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醒力量了？”

  霍乱问着这个敏感的问题，可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一点点的波动。

  千叶闪放下了菜刀。

  转身面向霍乱，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心虚小女孩一样。

  “我……”

  千叶闪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了，霍乱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对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快说。”

  霍乱的两只手放在胸口，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笑容，但看着也不让人紧张，就好像一个好脾气的家长。

  千叶闪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今天在市场，遇到了几个男人，他们想……”

  “然后呢。”

  霍乱没有发现，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冷了，像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会出发去撕人的感觉。

  当然。

  千叶闪其实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因为她必须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尽量让自己回想起所有的细节，而不至于遗忘。

  “我，当时，觉得很饿，然后我……”

  千叶闪突然停止了叙述，脑中一幕幕恐怖残忍的画面出现，她当时只感觉好饿。

  她叫那群人进了巷子，然后，撕开了他们的肚子，吃了这些人的肝脏，捏碎了他们的头颅。

  那种腥味，那种口感，那种美妙到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

  说着说着，千叶闪的眼睛忽然又成了竖瞳，显然是刚刚获得力量，所以还没有办法使用熟练的最正常表现。

  霍乱甚至发现这小姑娘的指甲居然都在逐渐变成类似利爪一样的存在，十分吓人。

  “喂，喂，喂。”

  霍乱看千叶闪的情况好像已经有点不太对劲了，这小姑娘怎么和吃错了药一样，居然还在流口水？

  恶念果实幻化成型，看到霍乱这因为兴奋剂而神经失调的样子，无奈翻了个白眼。

  随即钻进了霍乱的身体。

  恶念果实入体，霍乱黑色的瞳仁之中泛出一道红光。

  “喂！”

  这一次的呼喊，让千叶闪直接从入定状态被唤醒，一下子恢复了所有的意识。

  这是果实和果实之间带来的特殊压制。

  千叶闪的意识恢复，额头缓缓滴下一滴冷汗，在片刻之后，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杀人了，对不起，霍乱，你，你去找警察抓我吧。”

  在千叶闪的印象里。

  杀人就要偿命，即使那些人是想要性侵自己的人渣，但自己也不能随便剥夺他人的生命。

  霍乱听的有点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这家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儿呢，这搞了半天就是杀了几个人。

  这种事情在正常社会里当然是十恶不赦的。

  但是在哥谭市里头。

  杀人这事儿，也就是吃个饭之类等级的事情。

  霍乱笑了笑，在千叶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白痴。”

  “什么？”

  千叶闪揉了揉额头，有点不太理解霍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什么。”霍乱双手叉腰，道：“这种事情不是那么重要，我现在关心的是，有没有白饭可以吃？”

  “白饭？”

  千叶闪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事情。

  自己可是杀人了，结果带着自己回家住的这个人，却更加关心吃东西吃什么？

  “我在问你啊，到底有没有？”

  千叶闪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说道：“买不到大米，我只能买到面，我们就只能吃面了。”

  霍乱耸耸肩膀，道：“也行，走吧，吃饭，我来教你点东西吧，这里和你老家可不一样。”

  说着。

  霍乱就提前一步离开了厨房，走到了饭桌边上。

  ……

  “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西恩尼斯集团的办公室里，三个杀手站在理查德面前。

  他们三个就是刚才暗杀布鲁斯的几个人。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屁孩和一个管家，绝对不会难到什么地方去，可等了一天，却得到自己请的杀手全都失败的消息。

  其中最开始负责聚集的那一位黑人不耐烦的回道：“谁知道那个管家居然会不要命的让那个小屁孩跑，还这么能打，这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

  “砰！”

  这人话音刚落，理查德直接拿起一边的椅子，用尽全力砸在了这一位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黑人大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

  在椅子碎成了一堆之后，理查德还不打算停下来，用残存的椅子腿对着这一位本来就站不起来的杀手一顿猛抽。

  实木砸在骨头上，发出肌肉被撕裂的声音，不算很小的办公室回荡着惨叫。

  理查德能感觉到。

  自己正在被极端的暴力所浸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其他的两个人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们三个人本来也不是很熟，或者说根本就不认识。

  不过对于理查德的这种暴力，他们还是感觉很恐怖就是了。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

  被理查德打到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是正常的，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再正常走路。

  理查德将手里的几根木头扔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剩下的两个人面前。

  理查德身上就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商务西装，头发弄得不算干净，胡渣也刮的不干净，甚至都没有大吼大叫。

  可剩下的两个杀手却还是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恐怖。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西恩尼斯先生，我们一定会把布鲁斯韦恩杀掉的！”其中一个杀手赶在理查德之前说道。

  理查德挑挑眉头。

  “是吗？”

  两个杀手连连点头，回应道：“当然。”

  理查德点点头，闲庭信步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面，一屁股坐了下来，两只手放在了肚子上。

  “我相信你们。”理查德歪歪脑袋说道。

  两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但下一刻，理查德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两人一人一枪。

  二人随即倒地。

  理查德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发热的枪管，喃喃自语道：“但是非常可惜，我不喜欢给人第二次机会。”

  “爸爸，你是想要找人吗？”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

  理查德的儿子，罗曼西恩尼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