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逼她回来
作者:潇湘妃子      更新:2022-06-06 14:58      字数:3482
  大晟守城军营,帅营中。

  司徒渊操起桌上的砚台扔出去,又准又狠的砸在邬泰的头上,立时,鲜红的血从他的额头流淌而下,侵染了他大半边脸。

  邬泰扑通跪地:“邬泰没有保护好王妃,是邬泰罪该万死,但邬泰不后悔,若不这么做,王爷何时才能找到血爵,何时才能报得大仇。

  王爷怎么处罚,邬泰都豪无怨言,至少证实了,王妃确实是血爵的人。”

  “邬泰,你别说了。”一旁的冷鹰,一脸焦急与担心的小声提醒邬泰。

  司徒渊怒目而视着他,薄唇在微微颤抖着。

  “你还真是忠心啊,竟敢擅自做主用王妃引出血爵来,那么,你告诉本王血爵何在?”

  “这……,邬泰无能,跟,跟丢了……”

  司徒渊抓起桌上的皮鞭,狠狠抽向邬泰。

  他用足了力道,每一鞭抽下去,都将邬泰身上厚实的棉被抽裂出一道口子,没几下,那雪白的棉花上便已沾染上了鲜红的血。

  邬泰紧闭着双眼,腰板挺得笔直,承受撕裂皮肉的痛。

  冷鹰紧皱着剑眉,为这位生死战友心痛,更气他的自作主张。

  他竟敢拿王妃的性命去引血爵,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不是要王爷的命吗?

  见邬泰被打得外翻的皮肉,他再不能无动于衷,上前抱住司徒渊的持鞭的手,跪下来。

  “王爷,王妃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还是赶紧去找王妃要紧啊,等找到王妃,您再处置邬泰不迟啊。”

  司徒渊终住了手,极度的愤怒让他如狂暴的狮子,赤红的双眼充满骇人杀意瞪着满脸鲜血的邬泰。

  “身为军人,第一使命就是服从,而你,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你不配做个军人,从今日起,你滚出军营,大晟的军队,永不征用。”

  邬泰刚毅的面容上立现惶然,抱住司徒渊的大腿:“王爷,我与您征战沙场十几载,我从未违背过您,您不能赶我走,您不能不要我,我,我错了,您饶我这一回,我再不敢了,王爷……”

  “来人,将他赶出军营。”司徒渊一脚踢开邬泰,迈步冲出帅帐。

  “王爷,王爷……”

  邬泰起身要追上去,冷鹰拦下他:“你呀你,你不知王妃就是王爷的命啊……你,唉,王爷瑞正在气头上,你先听话离开,之后我会想法子劝王爷,叫你回来的。”

  说罢,他丢下邬泰急急追了出去。

  “王爷,我……”

  邬泰泪眼模糊了视线,他这七尺硬汉,生平头一次心痛委屈的落泪。

  他未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王妃明明是王爷的仇人,明明可以用王妃引出血爵来的,王爷不忍动手,那他便为王爷做了这个恶人。

  所以,他调动军中的人马,一路去劫杀王妃,一路则伺机而动追踪龙隐军,找到血爵。

  当然,他知道王爷在意王妃,也不可能真的杀王妃,特此第一路人马,他用的全是神箭手,万保箭射出去,却能对王妃豪发无伤。

  王妃是手握蛟龙令的人,龙隐军必会在暗中保护她,王妃有危险,龙隐军必会现身。

  如他预料的,龙隐军真的来了,可他低估了龙隐军的杀伐果断,将他的第一队小两百的将士,屠杀个干净。

  而后,他带着另一队去追踪,也没能追到。

  他也是经历了无数战场的将军,却在龙隐军面前一败涂地。

  如果,他在没有伤到王妃的情况下,追着龙隐军找到了血爵,王爷就不会生气了,说到底还是自己无能。

  “邬将军,请您离……”

  “滚,我不会走,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军营,离开王爷的……”

  将士看着悲愤的邬泰很是无奈,苦着脸道:“邬将军,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们,不然,我们只能强行请您出去了。”

  另一个将士道:“将军,您听我一句,您若真心不想走,那就去帐外跪着,用苦肉计知道吧,王爷回来看您可怜,许就不怪责于您了。”

  邬泰看说话的将士,觉得这苦肉计可行,他起身走出帅帐去,然后跪于大门口。

  将士看他身上的衣衫破烂,还在向外渗着血,拿了件袍子还有蒲团给他。

  “将军,您这衣袍都破了,千万别冻坏了,还有跪这蒲团上……”

  邬泰推开袍子:“拿走,即是苦肉计,用了这些哪里还有苦。”

  将士叹息一声,只得将东西拿走。

  阵阵凛冽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上,他露在外面伤口,痛得他浑身颤抖,他咬着牙强忍着。

  他绝不会离开王爷,离开军营,除非他死了。

  一个时辰后,司徒渊带着几千玄甲军卫上了凤虞山,由他熟悉的密道上了凤虞山,玄甲军卫们迅速将山寨包围了起来。

  墨时仪正在睡觉,突然有人冲进房间,很利落的将他五花大绑起来,推出房间,他看到同样被绑着的春禾,还有慕容姐弟,连马克都在内。

  他们被带到大殿上,看到了背手而立的司徒渊。

  墨时仪气愤大喊:“司徒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跑山上来发疯。你有能耐把本座放开,本座定弄死你。”

  “聒噪。”司徒渊冷冷的说。

  立有将士上前,将墨时仪的嘴堵住,气得墨时仪呜呜的叫着。

  春禾怯然看着脸色黑沉之极的司徒渊:“王爷,您这是何故。”

  司徒渊睨了眼春禾一眼:“苏婉言从王府中逃跑了,把她交出来。”

  春禾摇头:“没有,王妃没有来过。”

  “是毒宗的手下把她接走的,不管她在不在此,你们毒宗都脱不了干系,本王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苏婉言若不出现,本王便一天杀十人,至到把毒皇的人杀干净。”司徒渊冷声说。

  本是惶恐不已的春禾,突然直视着司徒渊:“王爷,您就不自省一下,王妃为何左次三翻的逃离王府,若您真的对王妃好,王妃会逃吗?这里的人在您的眼中如蝼蚁般的卑微,全都死光了也不会让您有一丝丝的怜惜。

  可王妃却视我们为家人,您动了王妃的家人,王妃会原谅您吗?

  王妃为您做的,还换不回您的信任吗?您,怎么可以认定她是您的仇人,您如此,有多让王妃寒心,你知道吗?”

  司徒渊寒眸凛冽,淡淡开口:“一个低贱的婢女也敢跟本王叫嚣了,来人,给本王打。”

  “王爷,不可啊。”冷鹰上前,跪于地上:“王爷,春禾与王妃亲如姊妹,若是春禾有个闪失,王妃会伤心难过的。”

  “苏婉言敢私逃,本王何需顾忌她,给本王打,狠狠的打。”司徒渊喝道。

  “是。”将士应声,立上前抓春禾。

  “不可以,你们滚开,王爷不要啊……”冷鹰冲过去护在春禾身前。

  “呜呜呜……”

  墨时仪暴怒,他拼命的的挣扎着,一双妖媚凤眸充满强烈的愤恨。

  “冷鹰,你敢忤逆本王?”司徒渊怒喝。

  春禾撞开冷鹰,摇头,盈着泪,挤出一丝笑容:“凌将军,你不要管。”

  将士们趁机抓住了春禾,将她按在地上,抡起棒子便打向春禾。

  “啊……”

  棒棍打在春禾单薄的小身板上,痛得目眦欲裂,她紧咬着红唇,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王爷,不要打,求您,不要打……”

  冷鹰扑过去,撑于春禾之上,接下了打下的棒棍。

  “凌将军……”

  将士们一惊,立停了手,看向司徒渊。

  司徒渊眸光更为凌冽:“你再敢拦着,本王这便杀了她,把他拉开。”

  “不,王爷,求您……”

  将士将冷鹰拉向一旁。

  他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春禾,可那一声声棒棍打在身上的声音,象在凌迟着他的心。

  “呜呜呜……”墨时仪狂暴低吼着,一双凤眸变得赤红如血,恨意汹涌瞪着司徒渊。

  他恨透了残忍冷酷的司徒渊,然,司徒渊就是能让他感到无力与绝望。

  十几棒之后,柔弱的春禾禁受不住,昏了过去。

  将士停了手,看向司徒渊:“王爷,人昏过去了。”

  “把她绑在山门外,若一天后苏婉言不回来,第一个杀的就是春禾。”司徒渊冷声道。

  “是。”将士应声,拎起春禾向外走去。

  冷鹰睁开眼,看着春禾被带出去,眸中泛着水光,极力克制着要奔过去将紧紧护在怀里的冲动。

  司徒渊看向墨时仪道:“给他钉上锁骨钉,莫让他作乱。其它的人,放了。

  “是。”将士应声,抓着墨时仪出去。

  有几人将吓得瑟瑟发抖的慕容姐弟及马克带出大殿去。

  大殿上安静下来,司徒渊幽幽一声叹息,抚上额头,一脸沉郁。

  邬泰的善作主张,让他始料不及。

  他找了血爵二十年,都豪无音讯。

  苏婉言手中有蛟龙令,他会不知这是抓到血爵最好的契机吗?但,他不敢。

  他不是怕血爵的龙隐军,他对自己精心培养的玄甲卫,还是有信心的。

  他若利用她,他们便就走到了绝路,她再不会原谅他了。

  他对她爱恨纠结,可还是会怕她不再爱他,怕她对他绝望。

  听邬泰说她被血爵的人带走了,他心慌得不行,怕血爵把她藏起来,再也找不到她。

  他只能下剂猛药,围了凤虞山,打了她最疼爱的春禾,她应该很快得到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