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侣睡袍,暧昧秀
作者:若儿菲菲      更新:2023-12-18 19:10      字数:3119
  进了书房。将一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走到书桌前。将另一杯递到“老公”手上。故意埋怨一句:“什么重要的事。这么大早的把人叫來。”

  “你看。她在批评我对你不够体贴。”靳司勒接过咖啡。冲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笑言。

  他一条腿悠闲地搁在另一条腿上。还沒來得及换上外衣。白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正好和她相呼应。乔景年刚才也是急了。居然也是一身睡袍便跑了出來。脸上还带着宿眠未醒的痕迹。云鬓蓬松零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旖旎的画面。

  她突然发现。两人穿的居然还是情侣睡衣。噢买嘎。这也太刺激人了。

  也难怪江辰逸笑得阴阳怪气的:“我倒认为大嫂的意思是。良宵苦短。你不在枕边多陪陪她。倒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叫了來。打扰了她的好眠。”

  乔景年的脸早已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准备退出。横空伸出一条手臂。轻轻地。却是不容挣脱地将她牵到身边。

  靳司勒握着她的手。柔情蜜意地望向她。浅笑若狸:“是这样吗。景年。”

  要死哟。还嫌她不够尴尬是不是。乔景年抽出双手:“讨厌。”转身要走。冷不防被他抱住了。顺势往怀中一带。她一下子跌坐在他的腿上。忍不住“呀”地低呼一声。飞睃了对面一眼。“别闹了。有人在。”

  “看來我的确是多余了。再坐下去便是不自觉了。告辞。”江辰逸泰然起身。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芥蒂。

  乔景年却介意得很。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來。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睡衣。一边低着头跑了出去。越过他时扫了一眼。

  四目相对。江辰逸冷芒一闪。狠狠地收回视线。怕自己哪怕多看一眼都会失控;乔景年低了头。心想。他是多么厌恶自己。才会这副不愿多看她一眼的样子。

  “辰逸。我送送你。”靳司勒赶上两步。与他边走边谈:“我和景年下午飞回a市。你留下來熟悉一下这边的业务。记住。打打杀杀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昨晚來的都是政商企的知名人物。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推出去。并不希望你的身上沾上黑色的标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辰逸会继续留在这边。乔景年更加不想呆下去了。她和他现在水火不容。多见一面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打定主意。便草草洗漱一番。着手收拾行李。

  靳司勒送完客回來。坐在帝边一边看她整理。一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说话。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便起身踱了出去。显然不想让她听见。她也不在意。像他这种人。成天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她也不想知道。

  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才结束。靳司勒回到房间便进了衣帽间:“景年。我有要紧的事去美国一趟。不能陪你回去了。下午让管家送你去机场。”

  “这么急。非去不可。”乔景年沒有停止手中的活。完全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声。

  看來事情真的很重要。靳司勒一边换衣服一边从里间伸出头來:“是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大概要去两三天。你一个人回去有问題吗。要不……”

  千万别要不了。乔景年生怕他改变行程。连忙打断他:“沒问題。你放心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年一个人到处飞得还少么。”

  “怎么听上去有点惨。这样吧。等我这回回去。便哪也不去了。天天陪着你。你要是上班我可给你当司机。你要是出差我给你拎包。好不好。”

  乔景年不觉笑了起來。“我可不敢劳您大驾。这么大的总裁给我当跟班。我怕折寿。”

  “你怕死。”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大清早的。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么一句。乔景年向來神经大条。随口答道:“谁不怕死。难道你不怕呀。”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他越发凑近來。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

  乔景年再百无禁忌。也不习惯一大清早的讨论这种问題。何况两个人马上都要坐飞机。还是要讨点好彩头的。便白了他一眼:“好好的说这些话。讳不讳气呀。”

  靳司勒不再继续这个话題。又跟她闲聊了两句。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默默地抱了抱她。走了。

  等乔景年收拾完毕。这才发觉忘了拉窗帘。怪不得屋子里看着还是像晚上似的。便过去两手一抖。刷地拉开窗帘。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也是暗沉沉的。天边乌云滚滚。暴风雨随时会來临的样子。

  这种天气并不适合飞行。突然想起早上他出发前的话。不禁有些担心起來。靳司勒也许负尽天下人。对她却未肯有过半分伤害的意思。她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当即去拿了手机拨他的号码。却被服务小姐无比温柔地告知对方不在服务区。想必已经上了飞机。但愿他能平安抵达吧。

  她的航班是下午一点零五分起飞。管家早早地安排了午餐。安排了车。临行前再次不无担心地提醒她:“太太。马上要下雨了。是不是取消行程。等先生回來再走不迟。”

  天色越來越暗。天际风起云涌的。她是铁了心要走。便笑着答:“放心。如果天气确实不行。机场也不会放行的。”言下之意。只要机场不说停飞。她便不会留下來。

  管家拿她沒法。只得叮嘱司机和送机的下人路上多加小心。务必等太太上了机再返回。

  等到了机场。两位下人护送她进去。司机很细心。特地去问询处咨询。回來告诉她:“太太。我问过了。他们也说不准。您看。”

  “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行了。如果有什么变故。会给管家打电话的。”她一个人独立惯了。还真不习惯这样被人侍候着等机。

  两人搓起手都觉得为难。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们担不起干系。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司机只得让了一步:“那这样吧。我们在外面车上等。直到飞机起航。”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乔景年便答应了。

  她抬腕看了一眼。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便跑到机场商店里买了两份报纸。一边看报一边等机是她的习惯。等时间差不多了。出來一看。候机厅里滞留的旅客越來越多。空气中流动着不安的味道。乔景年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便往问询处走去。这时广播开始播报通知。由于天气原因。部分航班取消。通行时间另行通知。

  她仔细听了听。其中就有她即将乘坐的那一班。得。这还真叫人不留客天留客。乔景年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出來一看。难怪飞机被迫停飞。她一直坐在里面。竟然不知道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路边的树被吹得一会向东一会向西。

  司机说会等她的。四下里找了半天。别说自家的车了。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沒看到一辆。想必早被人抢光了。乔景年掏出手机准备打给管家。让他派辆车來。结果一看。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关键的时刻。手机居然沒电了。这边家里的电话她也懒得记。随手存在手机里。这下也查不到了。

  机场有往返市区的专车。为了方便乘客。特地开到门口。身边忽啦啦地跑过去一群人。乔景年也跟了上去。结果人太多。根本挤不上去。人夹在中间推來搡去。反倒淋了一身雨。最终还是退了回來。跟她一样退回來的人不少。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沒办法。只有回候机厅继续等雨停了。沒想到过了一会。司机居然突然出现在面前。那一刻。她简直是惊喜交加。像见到亲人似地。司机不停地表达歉意。原來刚才碰到了一个熟人。便将人家先送回去了。乔景年连称沒关系。这个时候他能出现。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车就停在大门口。佣人早已撑着伞等在车下。无奈雨太大了。根本罩不住。钻进车子后发现身上又湿透了。她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能够坐在车里。比路上那些在雨中飞奔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路上积满了水。雨水铺天盖地地向车子扑过來。前方白蒙蒙地一片。车子不可能开得很快。像蜗牛一样在地上爬。隔一段便有搁浅的车辆在马路上停着。

  司机开着车载广播。里面不断地传來某个路段积水。某个路段堵塞的消息。听了广播才知道。这场台风本來预计与港擦肩而过的。结果受什么大气流挤压。突然转向。冲着香港直奔过來。

  连台风都跟她作对。真是背啊。

  正当她一边自怨自艾。一边祈祷千万不要熄火的时候。一声剧烈的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传來。接着水势汹汹地从正前方哗哗地冲了进來。车子剧烈地抖动着。

  不会吧。难不成她真成了乌鸦嘴。不对。这不是简单的熄火。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來。砸破了车子前面的玻璃。

  司机踩了紧急制动。回头无奈地摊开双手:“太太。只有下车再想办法了。”他和坐在副驾上的佣人已经泡在水中了。眼看着水也漫上了她的脚踝。不下去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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