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朕小瞧了你的野心
作者:云染      更新:2022-06-08 18:12      字数:2207
  随着夜衡的到来,上官淩也得到新的圣意,命上官淩点兵十万继续留守,其他兵将各自归位,与紫惑国的战役暂且压下。

  对于夜徇的决定,上官淩没有任何质疑的执行,军中将士得知不必开战也都欣喜万分,没人愿意去送死。

  因这个消息太过惊喜,并无人发觉一直在军营中养身的叶皇后已经离开,连刚刚抵达的羡王也消失无踪。

  前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慢悠悠的行驶着,叶挽挽正安睡在马车内,夜衡则是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的睡颜,眼中尽是歉意与怜惜。

  祈天国忽然撤兵,对于林州城的将士而言无疑是好消息,百姓们也都松了一口气,但紫文霖的脸色却是异常难看。

  “徐总兵派人打了些野味,花釉见这鹿肉不错,便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皇上要不要品尝一下?”花釉声音温婉的开口,并不等紫文霖回答,已经将酒菜摆好,好似根本没有看到紫文霖的黑脸一样。

  见紫文霖并没有赶走花釉的意思,灰衣默默的退下,并反手将门带上。

  “徐总兵也是有心了,林州城附近最大的山脉便是紫雾山,只是听闻那里是禁地,寻常人无法进出,周边倒是有几座小山,但寻到这滋补的梅花鹿却是甚难。”花釉一边布菜,一边为徐克说着好话。

  听到紫雾山三个字,紫文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花釉的眼神变得犀利,却见花釉面色淡淡的忙着用银针试毒,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视线,便冷声道:“挽挽几日不曾出现,你不担心吗?”

  试菜的动作微顿,花釉浅笑道:“以挽挽的功夫,想要伤的了她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挽挽一向是有主见的人,她做事从不喜欢与人交代,这次离开想必是有要事要做,或许不日便能从厨房里的丫鬟婆子那里听说挽挽的丰功伟绩也说不定。”

  花釉轻笑的模样刺痛了紫文霖的眼,他身边的人不是彻底厌恶叶挽挽的存在便是无限敬仰叶挽挽的为人,厌恶叶挽挽的人是他的父皇母后,是满朝文武,可敬仰叶挽挽的人几乎是整个紫惑国的子民,尤其是那些军人。

  “坐下来,陪朕用膳。”声音冰冷的开口,紫文霖命令式的说完便阴郁的喝起酒来。

  花釉也不多话,除却为紫文霖斟酒布菜之外,便是安静的吃着,甚至连目光都不曾落在紫文霖身上,淡定的姿态倒是与紫文霖所接触过的其他女人不同。

  脑海里想着和叶挽挽有关的一切,偶尔抬眸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花釉,紫文霖只觉得心里的火气已经压制不住。

  “啊。”正在倒酒的花釉惊呼一声,不解的看向攥住他手腕的紫文霖,低呼道:“皇上快放手,花釉的手腕要断了。”

  “在朕身边这么久,就没想过要做朕的女人吗?”紫文霖脸色阴沉的开口。

  花釉脸色一白,仓皇的垂下眼帘不敢去看紫文霖的脸色,喏喏的道:“花釉蒲柳之姿,不敢肖想真龙天子,更何况皇上与挽挽……不要!”

  “朕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不真实的聪明女人。”紫文霖语气嘲讽的看着花釉,挥手将桌布扯下。

  过后,紫文霖嫌弃的看了一眼满地的凌乱,转身走向浴室去清理自己,留下一身淤痕的花釉缩在桌面上默默咬唇流泪。

  待紫文霖洗漱完毕后,屋内已经打扫干净,花釉正忍着不适跪在地中央。

  冷漠的扫了花釉一眼,紫文霖坐在主位上,修长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冷声道:“鹿血酒果然是好东西,你能在总兵府找到那些青楼不外传的下于酒中,倒也是你的本事,朕倒是小瞧了你的野心。”

  紫文霖嗤笑一声,若非心情不好,他也不会在身体有了反应之后才后知后觉。

  说到底花釉是叶挽挽好友的身份让紫文霖降低了警惕性,却忘记女人的贪婪与阴私。

  闻言,花釉不卑不亢的叩首,“请皇上治罪,花釉并不后悔所作所为。”

  “你这么做,倒是对得起你的姐妹。”紫文霖讥讽道。

  抬起头来,花釉双眼微微红肿,咬咬牙道:“只有这样做才能与挽挽相处的机会更多,这辈子不能嫁与叶公子,那便与挽挽同侍一夫,花釉不贪求身份,只愿能为挽挽分忧解难。”

  啪啪啪,紫文霖为花釉的说辞三击掌,因用力过大右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番话你真该去说给她听,有你这样的好姐妹她一定会感动不已,连朕都被你感动了,哈哈哈。”

  花釉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难堪之色,明知这样蹩脚的解释不会让人信服,可她又能如何?

  见花釉不说话,紫文霖嫌恶的闭上眼睛,冷喝道:“滚出去,朕不想见到你。”

  花釉柔顺叩首,站起身姿势怪异的走出紫文霖的房间,不为自己的荣宠求上一句。

  揉按着还有些发胀的眉心,紫文霖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方才恢复平静心境,唤来灰衣吩咐道:“立即休书回京,监察史叶大人义妹花釉,温婉知礼、容颜胜雪,即日起封为雪妃,入住朝霞宫。”

  灰衣楞了一下,忙应声领命,尽管他在外面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却不明白紫文霖为何要给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如此的殊荣。

  花釉并不知紫文霖册封她的事,此刻正交代着太上皇安插在紫文霖身边的暗卫。

  “传信给太上皇,就说花釉不负所望,已经完成任务。”脸色虽苍白,花釉却是一脸淡然的开口,好似是否失了清白半点也不重要。

  暗卫自有他的渠道传信,领命后便消失在花釉的屋子。

  缓缓闭上眼睛,花釉瘫软在软榻之上,此刻她连清理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提上药之事,就想这样一直沉睡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你会恨我吗?”两行清泪自眼角蜿蜒而下,花釉凄惨而笑,身子蜷成一团,宽大的衣袖遮挡着憔悴的面容,呜咽道:“用我一生的悲哀与不堪,换你一世的憎恨也好,至少这样你会记得我,永远记住我,花釉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