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云朵与高山
作者:杏花懒语      更新:2023-03-01 09:08      字数:2167
  <div id="tet_c">而这个画面的男女主人公,居然是元好仁和雁丘!

  不过这个元好仁看起来明显要年轻许多,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

  还不至于太辣眼睛,让鸟看一眼就从此瞎了眼。

  年轻的元好仁没有那种随时刻在身上的阴沉气息,看起来老谋深算的。

  只是这般场景下的他,既没穿衣服,状态又显得实在癫狂得很,瞅起来还不如老谋深算的元好仁好。

  “我没看错吧,那个男人应该是上回与她打生打死的那个,原来这俩拿的其实是相爱相杀的剧本吗?”

  花不语施了个净身术法后才说道,酷酷的表情有些皲裂。

  “不知道,雁丘看起来和那个元好仁貌似不咋熟。”

  林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人类的情感瞧着有时候确实奇怪得很,说不定他们之间可能还真有点啥呢?

  “哦哟哟,当面叫人姐姐,背着就直接喊人雁丘了。”

  金渐飞贱贱地刷着存在感,林娥无视之。

  花疏想了想,联想到自家好友对她师妹的金贵程度,猜测道,“或许,是她熟悉的人不多所致。”

  林娥想到某人至今才是第一次下山,点点鸟头表示认同,觉得花姨的论断极有可能就是正确答案。

  视线回到虚境影像上,林娥目光在元好仁与雁丘之间来回游移。

  元好仁没有穿衣服,好在雁丘是穿了衣服的,就是被拉扯得有点乱了。

  良好的素质告诉她这样不好,人类的劣根性却直呼真刺激。

  金渐飞:“哦哦哦!快看快看,要啃上去了,啃上去了!!”

  金渐飞激动得大叫,同时招呼着林娥也看。

  林娥不是成年鸟,金渐飞却并不认为她有什么看不得的,因为在金渐飞的眼里,林娥根本就不是人。

  鸟类有着鸟类独特的思维方式,这种画面只有对人类而言才会感到羞耻,畜牲见了跟人看畜牲行事其实没什么两样。

  辣眼睛,但有趣。

  画面中,雁丘被元好仁钳制着难以动弹,被年轻男人强压着疯狂地述说着自己对她的爱意。

  要不是全身动弹不得跟鬼压床似的,雁丘绝对要给这厮左右开弓。整个人就很迷,这算哪门子的历练?

  第一个虚境,雁丘的心智被保留了大半,就是对眼前的这个剧情感到迷惑。

  莫名其妙,侮辱女修。

  有被冒犯到!

  之境她理解,然雁丘内心小人狂怒:为什么是他压我,为什么不能是我压他?!!

  不过很快,这个场景就如同泡影般幻灭,钳制她的男人也消失了,雁丘感觉自己像是梦醒一般在云朵上起身。

  美人如花坐云端,杏眼如水雾般迷蒙,四下张望间红裙翻飞,红得醒目,红得醉人。

  高山之上,樵夫打扮的青年元好仁望向云顶,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从背篓中如献宝一般献出自己刚采摘来的鲜花。

  但雁丘却是莫名其妙的知道,这花并非是献给她的。

  在樵夫的前方,有着翻不完的高山,他一步一步,步履沉稳扎实,信念坚定而清晰。

  他献花的对象不是雁丘,而是身在云端上的美人,他想要靠近云端,于是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他想要站在云端,美人不美人的其实也无所谓,他自己就想成为那个云端上的美人,受万人瞩目,享万人敬仰。

  雁丘没说话,四下打量,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些认知下意识就被屏蔽了。

  云朵上的日子并不好过,打雷刮风是常事,可雁丘哪里也去不了,她似乎生来就在云朵之上。

  在这里,她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风会刮蹭她的皮肤,雷会贯穿她的筋骨,刺痛刺痛的,过后便是长久的酥麻与无力。

  可她哪儿也无法去,身上也没有任何修为,她甚至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其实是一个修士。

  在漫长的等待时光中,年复一年,雁丘整个人麻木而无力。这种难捱的感觉甚至超过了雷电的物理伤害。

  精神上的空虚让雁丘焦躁不安,放眼望去,周围也无人能够与之交流。

  雁丘唯一的乐趣,便是望向地面上的那些连绵群山,一山更比一山高,望着那个不断朝着自己攀爬靠近的青年。

  目睹他从青年步入中年,气质从朝气蓬勃慢慢转向低沉阴郁。

  想要攀天,谈何容易?

  他愤怒过,不甘过,咆哮过,甚至中途停滞过数年,仍咬咬牙继续砥砺前行。

  这样的日子无疑是煎熬的,难捱的。从前信念坚定而清晰的樵夫,想要攀天的意志日渐消沉,步履显得虚浮而又沉重。

  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云朵一次。

  雁丘忽而心中涌出一股悲戚,她想大声告诉这个樵夫,云朵上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多年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嗓子,起初喑哑难辨,雁丘连着发出好几次大喊。

  “不要上来!”

  “不要上来!”

  “不要上来!”

  上来又有什么好。

  元好仁细听之下,循声目光与云端上的美人正对了上,笑容无比嘲讽。

  不要上来,凭什么不让他上来。

  你高高在上,就连别人尝试上去的动作也要阻止吗?

  是他不配吗?

  轰隆隆天空中一道闷雷乍响,炸得人震耳欲聋,似要将整个天幕撕裂,猛地把雁丘整个儿劈落。

  美人跌坐在地,正好跌落到中年男人的眼前。

  “现在,雁丘,你也不配了。”

  熟悉的话语,从这个满是阴沉气息的樵夫口中说出。

  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的?

  雁丘觉得不对,很不对。

  她总感觉这话自己好像在哪儿也曾听过。

  心口处微微发紧,美人痛苦地捂住心脏部位,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

  开口的元好仁眼神中带有几分不显的得意之色,莫名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之感。

  炼心谷外,本来抱着了解师妹内心世界才来的寒妆镜,眼神逐渐冷凝。

  这哪是什么小儿女的情爱故事,分明是她的丘丘生出心魔来了!

  “该死的狗东西!”

  寒妆镜一激动,一巴掌下去,老花家就又阵亡一个桌子。连带着几盘瓜果茶水与一大堆的瓜子皮,也一同摔落到了地上。

  花疏看向她的眼神不言而喻,你赔!

  寒妆镜这才收敛了自家的怒意,但还是好气。

  若大师兄秦俞彦在此的话,通常会嘴角挂着浅笑的点评一句“莽女”,给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孩子头上火上浇油。

  “你们在外面和那个姓元的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