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池看了宋茗渊一眼，。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知不知道宋清宁是怎么死的？”

  提到宋清宁，宋茗渊心中一痛，虽然宋清宁刁蛮任性，但无论如何也是他的妹妹。

  “父皇说，清宁是因为难产而死。”

  封清池了然，果然他们都不知道宋清宁真正的死因，宋茗渊不知道，宋茗澜也不知情。

  “宋清宁就是因为换命术死的。”

  “换命术是你父皇给的宋清宁。”

  “宋清宁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孩子的性命。”

  封清池这几句话一字一句地打在了宋茗渊的心尖上，原来父皇一直都是在骗他们。

  换命术，换命术......

  宋茗渊突然想起来先前父皇的欲言又止，说到药的时候被国师制止住了。

  原先想不明白的宋茗渊现在突然知道父皇所说的药是什么了，定然就是这个换命丹。

  并且那天他说父皇年纪大了，父皇大发雷霆，他说自己永远都不会死。

  原来如此......

  虽然早已经对父皇失望，但是现在突然知道这个真相宋茗渊还是难以接受。

  宋茗渊喃喃道“国师就是拿这个换命术控制了我父皇？”

  “是也不是。”封清池接着说“或许，不止是换命术。”

  只是让宋启山活着或许不止，国师手中还不知有什么秘密武器，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宋茗渊又想到一个事情“那......国师杀那些女子是为何？他带走黎浅姑娘又是为何？”

  “为了炼药，换命术需要至阴女子的心脏。一颗心脏会炼制两枚换命丹。”

  宋茗渊瞬间理解了，怪不得刚才族长说那些女鬼是因为心脏而死去。

  不由得有些庆幸，看来黎浅姑娘就是下一个被害的无辜女子，若是他们没有找到黎浅姑娘，那岂不是她也会成为那一缕残魂。

  宋茗渊深深地叹了口气，每有换命丹诞生，就会有一个无辜的女子失去性命，而每一个换命丹被服用，则会有另一个人被迫改命，也就是一枚换命丹，意味着两条人命。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父皇和父皇身边的国师竟然残杀了多少人啊。

  宋茗渊有些艰难地问封清池“那......孩子呢？”

  清宁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呢？

  白依云说“孩子在，你若是想见一见，稍后我带你去。”

  宋茗渊这才放下心来，赶忙道谢“谢谢......”

  几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忧心忡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黎嵊见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和他们说了一番，转身离开。

  宋茗渊愣愣地看着黎嵊的背影，刚才正面看的时候有些眼熟，背面看更为眼熟。

  封清池看见宋茗渊的眼神，问道“怎么了？”

  宋茗渊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族长的背影特别眼熟，像......”

  宋茗渊的眼睛突然睁的极大，声音有些颤抖“像国师......族长的背影和国师的一模一样。”

  封清池瞬间坐直了，追问道“你确定？”

  宋茗渊狂点头“刚才还不太确定，只是觉得身形非常相似，但是刚才一看背影，和国师一样，若是族长穿一身黑衣，那我可能就会认错人。”

  “但是......族长不会是国师，我同国师接触过几回，身上的气息不对。”

  封清池眼神微眯“族长确实不是国师，朕知道国师是谁了。”

  “是谁？”宋茗渊和燕楮杍异口同声问。

  封清池眼神阴霾没有说话。

  白依云淡淡地说了一句“族长的双胞胎兄弟。”

  本来封清池和白依云还不确定，直到刚才宋茗渊说族长的身形和国师的一模一样，他们瞬间茅塞顿开，当时在南凌国的山洞里看见的浮雕都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当时白依云就觉得那处浮雕非常的特殊，上面那人举着的两个孩子给白依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并且族长的反应也很奇怪，族长似乎非常熟悉那个山洞的情况，族长一向不说谎，但是在白依云问族长何时去过的时候，族长顿了一下，就这么一顿让白依云捕捉到了不对劲。

  族长说谎了，在这个问题上说谎了。

  尤其是族长还说过他似乎有些事情记不得了，有很多事情似乎都像是刻在了族长的记忆深处。

  所有的种种都联系在一起后，白依云想到了浮雕上那对双胞胎。

  若是真的的话，那很多事情都可以说的清楚。

  白依云和封清池对视一眼，从封清池的眼中看到了赞同，看来封清池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宋茗渊猛地站起身，手边的茶杯被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瞬间摔碎，清脆的破裂声让众人心神一动。

  “难道说族长也和国师一样，活了几百年，那族长岂不是......”岂不是和国师一样，草菅人命。

  “族长是族长，国师是国师，他们不一样。”白依云率先否定了。

  最开始他们也曾怀疑过族长就是国师，但是后边发现，族长和国师是不一样的人。并且若是换命术需要至阴女子的心脏，而白依云就是至阴之女，族长不至于冒险去清除封清池体内的咒术。

  并且族长身上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从雪球就可以看出来。

  雪球是有灵性的小兽，若是心性不好之人，雪球是不会愿意靠近的，但是雪球却喜欢经常蹭在黎嵊身边，足以说明黎嵊不是那等十恶不赦之辈。

  想到这个白依云就不禁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两个双生子一个犹如神衹，一个却如魔鬼。

  就是不知道黎嵊知不知道国师和他的关系。

  但是黎嵊心思缜密，应该也会有所察觉。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许久之后，宋茗渊说“能否让我见一下孩子。”

  事已至此，再想那么多已经无意。

  白依云起身“三皇子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