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 第二百九十三章 禁足
作者:花间      更新:2022-06-08 15:28      字数:2249
  司鹤将虞泠打横抱起,眼神冰冷地看向太后,女子二人在后宫相依为命,太后对其苦心栽培,把他的绊脚石一个个清理干净,从未想过他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

  “皇帝,她身子不干净,身为皇后,理应以死保全名节,这是身为翎国皇后应当做的。”

  太后并不避讳,在她看来,虞泠理所应当该去死,既然不愿,她不妨帮她一把。

  闻言皇帝的眼神却更冷了一分,抬眼看向观鹤楼时,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母后,京中所言不过是谣传,泠儿清白之身,何故要受你们的挤兑白眼?”他的虞泠紧紧护在怀里,仿佛在说谁都不能伤害她半分,“何况就算她真的被迫委身又如何?”

  司鹤的目光钉在太后身上,因保养得当,她面容姣好,脸上甚至没什么细纹。

  “没了一个灵慧皇贵妃,儿臣已经快疯了,还请母后高抬贵手,不然别怪朕不手下留情。”

  他在此时提起灵慧皇贵妃,言下之意是什么太后清楚,雍容华贵的妇人愕然地瞪大眼。

  司鹤说罢抱着虞泠转身离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太后一时之间有些慌了神:“皇帝!”

  “自你登基以来,哀家苦心孤诣,扶持你至今日的高位,你别白费了哀家这番苦心!”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养大的儿子,试想当初后宫波谲云诡,先帝后宫妃嫔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她为了保住司鹤,花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够了,母后。”司鹤脚步一顿,“您为儿臣所做的,已足够了,何必再自苦?”

  在太后看来,司鹤能有今日的成就,皆是她的功劳,所以愈发想掌控他。

  “来人,把太后送回慈安宫,派人看守宫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一步。”司鹤冷声说完,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皇帝!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要禁足自己的生母!”太后回过神来,痛心疾首指责司鹤。

  然司鹤始终没有回头,就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静川见太后久久不动,走上前对其拱手一礼,规矩道:“太后,属下奉命送您回凤栖宫。”

  太后拂袖冷哼,心下气愤不已,却仍维持着体面:“哀家能自己走回去,不劳你费心。”

  回凤栖宫的路上,虞泠衣襟上的水滴落,留下一路的痕迹,司鹤的衣衫也被浸湿。

  司鹤不为所动,抱着她走得四平八稳,四下静悄悄的,只听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陛下可叫矫撵来,臣妾乘坐矫撵就是,不应当如此劳动陛下。”虞泠语气乖顺地说着。

  “再有下次,朕便连同你一起责罚。”皇帝恶狠狠地剜了虞泠一眼,显然动了怒。

  虞泠靠在他的肩头垂着眼帘,没有回应,司鹤冷哼一声,脚下走得快了几步。

  虽说夏日里天气炎热,但她身体弱,在落水后若不及时更衣,难免会着凉。

  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不请太医来瞧他不放心。

  “陛下怎不说话,可是生臣妾的气?”虞泠的声音有些弱,不过清风一吹就散尽。

  “朕还不能生气?”司鹤有些哭笑不得,太后固然想害她,但她也是甘愿走进圈套。

  司鹤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太后的势力逐渐影响到前朝,必须想办法弹压。

  一国太后,却对皇后下手,光是这一条罪名司鹤就能名正言顺下令压制太后。

  怀中之人仍旧没有应答,司鹤的脚步逐渐放慢,最终在宫道上停下来:“泠儿?”

  他轻唤了一声,果不其然,虞泠没有回应,而是绞着他的衣袖,咧嘴赔笑。

  “陛下莫要生气,臣妾不过是不得已才这么做,如若不然,陛下如何求得师出有名。”

  司鹤深深地叹了口气,应道:“有劳泠儿费心,朕应当把事情安排好,不该让你冒险。”

  在处理太后一事上,他顾念母子之情畏手畏脚,不想这反而害了虞泠。

  虞泠没听见司鹤回应自己,加上落水的压力让她浑身发疼,身体感觉很是疲倦。

  司鹤性情傲娇,回头再想办法哄哄他就是,虞泠没有多想,闭上眼昏睡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暗,寝殿内点着许多烛灯,把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殿内没有其他的宫人,甚是安静,床沿边司鹤端坐着,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虞泠试探性地叫了声,就见司鹤回眸看向她,把一本翻开的本子递到她面前。

  本子的页面上只写着一句话,言简意赅:章太医为你把过脉,你落水震伤耳膜,短时间内会听不到声音。

  虞泠握着本子的手一紧,难怪,她被救起来后,听见的声音就十分微弱。

  只是耳膜短暂性破损,倒没什么大碍,只需好生修养,就能恢复过来。

  见虞泠反应平淡,司鹤便气不打一处来,夺过她手中的本子写下一句:“你倒是不在意?”

  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虞泠失笑:“为了达到目的,总要付出些代价,值了。”

  往年前朝有摄政王的势力,还有一个阮丞相,太后善于隐藏自己,未露锋芒。

  且那时在太后看来,皇帝尚且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可不用暴露自己的底牌。

  随着司忱被夺权,阮丞相被下令处死,太后的目标自然而然落在虞泠身上。

  “臣妾想过一件事,只是不敢贸然问陛下,其实您是不是知晓,灵慧皇贵妃之死,与太后或多或少有关系?”虞泠眼神试探地看向司鹤,见他闻言面色没有变化,就知自己猜对了。

  司鹤的手段雷厉风行,她是见识过的。倘若他对太后的手段一无所知,这狠戾暴君的名号着实有些名不副实。虞泠又问:“陛下是在何时得知?”

  就以司鹤对钟灵儿的执着程度,绝不会是前期,不然他早已与太后闹掰。

  “在两年前。”司鹤没有在本上再写字,而是开口缓缓吐出这句话。虞泠看他的口型,就知他所言之意,两年前,但这两年时间里,司鹤没有透出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