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包扎
作者:爱笑的暹罗      更新:2022-05-01 19:25      字数:2333
  郁嫣然闻言浑身一僵,顾绎心已经成了她的噩梦,那夜夜的残忍,让她的双脚踩不稳鞋,“我和九皇子都不会忘了您的礼,告退。”

  那背影单薄,走路一晃一晃的,珠翠碰着耳坠发出叮啷的响声。

  她虽活在水深火热中,但她和顾绎心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郁欢,而他们的背后也有了支撑,今日的拜访也是来探情况的。

  郎中也退了出去,关上门。

  金文柏耸肩道:“你们真是姐妹吗?云泥之别,长得是小家碧玉,可惜太俗了,俗之又俗,不如这位小姐的万分之一。”

  他的眼神落在墨青雨身上,那份浑然天成的妩媚性感,何其诱惑。

  墨青雨忽视他,道:“专门来自取其辱,不对劲。”

  郁欢颔首,手指点住手臂的穴位,止住了那脓包溃烂鲜血潺潺,“我和她的账还待往后算,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

  墨青雨欲言又止,“你不觉得是...”

  郁欢道:“无妨,他知道江湖那些事。”

  “青玄教。”墨青雨低语,眼色逐渐凝重,“我怀疑还是对你生了疑心,虽不知道他的手到底伸了多长,但郁嫣然的前来,极有可能是他想要助力顾绎心了,从旁看你的反应,试探不已。”

  “我为家族谋,尤我曾经信他那般,他信我的。”郁欢淡淡道:“之前进京的那些人呢?”

  墨青雨蹙眉,“有些做生意发了家,有些当了芝麻官,太快了,很是奇怪,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郁欢捻了捻指尖,淡淡道:“看来朝堂上有棵大树。”

  金文柏好奇道:“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也敢搞小动作,国之将乱啊。”

  “乱不了。”

  郁欢肯定道,前世没乱,还是那个深不可测的陛下,今生也不会乱。

  墨青雨饮了口茶,淡淡道:“你要小心,届时起势,他会召你回教,毕竟你才是最好用的那把刀。”

  说着她起身,欲离去。

  郁欢叫住她,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她,“那个替代品,你把她悄悄送去庙里,继续抄经,派人看着,别让别人发现了。”

  墨青雨:“为何?”

  郁欢解释道:“若是被人发现我久不在府里,可用在庙里拜神的名义。”

  “你啊你。”墨青雨苦笑连连,“像你这样的身份,就该活得坦荡,肆意张扬,而不是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造化弄人。”

  郁欢起身,把忘在桌上的玉如意递给她,悄声道:“后日寅时一刻,起势。”

  墨青雨皱眉,“无需会和?你要单独行事?”

  郁欢道:“纷争起,不能从一处发,八方齐功,方不留线索。”

  “你俩说什么呢。”

  金文柏凑过来听,挨了如意一下,额头还没好的包又肿了起来,“都是粗暴的女人,谁娶谁倒霉。”

  郁欢回身走至镜台前,打开妆奁,里边有五张地契,她留了一张,其余一并拿了出来,转而递给墨青雨,“末的事,就劳烦你了。”

  “他也算是救过我的命。”墨青雨接过,随意翻了翻,每处宅邸都在不同的区域,留的唐家的名字,只是倒是买卖的手续需要再过一遍,“你对他也是好。”

  “我无法拥有的东西,总要让他去拥有。”

  郁欢淡然道,“你我坦诚相待,我待你也不会差,墨姑娘慢走,这烦人玩意也交给你了。”说着她踹了金文柏一脚,把人踢出门外,和墨青雨招了招手,而后把门关上。

  她卧在榻上,褪去外衫,白色的亵衣左侧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把亵衣褪一半,看着那伤口,已经溃烂了,虽已经不能见白骨,但面上已是一坨烂肉。

  她唤道:“阿桑。”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阿桑,而是郁安歌,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小姑娘泪如泉涌,默默把门关上,没让不远处的婢女进来。

  她如今也能算是嫡系了,也有婢女伺候了。

  “姐姐。”郁安歌小跑着过去,刚到榻前,姑娘已经穿好了衣裳,仿佛刚刚的那片红和那浓重的血腥味都是幻相,“我都看见了,你让我看看。”

  郁欢宠溺得摸了摸她的脑袋,“祖母病着,你不在她跟前照顾着,跑过来干什么。”

  “娘说让我离你远远的,她说你身边尽是危险,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也不能为你牺牲。”郁安歌抹着眼泪,小手扒拉着她的衣裳,“娘尽爱胡说,大姐姐,别丢下我。”

  郁欢无奈地看着她,柔声道:“二姨娘说得对,你应该离我远远的,但距离远了,不代表心疏远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按着衣领,小姑娘怎么扯得动衣裳。

  哪知这皮猴一点也不讲礼数,使劲扯着,用了好大力,直把那衣裳扯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亵衣,她还扯着,势要把亵衣也扯碎。

  郁欢擒住她的手,“别闹了,我没事。”

  “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郁安歌闹着,因为哭泣浑身都在发抖,“你有事,你有事。”

  这时,阿桑推门而入,看见那片血顿时明了,是伤口又出血了,忙要去端水,准备纱布和药。

  郁欢道:“带把匕首还有烈酒来。”

  阿桑愣了愣,忙去准备。

  “安歌,别闹了,去福熙院照顾祖母,她病着,需要你。”郁欢牢牢擒住郁安歌的双手,“听话好吗?”

  “不好。”

  郁安歌止住动作,抬头对上她的眼眸,“你也病了,你不需要我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拖累。”

  ——也。

  郁欢抓住字眼,“谁觉得你是个拖累。”

  郁安歌不语。

  郁欢一把拢过被褥,盖过左边的狼藉,唤门外伺候五妹的侍女进来,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谁欺负过五小姐,说过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都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面对着这位大小姐,侍女毫不犹豫地把事情交代了,“是九福晋的父亲,出嫁之日,想带走您将来的嫁妆,五小姐不许,挨了一耳光,而后家主赶来才把人撵了出去,而九福晋当时说像五小姐这样没有头脑的人,柔弱不能自理,只会成为您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