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是卖,我是嫖
作者:若儿菲菲      更新:2023-12-18 19:11      字数:3185
  在她怔忡之际.江辰逸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过來.经过她时.忽然附在她的耳际.小声却带着刻意的辱弄:“我在左岸八栋108室等着你.”说罢.扬长而去.

  “姐.走吧.”

  蓝正龙的催促.将她从怔忡中叫醒.乔景年定定神.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挥手:“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办.”

  他爱她.至深.

  她欠他.必还.

  蓝正龙浅愕.抓出去的手终是收了回來.她决定的事谁又能阻止.视线落在那一桌残局上.瞳微缩.唇边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路上思绪杂乱.等到了小区外.乔景年突然想起左岸八栋108室不就是那会儿.自己曾经力荐给他和乔乔的婚房吗.

  他让她來这里干什么.

  不会乔乔也在吧.

  站在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发现大门虚掩着.便不请自入.

  江辰逸本來背门立在窗口.听到动静.慢慢地转过身來.不禁抱臂.细细的打量起來.女人一身的风尘味.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化了妆.愈加的明艳动人.及膝的裙撕了几条口子.雪白的大腿根若隐若现.丝丝缕缕地勾人犯错.

  “当年的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傻瓜.看到玫瑰小姐这副模样.令我更加的悔不当初.”眸光清淡.猜不透情绪.他缓缓开口.话里.三分自嘲.七分轻薄.

  乔景年掩好门.转过身來的时候.用化骨的风骚掩藏了满腔柔情.

  “不必悔.玫瑰今晚会加倍奉还.”唇边勾出一抹迷人的狐狸笑.她魅眼如丝.扭腰.摆臀.摇曳着扣人心弦的身姿走向他.

  当年的她就是这样子接客的.

  一想到她的妖娆曾经向众人盛放.不由得他不生气.

  “你打算.怎么还.”狭长的眸一沉.幽深如见不到底的潭.为什么.他越是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越是要浪给他看.

  只是.表情淡若止水.让乔景年误会.便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斜魅了一双本就娇俏无比的杏眸.腿微抬.在他的腿上摩擦.

  他越是冷淡.她越是想要撩拔.“身体的债自然是身体还.”边说.边丢着魅眼.娇滴滴地笑.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别后悔.”他要的从來不止是身体.她的话.令他失望.江辰逸动手.解她的衣扣.

  直白得令她有些不适.

  “辰逸.吻我.”乔景年掂起脚.微微地阖上双眸.浓密的长睫一抖一抖.像羽扇轻舞.她的唇浅浅地翕开.准备承接他的热情.

  这样欲迎还羞的娇态.简直是最入骨的勾魂.

  他用尽全力.才克制了一吻封缄的冲动.故意用了最粗鄙的语言:“怎么.你以为我们是在谈情说爱.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你在卖.我在嫖.”

  仿佛一记闷棍打在头上.乔景年张惶地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一张清冷的脸.嘲弄的表情令她难堪至极.而他的手不曾停止.指尖微凉.偶尔触摸到肌肤.令人一颤.

  “不要.”她抓住胸口的那只手.拧眉.拒绝.

  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他字字如刀:“我付了钱.你收下的那一刻便沒有资格说不.”最后一个“要”字余音在口.嘶拉一声.她的衣衫被撕裂.

  “别.”

  她开始挣扎.她是來还债的.不是送上门來被他侮辱的.

  短暂的激烈后.她不出意外地被制服.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身上烙吻.每一下都带着报复的凶狠.

  钻心的疼和噬骨的痒一起袭來.女人的呻.吟高一声低一声.像上好的.令他的动作越怕直接而粗暴.

  “痛.”

  毫无前戏的侵入.令她不由自主地弓紧了身体.

  身下的女人.小脸戚戚楚楚地皱成一团.拼命隐忍却又无法自抑的痛呼.让他觉得快意.

  痛就对了.

  她若不痛.又怎能消减他夜半无眠想她时的痛不可抑.

  清晨.雨淅淅沥沥地传入耳中.

  乔景年掀开沉重的眼皮.密闭四合的窗帘将本就低沉的光线挡在外面.屋子里暗淡而压抑.空气中若有似无的yinmi味道.散落在地板上的内衣与丝袜.还有身体上如遭重刑的疼痛.一起提醒她昨夜的不堪.

  一具高大的身影立在梳妆镜前.正在整理衣装.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联想起他昨晚的施暴.十足的衣冠禽兽一只.

  她恨恨地收回视线.乍然落在床头柜上.上面置有一张银行卡.卡上放着一枚钥匙.

  乔景年受惊一般地移开目光.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他有沒有想过.做他的情人.她愿意吗.也许他觉得根本无须一问.

  她有些艰难但坚决地撑起上半身.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赶快离开这里.

  “累了一晚上.不多睡会.”江辰逸瞟过來一眼.貌似关心地问.

  他这不是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乔景年更加的不自在.用力一掀被子.裸露的身体蓦然暴露在空气中.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啊”地惊叫一声.缩回被子里.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看了她一眼.整个人被紧紧地包裹住了.就露出一颗头.额头上还肿着一个包.那是昨晚相持最激烈的时候.在沙发靠上撞出來的.这会还青紫着.

  “你这算什么.包养.”乔景年怒声.只是嗓子哑了.气势比平日锐减了不少.

  江辰逸从衣帽架上拿下军帽.往房门外走.“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知道昨晚自己做了错事.却也不肯承认.谁叫她只会拱火.不会灭火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这次.她的声音冰冰凉凉.失了火气.却又多了几分绝情.

  “那我就将你的丑事告诉你妈去.”

  他本來想威胁她: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话到喉咙口.临时换成了这一句.乔景年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句“打断腿”的威胁.只怕你不说还好.一说.她跑得比兔子还快.压根不甩你.

  “你无耻.”

  乔景年气得大骂.

  “不信你试试看.”

  江辰逸知道这回打到了她的七寸上.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转身的时候.一脸的得意顿然换成了沮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才能留住她.

  流氓.无赖.魔鬼.禽兽……

  她拥被.将所有骂人的话翻出來“复习”了一遍.骂累了.倒头便睡.

  阿塞江.阿塞刀.阿塞拜的江……

  她不知道这是手机铃声第几次响起.继续充耳不闻.蓦然.她的唇角微微挑起一道冷艳的弧.将右手中的刀片抵在左手腕上.只须一划.鲜红的液体便会热切地流出來.或许.它的温度可以略微温暖一下她侵入骨髓的冷.

  景年.景年.

  好像是妈妈在叫着她的名字.

  不会吧.她咕噜一声.翻身继续睡觉.“景年.你在吗.景年.开门.”外面提高了声音.好像不是幻听.

  妈妈怎么來了.

  她一下子慌了神.跳下床东一件西一件地找來衣服穿上.又将屋子里容易遭人生疑的物品和痕迹清理了一遍.

  对了.还有最易露出破绽的卫浴间.

  大理石洗脸台上廖廖放着几件男性用品.香皂、面霜还有剃须刀.洁净而简单.看样子除了他偶尔光顾.不曾有过其他人尤其是女人來过的痕迹.

  管它有沒有女人來过.乔景年将他的用品悉数扔进垃圾袋中.

  这才跑着出來.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去开了门.

  “景年.你沒事吧.打你手机你不接.敲了半天又不开门.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苏念一把拉住她.上上下下地捏了一遍.不免皱眉:“景年.你穿的这一身像什么样子.”

  裙子本來撕得像彩条.后來衣衫被他扯掉了几颗纽扣.全身上下都带着一副颓唐不堪的气息.难怪妈妈摇头.

  浑身的伤被妈妈捏得生疼.乔景年忍着.笑着拉住妈妈的手:“妈.您不懂了.这叫时尚.对了.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不会是他告诉的吧.

  天哪.难不成他真将自己的那些事抖出來了.

  妈妈一生洁身自好.如果知道自己从前混迹于夜总会.现在又做了小三.肯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苏念在沙发上坐下后.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刚才站在门外叫她她不应.心里乱糟糟的.什么样的念头都出现了.就怕她出什么事.

  这孩子命运真是不顺.好不容易嫁了江辰逸这么一个如意郎君.结果不到一年便离了.后來跟着靳司勒吧.虽然不是那么满意.总算有个依靠.结果……

  “我问的辰逸.怎么啦.”

  原來苏念打电话十有八.九不在线.本來就不放心.昨晚听到别人议论.才知道靳司勒出了事.今天一大早便赶了过來.又不知道她住哪.打她手机也不接.只得打电话问了江辰逸找了來.

  还好.他给她留了一丝情面.乔景年略略放了心.倒了杯水过來.看到妈妈惊魂未定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惭愧.这么大了.还让老人操心.

  “景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苏念接过杯子放下.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一边打量一边心疼不已.“孩子.你要是心里苦便哭出來.别憋出什么病來.啊.”

  鼻子一酸.眼里雾气弥漫.乔景年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泪意逼了回去.“妈.我真的沒事.您就爱瞎操心.我这不是在减肥吗.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