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及无辜昨晚那是什么？再说这靖王逆鳞也忒多了，武将百官是他逆鳞，妻儿也是他逆鳞，生死至交也是他逆鳞，他从头到脚都是鳞，片片都逆生长吗？”宋瑭其实不喜萧靖轩，从小就别别扭扭的，皇上小时候遇事变通，什么时候都谦逊有礼，而萧靖轩跟火药桶似的。

  “爹，你还少说了一个逆鳞，大商也是他的逆鳞。你以为周边列国不知道大商的情况？不知道萧靖轩备受打压？不知道萧靖轩的才干？大如，北景，辽周这些比大商强的过来哪个没伸过橄榄枝，许得哪个不是王侯之位。可五年前萧靖轩把这些国家打得屁滚尿流，五年后萧靖轩也是动也不动的在大商虚耗光阴。”宋蕴墨感觉后背上奇奇怪怪的，不那么疼了，还有点痒痒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有力气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宋瑭一直以为儿子就是吃闲饭的教书先生，没想到了解这么多。其实宋瑭确实不知道这些情况，皇上让宋瑭有些伤心失望，对政事也不在那么关心。今日听到宋蕴墨这么评价萧靖轩，内心里也有很大的触动。

  “这是臣子应有的爱国之情。不代表慕容家没有这份情结。”宋瑭嘴硬得很，想来是他也会这么做，无论列国许什么高官厚禄他都不会背弃大商，哪怕对皇上又多么失望。

  “他们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他们行事风格我不敢苟同。太子生母是如何死的，皇后是如何待太子的，都反应出慕容家的做事风格。”宋蕴墨是为数不多觉得太子可怜的人，他没有用多么炙热的语言和行为表达对太子的心疼，但内心还是为太子忿忿不平的。

  “原来是为了太子，不过萧靖轩也不是一个杀神吗？”宋瑭瞬间明白宋蕴墨的意思了，但他还是想要看看儿子看得是否通透。

  “两军交战立场就是背后的国家，可因一己私利杀人抢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就如同萧靖轩与慕容家。”宋蕴墨看得很通透，萧靖轩的跋扈可能是因为性格偏激，沙场上不是你死我活哪来的怜悯与对错。可皇后去母留子，谋害了太子生母这就是妥妥的一己私利了。

  “太子有个贵为皇后的母亲不好吗？”宋瑭抱着肩膀最后玩味的看着宋蕴墨，这个儿子做派与想法和自己真的是太不同了。

  “不好，你这老头简直不通人情。亲娘在对于孩子才是最大的安慰，何况皇后对太子好吗？不打不饿着就是好吗？太子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宋蕴墨扭过头不理宋瑭了，觉得宋瑭思想越发功利了，然后不由得一阵的自怜起来。

  “这么一个爹，我还能出落得如此出淤泥而不染，心性透明，人品贵重着实不易啊。”宋蕴墨的念念叨叨宋瑭听到了，气得胡子都飞起了。可想到今日韵白和萧承泽两个人为了宋蕴墨所做的一切，或许自己最开始就错了。

  他本以为皇上谦逊有礼，可也许就是惺惺作态。原本以为目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可中途失了人心那结果后的未来或许就再也无法控制。

  或许，皇上不行，太子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