等阿颜过来,肯定赶不上过年了。”

  况且姜则心不一定愿意放人。

  江拂反手握住孟若苏的手,手指冰凉,饶是江拂不畏寒,这手冰的他也有些受不住。

  江拂目光切切的望着孟若苏,想要从她的笑容里找出一丝破绽,可不管怎么找,江拂依旧看不出来。

  江拂呼出一口气,起身将孟若苏打横抱起。

  孟若苏惊呼一声,手抓紧江拂胸口的衣襟,“还有人在呢。”

  江拂朝宋洛铭风落看去,两人都一本正经的吃东西,仿佛面前香艳暧昧的画面并不存在一样。

  江拂唇角微微上扬,很明显,孟若苏此时娇羞的模样取悦到他了。

  江拂转身朝屋内走去,珠帘勾起孟若苏一缕秀发,又晃晃悠悠的滑落,碰撞的珠帘声让这画面隆重起来。

  沉衣阿五相视一眼,两人忽的不知是该帮忙关门还是提醒自家主子注意礼节。

  两人站在门口无奈了许久。

  应习从房顶飘飘然落下,拉住阿五的手让她背对沉衣,“无妨。”

  阿五吃了颗定心丸,应习大约已经将周围几里的人都清理走了,这下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了。

  阿五看向应习腰间,小声关心道:“你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应习瞥了一眼沉衣,“想知道?”

  阿五点头。

  应习弯腰将阿五打横抱起,脚尖轻点两下,身影在拐角处不见了。

  沉衣站在原地:“……”

  应习示威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这动作和江拂怎么一模一样。

  “放我下来。”

  阿五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沸腾,云幽山的院子虽然没有很多侍女,但来来往往穿着沿疆特殊服饰的侍从,看到应习阿五都会笑嘻嘻的做一个手势。

  应习挑了个僻静处将阿五放下来,阿五鬓角垂下来的两缕头发,应习忍不住用手拨到阿五耳后。

  阿五羞涩的低下头,睫毛微微扑闪,粉唇微张轻轻喘气。

  应习指甲扣进掌心,和理智斗争片刻后,阿五忽的凌空跃起。

  “诶呀!”

  阿五被放到一旁木栏杆上,重心不稳的前后晃,应习笑也似的握住阿五的腰。

  “别怕。”

  阿五手扶住应习的肩膀,娇嗔道:“做什么?待会有人过来了。”

  应习目不转睛的看着阿五,“乐于。”

  阿五惊慌抬头朝周围看去,躲在房梁上的乐于愤愤不平的瞪着应习的背影,想看好戏怎么就这么难。

  乐于拍拍衣角,不情不愿的从房梁上跳下来,靠在柱子上不阴不阳道:“做什么?”

  应习淡淡道:“带着周围的人滚蛋。”

  乐于撇嘴,“嘁”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大摇大摆的走开。

  阿五尴尬的无地自容,刚才居然一直有人在看着。

  应习手晃晃阿五,阿五别开的脑袋又转回来,用力拍了一下应习的肩膀,“别闹。”

  “生气了?”

  阿五看着应习嘴边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气了,以前应习明明就不是这么坏坏的。

  阿五抿嘴不说话,微微撅起的模样出卖了她自己。

  应习抬手轻轻刮了阿五鼻子一下,笑出声道:“很快你就不生气了。”

  阿五瞪着应习,可爱又勾人。

  应习手放到阿五背上将她往自己怀里拉,阿五感觉要掉下去一样害怕的闭上眼睛。

  疼痛感没有,嘴边多了一抹温暖,阿五眼睛蓦然睁开,应习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

  阿五看呆了眼,呼吸放慢直至消失,应习朝后推开一小步,低声道:“不呼吸要憋死吗?”

  阿五这才大口吸气,心跳跟着砰砰作响,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应习实在是太坏了,阿五觉得很气,但又不是生气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你你。”阿五无与伦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阿五委屈的快哭了,他们还没有成亲呢。

  应习握住阿五的手往自己胸口的衣服里伸,阿五吓得死命将手往怀里缩,“不行不行。”

  应习笑着不说话,只手上稍稍用力,阿五的手只隔着里衣贴在他的胸口,一声又一声,阿五感觉应习的心跳和她一样快。

  阿五突然就明白了。

  应习见阿五笑了这才握着阿五的手往里面走,阿五紧张极了,整个人浑身都紧绷着,直至摸到一个硬面东西,她看向应习。

  应习拉着阿五的手拽出来一个东西,火红耀眼,阿五翻开里面墨黑的字体清晰映目。

  阿五红了眼睛。

  是庚帖。

  阿五猛吸一下鼻子,哝哝道:“什么时候弄得?”

  应习道:“很久以前。”

  阿五抿嘴带着哭意笑着,“那我可以当做你早就觊觎我了吗?”

  应习点点头,不否认道:“可以这么理解。”

  阿五哭的更厉害了,她无父无母,从小时候就被送到孟若苏身边,一陪就是十来年,从小脑子里只有各种规矩,她以为不会有人这么对她的。

  应习抬手抹掉阿五眼角的泪珠,“我已经向姑娘请示过了,姑娘准许我自行立府,虽然我们的身份不能给你十里红妆,但我绝对会给你最隆重的。”

  阿五笑着点头,能有个婚礼已经是他们奴婢身份下最大荣幸了,这是孟若苏给予他们的,阿五庆幸自己跟了孟若苏这么好的主子。

  孟若苏在云幽山的院子依旧叫竹苑,虽然竹子只有那十几根,但在沿疆长圆不缺的月亮下,意境也有课那几分。

  江拂懒洋洋的靠在床上,孟若苏散开的长发披满整个鲜红色被褥。

  孟若苏双手被江拂摁着,腿也被江拂压着,一年不见,江拂功夫更甚。

  孟若苏愤愤不平的瞪着江拂,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刘安瑜追着她十几年,非要赢过她才可以了。

  越挫越勇不是。

  “你放开我,我们好好打一架。”孟若苏咬牙切齿道。

  江拂摇摇头,打了个哈欠道:“不打不打,打不过你,侥幸才将你制服,我才不要松手。”

  也是,要不是孟若苏现在身体不好,江拂只凭速度,也不能将孟若苏稳稳当当的摁在这里。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手?”

  孟若苏努力抬起下巴盯着江拂泛青色的下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境危险。

  江拂低头看向孟若苏的眼睛,距离近到快要能亲到孟若苏的眼睛了,江拂意识到情况不妙,直接了当说:“是不是毒蛊发作了?”

  孟若苏愣了一秒,江拂一进屋子就突然朝她动手,敢情在试探她呢。

  孟若苏头往旁边一偏,白皙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落入江拂眼里,江拂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浑身紧绷了。

  “你把我放开我再说。”

  现在这样孟若苏感觉自己被俘虏了一样,好没尊严。

  江拂看了一眼孟若苏的侧脸,眸色逐渐深沉,鬼使神差的埋头落到孟若苏的颈窝。

  孟若苏身子一颤,反应过来不对劲,声线微微不自然道:“江拂。”

  江拂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张口在孟若苏锁骨上轻轻啃完,孟若苏浑身发痒。

  “别,别闹。”

  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江拂微微喘气着趴在孟若苏肩膀上幽怨道:“都怪你。”

  孟若苏道:“关我什么事?”

  江拂道:“你要是早早嫁给我,我现在也不至于难受。”

  孟若苏:“……”

  这还得怪她了?

  孟若苏推了江拂一下,“快起开。”

  江拂不动,撒娇道:“你快说嘛。”

  孟若苏拿他没办法,“嗯”了一声,“毒蛊开始乱跑了。”

  江拂顿住,方才意乱情迷的样子消失不见,直起身子从上到下打量孟若苏,焦急道:“跑哪去了?”

  孟若苏思量片刻拉起江拂手放在自己胸口斜前方,有个小小的凸起,离胸口已经很近了。

  江拂手在周围轻轻触摸,他刚刚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包。

  江拂看着孟若苏的脸,嘴唇粉中泛白,一片病态,江拂瘪嘴,头低下就要埋在孟若苏颈窝。

  孟若苏一把撑住江拂的颈窝,头微微偏过来直视江拂的眼睛,“不准哭。”

  看着江拂越来越红的眼睛,孟若苏幽幽的叹了口气,江拂真的很像小哭包,明明孟言琛从前说过江拂是个坚韧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平常的苦楚不能让江拂有太大波澜的。

  可孟若苏第二次见江拂因为她哭了,一想到江拂是因为她哭的,孟若苏心里有块地方暖暖的。

  孟若苏妥协的松开手,将江拂紧紧搂在怀里,“好了,不准哭了,越来越像个小哭包了。”

  江拂原本想哭的欲望在听到哭包这个词时戛然而止,不能让孟若苏觉得他很脆弱。

  江拂挣扎着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孟若苏,闷闷不乐的央求道:“你要答应我不管后面会怎样,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孟若苏噗嗤一声笑了,“我当然想好好活着了,我还没等到你来娶我呢。”

  江拂眼睛又有泪意浮现,他发觉自己好像和孟若苏角色对调了,他好像更容易被感动,大概他更想孟若苏早早给他个名分。

  “我们也可以除夕成亲。”

  孟若苏推开江拂,转个身手撑着爬起来,将头发挽了个结盘在头顶。

  “今年不行,除夕我要给阿五办婚礼。”

  江拂朝孟若苏那边挪两步,好奇道:“和谁?”

  孟若苏道:“应习。”

  江拂想起那日他因为吃醋跑去找孟若苏时,应习怕江拂伤到阿五,紧紧将阿五护在身后,不然江拂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拿那从孟若苏那里学来的皮毛功夫封住应习的穴道。

  江拂啧啧两声,“原来是他,难怪那年他一直护着那个姑娘。”

  江拂的白玉簪子松散了,孟若苏站起身帮江拂整理,“所以,我们得等等了。”

  江拂撇嘴,吃味道:“你都不想给我个名分。”

  孟若苏被逗笑,抿着嘴都掩不住心底的甜蜜,“人应习庚帖都准备好了,也没见你准备什么。”

  江拂不认同,唰的站起来,认真道:“你嫁衣我都准备好了。”

  江拂认真的眼神太可爱,孟若苏伸手捏捏江拂的脸,抚慰道:“知道啦,阿五和应习陪我多年,等操办完他们的婚礼,我们就成亲。”

  江拂乐开了花,抱起孟若苏原地转了好多个圈。

  “江夫人。”

  “江夫人。”

  “江夫人。”

  孟若苏捂住耳朵,头埋在江拂胸口,这也太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