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字字珠玑
作者:苏听雪      更新:2022-06-06 22:49      字数:2215
  雪芸悠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今日到真的是看了一场好戏,但是却也并不打算再继续纵容下去。

  一百鞭,倒是够狠。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都让众人惊愕万分,一只纤白的玉手,扯过还在它身上的黄符,旋即丢入那碗清水内,只一瞬间,那黄符便被染得红彤彤的,犹如浸染了鲜血一般,那一幕让看的人不由得有些触目惊心。

  看着这般场景,众人均是惊呆了。

  雪芸悠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道士瞬间惨白的脸,这种江湖小把戏也敢拿来陷害人,装神弄鬼,欺骗世人,简直就是找死。

  “道长不是说符纸出现血迹便是邪祟附体的现象吗?那能不能请大师解释一下,现在这一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雪芸悠眼眸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朝着脸色十分僵硬的雪君尘说道:“看这情况,整个将军府怕是都得归为邪祟,不若各自一百鞭如何?为了整个将军府也当是应该的,兄长,你觉得呢?”

  雪君尘唇色白了白微微抖了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般景象,倒是不着痕迹的,私下对视交流的一番,现在如今这般情况又有谁看不出来恐怕是那水和符纸有点问题。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人有些目不暇接,雪震目光微闪了闪,原先他对着道长倒深信不疑,然而却不料发现了,这不过是一个小把戏,理智瞬间回笼。

  他沉声冲着眼神闪烁的道长问道:“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这,”青城山道士张了张口,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不由得暗地在心头叫苦,早知道这般精通,这种江湖小把戏的人在,他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这雪君尘当真是害人不浅。

  “怕是有人故意做局,难不成父亲还没有看清楚,三妹突然间撞邪,后院发现一具死尸,道长突然间登门,这一连串俨然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如果不是我方才揭破了这个小把戏,恐怕那一百鞭都要将我打死了。”

  一番话说得毫不留情,在场的众人不由的均是窃窃私语了起来,哪怕他们的不过是一些丫鬟仆从,但是此时也没有主子会顾得上他们。

  雪芸悠没有理会,周围陡然喧哗起来的声音,现在有人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定然不必再刻意留情,趁胜追击,将目光转向于一旁的旁人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冷笑出声道:“怎么看来这青城山的道长倒真是有几分本事,三妹妹现下定然是已经不撞邪了,如此这般安静。”

  随着雪芸悠的动作看了过去,看到角落里面披头散发但是神色极为正常的雪云灵,眼神顿时古怪了起来。

  方才因为雪芸悠的突然之间的动作,雪云灵下意识的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却忘了自己原本是在装疯卖傻,这下子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心下不由得暗叫一声糟,然而被如此众多的目光包围,她却又不好再继续掩饰下去,顿时脸色更是一阵一阵白,身子僵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任凭谁也能够看得出来,这怕不过是装疯罢了,雪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已经到了如今这般田地也定然看得出来,这不过是早先便设计好的一场阴谋罢了。

  把他都算计在内,倒真的是胆大包天。

  看着雪震脸上的怒火,雪君尘暗叫一个糟,他旁人都不怕,但是对于他这个爹爹还是有几分恐惧的,连忙开口撇清道:“跌,你听我说这主意是三妹出的,可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看三妹这副样子太可怜了……”

  蠢货!

  雪云灵站在原地,眸中是满满的怒火和气急败坏。看了一眼脸色越发难看的雪震,心中暗骂。

  眼下雪芸悠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他们还有翻盘的机会,他倒好一下子便把所有的事情给招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们串谋的一般,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脑子。

  当即咬了咬牙,打断了正喋喋不休的,推脱责任的雪君尘的话。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格外恳切,“父亲明鉴,女儿的确是装疯,这青城山道士也的确是我拜托兄长请过来的,对此,女儿愿意受罚,但是……”

  雪云灵蓦的抬起头,“女儿此举也实属无奈,父亲不弱,好好回忆一番从前的将军府是多么的平静,自从大姐姐,回来之后我们将军府又发生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兄长自幼跟随您习练武艺,又怎么会不慎落水;娘亲在将军府中,自从来都是宽和大方,又怎么会落个苛刻庶女;女儿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懂事知礼,又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雪云灵眼底蓄满了泪水,看着雪震的目光之中满含着委屈。

  她垂下眸继续说道:“若说是一件两件,还好说,然而这几个月以来,这么多事情,难道一声巧合便能够全部抹了去不成?”

  字字珠玑,让雪震,脸色顿时变了变,不再像方才那般震怒,反而是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的确如此,将军明鉴,近日来大小姐只是在京城之中流传甚广,我也正是听闻了这些事情,才觉得疑惑恐是邪灵附了身,但又无真凭实据,因此才会联合三小姐做假。”

  青城山道士此时也反应过来,倒是也不愧是江湖之人,迅速的添油加醋说道。

  没有谁发现,雪芸悠此时脸色仍然是一片平静,哪怕被一言一语的指责,却仍然没有半丝的情绪波动。

  若说这演戏,她怕是也会上一点。

  “父亲,兄长落水之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当时和大家在一处,听闻兄长落水的消息才和大家一起赶了过去,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三妹妹的事情更不用说,我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而夫人这件事,我倒是想问问,姨娘已经失宠,我不过一个庶女,我们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为何夫人,兄长三妹还不打算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