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摇头：“不可以。”

  抽出木盒中找人特制，专供给秦楼和私人会馆的纸巾，乔晚递给了白悦芙。

  “爱情无法交易，我不会因为你比我更爱丁虎，就把他让给你，那样岂不是同时低看了我们三个人？”

  白悦芙哭得伤心，听见这话也只觉得乔晚是在狡辩。

  知道对方听不进去，乔晚还是继续道：“感情同买卖不一样，谁出的筹码高谁就可以拿走，若是这般，日后有人比你出的筹码更高，那是不是你也要把心爱之人拱手让出去？”

  “我今日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以丁虎的性子，他宠出来的姑娘不会是个孬的，你可好好想一想。”

  秦楼的管事送来了糕点和饭菜，乔晚安排她们放下后，便坐在一旁静静翻着账本。

  她对小姑娘没敌意，甚至还因白悦芙爱丁虎而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包容。

  丁虎，值得人爱。

  看着面前精致的糕点和从未见过的菜肴，白悦芙一时有些心冷，她如今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表哥会喜欢这个农女了。

  这个农女的心性手段，不啻于上京世家贵女。

  自己在她面前，好似也只有更爱表哥这一点值得拿出来说道一二了，可那人说的对，感情不是商品，就算她同意不嫁给表哥，难不成表哥就会接受自己？

  擦干脸上眼泪，白悦芙对着乔晚微微福身行了个礼后，便戴上帷帽，离开了秦楼。

  看着小姑娘的孤单背影，乔晚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感叹，希望她日后可以寻到自己的良人。

  既来了秦楼，季玖沅又在，她便留了下来，准备跟对方谈些生意上的事，还有驸马一直在外默认乔氏衣铺是自己产业的问题。

  没去送白悦芙，乔晚便没看到在将军府的马车离开秦楼后，很快又跟上了另外一辆。

  白悦芙为情神伤，从秦楼出来的时候六神无主，根本没注意到马车上的车夫早就换了人选，而她身边跟着的丫头，全副注意力都在自家小姐身上，哪还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

  直到二人被拉到一处偏僻院子停了下来，她们才知道害怕。

  “小姐，可是那女人想要陷害我们？”

  白悦芙摇头：“她不是这样的性子。”

  先前拉着她们过来的车夫无声站在一旁，白悦芙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把自己的丫鬟护在了身后：“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将军府的表小姐，若我二人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活命。”

  “在下请你来此，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商议一二。”

  看着眼前身形修长，五官俊逸的男人，白悦芙微微抿唇，后退了一步。

  这男人看似冷清，身上却隐隐散发着几分孤高和盛气凌人，哪怕他姿容绝世，长了一股子风流到妖冶的蛊惑模样，可白悦芙仍对他生不出好感。

  看着眼前面带青涩的少女，陆承安倒是想起上辈子丁家覆灭后，她一个人终生为将军府披麻戴孝，日日在护国寺山脚下跪拜的模样了。

  那时候，她也算是上京的一道风景。

  思及此，陆承安淡淡道：“丁府覆灭在即，不知白姑娘可有意伸把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