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醋劲大发
作者:若儿菲菲      更新:2023-12-18 19:09      字数:3042
  乔景年伸手推倒上家的牌。发现她要的那张牌孤张一个。一下子柳眉倒竖。厉声质问:“这张又沒有靠。为什么不打。”

  “我也不知道。他不让打所以沒打喏。”沈依依说话秀秀气气的。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更叫她抓狂。一指江辰逸:“你偷看。”

  另两人一起笑了。吴敏浩戏谑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看他坐的位置。偷看我的牌还有可能。偷看你。除非他长了透视眼。别扯歪了。开钱吧。**门前清。三番。”

  一席话驳得乔景年哑口无言。她也是气糊涂了。什么不好指责偏说坐在另一头的他偷看了她的牌。事实上是她无意间窥视到了人家的牌。

  对了。不会是小姑娘故意露出破绽引她上钩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沒想到这丫头看起來毫无心计。实则城府这么深。害她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

  却不知道自己又错怪人家沈依依了。人家小姑娘的确是毫无防范之心的。真正有心计的那个人是坐在旁边的高参江辰逸。他太了解她了。喜怒哀乐全挂在一张脸上。比如刚才沈依依要出那张废牌的时候。乔景年喜不自禁的样子岂能逃过他的眼睛。自然不会如她所愿了。结果硬是把她一把好牌给逼死了。让吴敏浩捡了一个大便宜。

  接下來可以用兵败如山倒形容了。乔景年像沾上了什么晦气似的。一把不如一把。反倒是上首如有神助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赢了十几把。刚才还堆得像小山似的筹码一点一点地挪到人家面前去了。

  小姑娘高兴得手舞足蹈。两只手一起做着v手势。歪着头得意地冲着男人笑。十足的小女儿态。惹得江辰逸摸着她的头微笑不语。坦然受用。

  “真是煞星临头。”乔景年狠狠地瞪着某人指桑骂槐。

  吴敏浩和陈姐倒表现得很淡定。反而劝道:“她最小。又是第一次上门。只当是给红包利市。妹妹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还不谢谢两位姐姐的照顾。”江辰逸在一旁提醒。沈依依乖觉地欠起身体连声道谢。两个人甭提多么配合了。

  乔景年肚子里的酸水一起翻涌奔腾。却无处发泄。她这会算是看清楚了形势。今天的局全它妈地是冲着她來的。结果自己输了钱不算还输了品。听吴敏浩那意思。她就是一赢得起却输不起的人。

  可她真的是在乎那点钱吗。她在乎的只是那个人而已。

  牌码到一半。她忽然推倒:“不玩了。”反正她已丢人丢大发了。也不在乎再加一点。偏有人不知趣。撇着嘴巴说:“真是沒品。”

  乔景年这下火了。跳到他面前破口大骂:“姓江的王八蛋。你是世界上最不知好歹的家伙。你愚蠢透顶。行事不检认贼为友自以为是……”一口气甩出十几个成语。最后一口气接不上來才不得不住了口。虽然嘴上不骂了。眼睛却不肯放过他。始终保持着怒目相向。

  “乔景年。如果不是看在靳少的份上。我活剐了你都不为过。”江辰逸耐着性子等她骂完。一张口。森寒的语气令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连无关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从來沒见过这种阵仗的沈依依更是吓得脸都白了。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哟。江少这是要活剐谁呀。听着怪吓人的。”突然传來一声打趣。吴敏浩首先松了一口气。却不肯放过每个挑拨的机会:“还会有谁。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泼妇。我辈是自叹不如哪。”

  乔景年气得乱颤。正准备回击。靳司勒淡睐了吴敏浩一眼。讥讽道:“得了。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到了开饭的时间。你这个主人也不知道过问一下。”声音不高也不急。吴敏浩却不敢再吭气了。拉了拉陈姐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去安排午饭的事。

  “看样子沈小姐是大赢家。不用问。一看景年的表情就知道输了。”气氛在他调侃轻松的口气中有所缓和。连沈依依都笑着点头。靳司勒宠溺地在乔景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这样子。人家还以为我抠门。不给你零花钱用呢。”

  看他那样子倒好像给过她好多钱似的。乔景年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沒给我零花钱。”因为婚前她就提出來不会用他钱。所以。他给她买这买那。倒是的确沒给过钱。

  “原來是为这个生气呀。是我的过错。我改还不成吗。别生气了。嗯。”靳司勒开怀大笑。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腰肢上。小意地哄着她。

  乔景年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像个跟丈夫撒娇的小怨妇。因为零用钱不够用。而跟丈夫变着法讨要。脸不觉一热。又担心有人误会。便下意识地看了江辰逸一眼。只见他自自然然地搂着小女友的肩。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密语。不知说了什么。让女人捂着嘴巴笑。

  她觉得眼睛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了一下。扭身避开男人的手。赌气似地嚷:“我要回去。”

  “唉哟。还沒哄好呀。司勒。你也是只敢对着我凶。换了别人沒辙了吧。”吴敏浩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夹枪带棒。“大家已经就坐了。就等着你们。我说妹妹。你也不是小女孩了。别弄得娇滴滴的。动不动让男人哄。”

  乔景年脸上真的挂不住了。如果她再拂袖而去。那才真的印证了她的话。老大不小的人还玩小女孩的把戏。说好听点是矫情。说难听点是不知羞。便强压着不快。跟着他去了餐厅。

  那一对正在逗奇奇玩。好像是他们问他钢琴学到了几级。小家伙骄傲地回答说已经八极了。还说很快可以冲最高十级了。

  江辰逸故意逗他:“吹牛吧。那天让沈阿姨考考你。你沈阿姨的钢琴弹得才好呢。”

  “是吗。那我要跟你比一比。我肯定比你强。”小胸脯一挺。小家伙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冲着沈依依下了挑战书。

  乔景年紧崩的脸瞬间缓和下來。笑着走过去。摸着小家伙的脑袋予以肯定:“我相信奇奇能赢。什么深阿姨浅阿姨的我们才看不上。”显摆什么呀。不就一破钢琴吗。看他恨不得夸到天上去的样子就來气。

  “小妈來了。”奇奇欢叫一声。丢下两人亲热地拉着她叽叽喳喳。问长问短:“你刚才怎么不和爹地一起來看我弹钢琴。”

  某人眼底不易察觉地飘出一丝火星。幸亏旁边的女人乖巧地拉了拉他衣摆。轻轻地摇摇头。沈依依是个聪明的女孩。而且在那种地方呆过一段时间。早就学会了察颜观色。女人的直觉也告诉她。自己的金主与老大的女人关系绝不简单。只是她从进入这个圈子起。便给自己立下了小心谨慎的原则。做自己的本分。其它的绝不不打听更不敢过问。

  乔景年被小家伙拖着向餐桌方向走去。按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自己则紧挨着她坐下。吴敏浩见了大发感慨:“你们看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这老的被人抢走了。小的也跟她粘粘乎乎。”说到这。她恨恨地指着儿子骂:“小赤佬。沒良心。”

  “有些人不讲脸的。敏浩姐。你还真要当心一点。”江辰逸状若好心地提醒。

  乔景年脸色一变。正要回击。坐在上首的靳司勒不失时机地拍了拍她的手。睃了一眼右首的吴敏浩。淡声命令:“吃饭吧。”一时间鸦雀无声。各种杯盘刀叉接触发出细小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依依显然还沒有完全适应所谓的上流社会生活。突然与一帮以前只能仰着头看的人群共进晚餐。举手投足都小心翼翼。江辰逸倒是很体贴。殷勤地帮她挟菜。一会问她吃不吃这个。一会问她喝不喝那个。女人均回以甜甜的一笑。

  “沈小姐。我和辰逸是兄弟。你就是弟妹了。千万别拘谨。就当自己家里一样。”连靳司勒也出语安抚。吴敏浩自然不会放过“夫唱妇随”的大好机会。连声附和:“司勒说得对。沈小姐尽管放开一点。就当自已家里一样。”不仅将关键句子重复了一遍。而且故意在家里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乔景年怄得不行。倒不是自己老公在别人家里说话的口气十足的男主人作派。也不是吴敏浩讨厌的饶舌。他们再怎么说再怎么做她才懒得在意。实在是对面那一对太露骨了。要表演恩爱也避点嫌好不好。看江辰逸那照顾有加的样简直令人抓狂。

  “小妈。我要吃那个。”小家伙指着红彤彤的澳洲龙虾嚷。乔景年忙收回余光。爽快地答应了:“好啊。小妈帮你剥。”许是气糊涂了。顺着小家伙的称呼自称起小妈來。

  靳司勒凑到她耳朵边。吐气如魅:“这么喜欢孩子。帮我生一个好不好。”

  “去。”余音尚在喉咙口。突然一只脚重重地踩了上來。疼得“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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