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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道：“凌驾于他人之上并不能为的带来快感，那些死掉的人，不能枉死，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还我们一个公道。”

  “什么狗屁公道，你以为那些死掉的人他们会在乎吗？”东皇怒吼道。

  “可是活着的人在乎。”天光厉声道。

  他在乎。

  十二黑骑士在乎。

  九仓在乎。

  强良在乎。

  那些跟随着他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们在乎。

  东皇瞪大了眼睛，瞪着天光，像是从不认识他一样，他痛心疾首地用力地捧起天光的脸，墙强迫他直面自己，道：“可是我不在乎，这个世界也不在乎，在乎的只是你们那群不怕死的人，只有你们，为了几个人的在乎，你要拼上了性命吗？你就不怕死吗？”

  天光直视东皇，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的活着，却像死了一样，师父，这是你告诉我的。”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得麻木，活得不明不白，活得浑浑噩噩，到最后，也死得不明不白。

  这样的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

  东皇看着他的眼睛，痛心疾首地摇头。

  他的天光，是再也回不来了。

  “天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可后悔？”东皇问。

  只要他告诉他，他后悔了，他不会杀了他，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他的大门依然为他打开，他依然是他的弟子，依然是他的天光。

  可是，他的天光道：“不悔。”

  为了几个人的在乎，为了几个已经死掉的人，他与他为敌，与这个世界为敌，他却说，他不后悔。

  东皇捧着天光的手松开，站起身来，一抬手，天光身体悬浮在了虚空中。

  他的手掌落在天光的天灵盖上，道：“天光，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当你后悔的时候，就好好想一想，今日你说过的话，那时候你会明白，你今日所说的，所做的，究竟有多愚蠢。”

  他说着，垂眸看天光，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弟子，他当做儿子来养育的弟子，看着天光，他心中竟生出悲怜来。

  “你一身的修为，都是我教的，今日你的师徒，恩断义绝，我给你的东西，你该还给我了。”东皇话音落，掌心是卷起的巨大力量，他开始吞噬天关的力量。

  凌霄殿内，天光被吞噬力量，痛苦得一声怒吼，清冷的凌霄殿中他痛苦的声音回荡。

  东皇紧紧地抓住他的天灵盖，将他体内的力量一一地，全部抽取干净。

  凌霄殿外，女娲静静地看着被吞噬力量的天光，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直到天光最后一丝力量被吞噬殆尽，东皇松手，天光被摔落在了地上。

  仿佛被人凌迟了一样，天光脸色苍白，汗水湿透了衣裳，蜷缩在地上，东皇一拂袖，锁在他身上的神器被收了回去。

  东皇冷漠地垂眸看地上的虚脱的天光，道：“你放心吧，你我师徒一场，我不会杀了你，但是苏九，她一定要死。”他说着，转身拂袖离开。

  清冷的大殿之中，天光虚弱地抬头，看着东皇远去的身影，痛苦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