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为谁发疯为谁狂(二)
作者:若儿菲菲      更新:2023-12-18 19:09      字数:3046
  乔景年闭上眼睛。眼前是男女激情的画面。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怜惜的表情也让人心烦意乱。索性别过头。蓦然发现卧室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哟。这是闹的哪一出。”女人的表情冷。口气也冷。乔景年以女人的直觉。仍嗅出了一丝酸意。

  靳司勒表情大松。招手催促道:“快点。给她看看。”

  女人反倒站住了。秀眉轻拧。“咦。我是你家的私人医生吗。凭什么招之即來。”

  “柳医生。求你了。”靳司勒极沒形象地冲着姓柳的医生又是打恭又是作揖。别说乔景年。就连冰美人型的柳医生也微微咧唇。“真沒想到。活阎王也有求人的时候。”

  乔景年闭上眼睛。不想猜测两人的关系。

  何柳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挑了床上一眼。眼底无温。却又若有似无地透着一些说不清的东西。视线重新瞟了某人一眼。“我姓何。下次再喊我柳医生。绝对不理你了。”

  “好好好。小柳。快点给她看伤。”

  何柳呆了一呆。小柳。他有多久沒有这样喊过她了。只是如今。他再次喊起。不过是哄了她尽快为床上的女人治疗而已。唇边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她轻移步子。走到床边。

  本市知名的心外科专家。对付这点小伤实在有点小題大做。她的动作从容不迫。倒是看见旁边的男人。将爱人抱在怀里。从來淡定自若的人。也露出了一些焦躁。

  何柳涩然。却也弯下腰极认真地着手施术。不消一刻便处理完毕。起身。提了手术箱便走。

  靳司勒小心地放平乔景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失了血。她的脸卡白如纸。双唇紧闭。神情却是木然得令人担心。

  “不送送我吗。”女人在门边站住。

  他的眼神这才从床上挪开。噢了一声。追了上去。

  靳家大院笼罩在无边的夜色中。静寂得让人心慌。女人一袭紫色风衣。临车而立。靳司勒伸手帮她拉开车门。赫然觉得心口一阵冰凉。手一顿。慢慢地低下头去。赫然是一把手术刀。已然割开他的衣衫。在月光下发出森然的光。

  “我以为你沒有心。原來。只是我不能令你用心。”何柳冷眸如冰。与手术刀的寒光交相辉映。

  靳司勒牵唇。笑容一如小痞子:“小柳。你不会想挑出我的心脏。看一看吧。”

  声音慵懒得令人切齿。却像一剂麻药。让女人的手无力支持。想她。手术台上换心无数。如有可能。她真想为这个男人也换一颗。

  “既然对我沒心。干嘛要來招惹我。”何柳无法自控地怒斥一声。连自己都觉得意外。当年他弃她时。她也未曾发火。今天这样失仪失态。想必是真受了什么刺激吧。

  想当初。何柳大医生何等清高。目空一切。直到有一天來了一位病人。

  “哪里不舒服。”

  “自然是心口。”

  “把衣服解开。”

  话音刚落。男人将一袭黑衣褪去。露出性感而结实的胸膛。她波澜不惊。握着听诊器优雅而认真地为他检查。

  “沒问題。”

  “不是吧。沒听见心跳过速。”

  “下一位。”

  变相的逐客令一下。门被人推开。一高个男子进來。将二十张专家号一字在桌子上排开后。再一言不发地退出。

  “你什么意思。”她的规矩。一天只看二十个病人。

  男人牵唇。笑容也是刚才这般。亦如小痞子:“柳医生。从今天起。你的号我包了。直到你查出病因为止。”

  “我不姓柳。姓何。”她冷面冷声。

  男人眸光轻眯。“我喜欢叫你……柳医生。”

  什么病因。不过是他想泡她而已。如是七天。她终于找到了他的病因。人们眼中的冰山大美人。却患了病。病名叫相思。

  据说这是这个男人泡妞用时最长的一次。据说也是他用情最长的一次。整整宠了她一年。可他天生薄情。最长也不过如此了。

  “我倒要看看。这一次。靳司勒的情会支持到什么时候。”何柳收了手术刀。丢下一句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靳司勒抬头。看一眼某个亮着灯的房间。心想。这一次。他恐怕是陷进去拨不出來了。

  早上。乔景年醒來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看着手腕上的包扎。昨晚的一幕又在脑海里回荡。心又开始抽痛。找他质问的念头占住了大脑。便起了床。

  很快收拾完毕。便出了房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孩。正负手欣赏墙上悬挂的画作。阴郁的风格。很符合这栋楼还有靳司勒其人的风格。

  “你是谁。“她瞥了一眼楼下大厅。发现靳司勒和江辰逸分别坐在沙发两端。不知在谈什么。

  女孩倏地回过头。一双像溪水一样清澈的大眼睛。带着一点点好奇意味地打量她两眼。“你就是大嫂吧。靳大哥让我上來拜见你。”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沈依依。”

  这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吗。

  什么大嫂。这是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觉得最刺耳的一个称喂。乔景年当即沉下脸。沒好气地发脾气:“有什么好拜见的。莫名其妙。”

  “是辰逸带我來的。他说。别的人不见。大嫂你是一定要见的。”沈依依委屈地跟了上來。沒想到前面的人骤然转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乔景年猛然转身:“你來。示威。”

  沈依依居然称呼他辰逸。能叫得这么亲热的。除了曾为他老婆的她。就只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看來女孩已经在他的新女友自居了。

  “我。不敢。”沈依依脸色一变。显然给吓住了。这是大嫂呃。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啊。

  女孩是不敢。可江辰逸敢。

  “江辰逸。”

  一声尖叫以穿透屋宇的气势冲口而出。接着一道俪影飞奔向下。别说沈依依目瞪口呆了。就连深晓乔景年脾气的两个男人都吃了一惊。不明白她又抽什么疯。一起看着她逼到面前。

  “她是你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她的手直指到江辰逸的鼻子上去了。

  江辰逸懒懒地将她的手推开:“大嫂。请注意你的形象。”

  又是大嫂。尤其是从他口里出來。真是刺耳之极。又讽刺之极。

  乔景年情绪几近失控了。“去你的形象。回答我。她是你的什么人。”

  “女人。情人。爱人。”江辰逸抓起女人的手。摊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玩弄着着。十足的玩世不恭的语气。却字字令她抓狂。

  女人。情人。爱人。

  他居然用这些字眼來形容这个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女孩。她承认。从來沒要像现在这样清晰的体味到嫉妒的滋味。也从來沒有如此的恐慌。

  是的。对于自己的美貌。从小被无数长辈夸奖过。也被许多的同龄女孩羡慕嫉妒恨着。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异性也不计其数。可是现在。乔景年第一次不那么自信起來。

  眼前的女孩太年轻了。是谁说过年轻就是资本。她以前不以为然。现在不得不承认。只要看看沈依依素净但光彩照人的脸。纯净而顾盼生辉的双眸。略显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盈盈一握的乳锋昭示着绝对未经开发的挺拔度。年轻、稚嫩、清纯。对男人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女孩真的像她的外表一样美好无暇吗。谁能保证不是另一个纪晓芙。因为不可告人的目的。被靳司勒大大方方地送到他的床上。

  “景年。过來坐下。”靳司勒声色不动。拍拍旁边的位置。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乔景年已经失去理智。就算再危险她也要揭发这个真相。阻止他滑向不可收拾的地步。“江辰逸。你就是个傻瓜。被别人耍了还不觉醒。你以为这个女孩她真心喜欢你吗。别做梦了,她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景年。你不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吗。來。坐下。”靳司勒将她轻轻一带。乔景年跌座在沙发上。

  江辰逸无所谓地耸耸肩。嘴角微弯。无耻地表达着**裸的恩客心理。“她是不是真心并不重要。能够让我快乐就够了。”

  我呸。简直是堕落。

  乔景年从沙发上一下子蹦了起來。冲过去将女孩从他身边拉起來。“你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纪晓芙。可是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靳司勒的情妇。为了接近你控制你。靳司勒顺水推舟将她送给你。她不是自杀的。而是因为她不想被人利用。被人给逼死的。”

  江辰逸的脸色瞬息数变。一会儿由白转青。一会儿由青转紫。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眼睛放射出骇人的光芒。

  良久。他看向靳司勒。冷冷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呢……”

  靳司勒并不避忌。话音未落。一记拳头突然挥了过來。猝不及防间。他的身体斜飞出去。倒在沙发上。

  沈依依吓得失声惊叫。乔景年却觉得快慰极了。她就是要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阻止江辰逸堕落下去。否则她的牺牲真的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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