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身后，金渐层正好走过来，看到霍乱蹲在墙角偷偷摸摸的耳朵贴着墙壁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我操！”

  霍乱这边正在偷听，注意力都绷的死紧死紧的，结果突然金渐层从身后来了这么一句，差点吓得霍乱一巴掌呼过去。

  许是见到霍乱的表情知道自己吓到对方了，金渐层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那个，你在干什么啊，霍乱？”

  霍乱咳嗽了两声，回道：“看风景。”

  “蹲在墙角，脸贴着墙看风景？”

  “犯法吗？”

  “额，不犯法，不过你能不能等会儿再看风景，这边有案子了。”

  “案子，就不能让戈登他们去搞吗，我最近忙的很。”霍乱很嫌弃的拜拜手。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总算是感觉到哥谭的警探到底有多累了。

  或许是自己刚来的时候，韦恩夫妇死掉之后的影响还不是很严重，直到最近才凸显的恐怖。

  身为凶案组。

  正常情况下虽然也不会太轻松，但一个礼拜两三件已经算是挺厉害了吧，可这半个月，是每天两三件。

  这些案子大部分霍乱全都推给戈登玩了。

  但绝大部分还是要自己解决的，也还好自己只要每天睡一小时，不然的话每天这样的工作量早就撑不住辞职了。

  “可这一次是你之前说你会感兴趣的案子啊。”金渐层有些委屈的说道。

  “感兴趣，什么感兴趣？”听到金渐层这么说，霍乱这才转过了头，颇有些好奇。

  反正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能让他感觉到有兴趣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非常正常的事情。

  做一个比喻。

  之前还没有来到哥谭市的时候，他就是那种喜欢在B站看人家挤出那种大号脓包视频的人。

  一个肿块，弄破皮肤，然后挤出一大堆￥%#@的东西，他还一边吃意大利肉酱面，一边看的很开心的样子。

  金渐层闻言，仔细思索了一下。

  “就是我们在某棵树上，找到了一个女人的头颅，下半身似乎是被，吃了。”

  因为之前霍乱带着金渐层却吃饭的时候，觉得这小子太无聊了，所以为了看看他扭曲的表情，霍乱就开始讲故事。

  大致的故事其实就是知名食人魔，汉尼拔·莱克特。

  另外还掺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形容和描写，就是想让金渐层脸色一白，然后放下肉排说不吃了。

  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真的兴致勃勃的就这么和他聊起来了。

  弄的霍乱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的下限还没有这么低，最后弄的反而自己胃口不是很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似乎金渐层这个逼觉得霍乱会很喜欢食人案。

  霍乱的表情纠结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那走吧。”

  ……

  案发地。

  一个女人的头被放在树上，脸色苍白，眼皮睁开，脸上还有诡异的微笑。

  “根据发现者的描述，当时他正在遛狗，然后狗对着这棵树叫了半天，他绝对不对，就拨开了树冠。”

  “那发现者现在呢？”

  “在医院里吸氧。”

  “额，哦。”

  这边，金渐层正在和第一时间赶到的警察们探讨信息，简直就是一个靠着智慧查案的负责警察。

  再反观我们的主角先生，现在正站在大树前面和树上的女人头对视。

  虽然哥谭市民的承受力比较强，但是这样的一个脑袋就连法医都不是很敢去碰，光是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结果霍乱的脑回路也不知道是怎么连的。

  他居然觉得这样诡异的脑袋对着自己笑，莫名的挺喜感的。

  所以大家可以尽管想象一下。

  在一座常年都是阴天，见不到太阳的哥特风城市的清晨。

  一个头发杂乱，眼睛微微渗血，脸上维持着僵硬笑容的人头就这么放在一根树杈上，而下面则是一个邋遢的帅小伙，用温柔的笑容与其对视……

  金渐层问完话过来，看到这一幕，觉得有点怪，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霍乱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

  “不得不说，我之前一直都觉得我对谈恋爱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可今天看一看，这种脸色惨白的女人，貌似还挺性感的。”

  金渐层少有的白了霍乱一眼。

  “快点查案子了，要是真的觉得性感的话，那就帮法医把这个东西拿下来。”

  霍乱耸耸肩照做了。

  ……

  哥谭警局。

  “肌肉细胞大量破裂，肌红蛋白被氧化，肉体表面由色泽鲜明逐渐变为暗褐色，什么玩意，这是什么意思？”

  霍乱拿着检查报告，颇有点头疼。

  爱德似乎最近没有什么兴趣帮自己查案子，这些事情终于还是得到了自己来的时候。

  “霍乱警探，我能和你聊一聊吗？”

  正当霍乱看着这份报告感觉头疼的不行的时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过来。

  算是认识，但是不能算熟，甚至还有点小仇，因为霍乱曾经用番茄酱喷射过这一位。

  没错。

  正是重案组的蒙托亚和艾伦，不过霍乱对着两货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这两个人的意图也差不多知道。

  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为了戈登有没有杀科波特的事情。

  “你X月X日那天的下午，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和戈登在一起。”

  霍乱听到这问题，头也不太，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

  “呵呵，我X月X日那天下午，一整天和你们两位的母亲在一起玩3P，叫了戈登他一起，他不愿意，哈哈。”

  听到这话，艾伦的脸色铁青，像是打算动手，但被蒙托亚给拦住了。

  显然，她听到霍乱的这种恶心的话，也感觉很不舒服，可本质上来说这两个人虽然很蠢，却也是属于和戈登一样的人。

  而且不同于戈登有点轻度的暴力，这两个人是真的完整的想当然主义者。

  蒙托亚盯着霍乱说道：“我只是想劝你，你和戈登这种为黑帮做事的警察真的让人非常恶心，我会把戈登抓起来的，至于你也不例外。”

  霍乱闻言，把脚拿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脸非常惊恐的样子。

  “哦，是吗，所以你想睡谁的女朋友，你的做法就是把她的男朋友抓起来，那我是无辜的，因为我没有女朋友啊。”

  “哦，两位在做什么，是有什么案子之类的事情吗？”蒙托亚有些激动，刚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走来的金渐层给打断了。

  艾伦上前挡住了霍乱的眼神，拍了拍金渐层的肩膀。

  “相信我，你的搭档不是好人，你这样正直的人不应该和这种人配在一起，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重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