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司徒渊受刑
作者:潇湘妃子      更新:2022-06-06 14:57      字数:2401
  “外祖父,我……”苏婉言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之极。

  从小大到,她不管做得多过份,元太师从没有打过她一下,可见她闯下的祸事太大了。

  “外祖父,司徒渊他,怎么了?”她怯怯的说。

  “你这个愚蠢的东西,还好意思问,走,快与老夫去宗人府。”

  元太师抓着她的手腕,便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苏婉言惶然看着怒气冲冲的元太师,说:“外祖父,我错了,您快告诉我,司徒渊他怎样了,为什么要去宗人府?”

  宗人府,是专门管理皇族事务的机构,犯了大罪的皇族人都会被关去那里,若是进去了,几乎是没有能出来的。

  她心中慌乱之极,皇上真的因她所为,处置了司徒渊,是她害了司徒渊。

  自己真是该死,怎么就脑残的跑去红颜坊,只为了气他,和那些男人喝酒……,这在古代女子如此,可是不守妇道啊,女子将要受到最为残酷刑罚的。

  现在,她好好的没事,必是司徒渊为她担下了所有的罪责,这就是皇上乐意看到的。

  “皇上……,将司徒渊怎样了,外祖父,您快告诉我啊。”苏婉言轻扯元太师的衣袖,盈着泪娇声祈求着。

  元太师沉沉一声叹息:“你惹出的事,皇上雷霆震怒,要将你送去送去宗人府处一百杖,就你这娇小柔弱的,别说是一百杖,只十几杖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去。

  摄宁王为你承下了所有的错,刚去了宗人府替你受那一百杖。”

  苏婉言闻言,惶恐的小脸上现了丝笑容,长长吁出一口气,说:“只是杖刑,那就好。”

  元太师瞪着她怒喝:“你个混账东西,你夫君代你受刑,你竟还说好,你难道不知,皇上只盼摄宁王死,虽说是杖刑,皇上一定会叫人往死里打,这人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宗人府,你,你,真真要气死老夫了。”

  苏婉言皱起眉头,放松的心绪又紧紧的揪起,两只小手攥在一起,祈祷着,司徒渊能扛过这次的酷刑。

  路好似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到了宗人府,她急忙跳下马车。

  冲上宗人府庄严肃穆的门庭,门前的官兵挡下她:“这里可是宗人府,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摄宁王妃,我要见司徒渊,你们都给我让开。”苏婉言推搡着官兵大声喝着。

  “苏婉言,不可再胡闹。”元太师上前一把抓住苏婉言,威严之极的瞪着她。

  苏婉言瘪了瘪嘴,眼泪一滴滴划下脸颊,:“外祖父,我错了,你帮我说说,我想见司徒渊。”

  元太师狠瞪她一眼,看向官兵,说:“老夫元泽方,求见宗人府令福亲王,请通禀一声。”

  官兵向元太师恭敬一礼,说:“小人见过元太师,刚摄宁王被送来宗人府,皇上特意下令,受刑期间任何人不得相见,您就是见了我们府令也是没用的,您还是请回吧。”

  元太师叹息一声,说:“即有圣谕,那老夫自得遵从,老夫就在此等着。”

  官兵:“这天儿挺冷的,太师可别受了风寒。”

  “无妨。”元太师说,向宗人府中看了看,严肃的面容泛上淡淡的愁苦。

  “外祖父,您还是去马车上,我在此等。”苏婉言说着,叫了木兰过来。

  元太师叹息一声,由木兰扶着走出马车。

  苏婉言回头看向宗人府,来回踱步着,昭示着她的心慌意乱与害怕。

  她心中默默向各路神仙祈求着,司徒渊能扛过那要命的一百杖。

  她这个无神论者,终知未知苦处,不信神佛,那痛苦无助的滋味。

  刚入冬,便已是寒风凛冽,她已在宗人府外站了一个时辰了,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

  她真的后悔了。

  其实,司徒渊也没做错什么,都是她太过任性了,真的是被他宠坏了。

  宠得她,得意忘形,骄纵愚蠢。

  宗人府的刑房内,司徒渊受着杖刑,身后已是血肉模糊一片,他闭着双眸,脸上不见一丝痛苦之色。

  其实行刑之人,每一下都以最狠的力度打在他尾椎与腰间,而不是屁股,这是想把他打废了。

  他憋着一口真气,将身体崩得紧紧的,扛着一下又一下力道极重的杖刑。

  他庆幸受刑的是自己,这若是苏婉言,这样的刑罚只要几杖下去,她的小命就没了。

  他的女人,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他都会护着。

  这杖刑虽然阴毒,可相比于他在战场上受过无数的伤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的心上传来阵阵尖利的痛。

  这会儿犯了心疾,可是极不妙的。

  他紧咬着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他的小女子还在等着他,他绝不能有事。

  他还想宠她,爱她,到永远……。

  邬泰在刑房外,心急如焚。

  那一声声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如利剑刺在他的心上,心痛之极。

  上一刻,他还庆幸王爷找到了良人,可那天王妃所为,让他非常气愤。

  苏婉言这个女人,到底是愚蠢的。

  他现在对苏婉言是满心的怨怼。

  终于行刑之声停下来,他冲到门口,满眼担心看着里面浑身是血的司徒渊。

  “王爷,您,可还好?”

  他的声音带着颤声,他自是明白,王爷落在皇上手上,这一顿毒打是要命的。

  “没事。”

  里面传来司徒渊压抑沉低的声音。

  邬泰咬着牙,明眸中汪着泪,薄唇紧抿着。

  片刻后,两名行刑官搀扶着司徒渊出来。

  “王爷。”邬泰赶忙上前将司徒渊抱住:“王爷,你撑一下,邬泰立刻带您回王府去找宣医师。”

  “别让王妃知道。”司徒渊紧着双眸,颤声说。

  “您都这样了,还想着王妃……”

  邬泰噙着泪,背起司徒渊尽量平稳的向外跑去。

  苏婉言越等越急,越等越心焦,她搓着手,无助的嘀咕着:“司徒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敢……,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给我出来,快点出来吧……”

  泪水止不住的划落,被寒风吹的冰冷刺骨,她急切的看着宗人府内平静之极的庭院,期待着那个伟岸高大的身影好好的走出来。

  终于,她看到邬泰痛着一人跑来,那身后之人宽大的衣衫被寒风吹起,有鲜红血随翩翩舞动的衣角滴滴答答飘于地上,形容了一条血路。

  苏婉言捂住嘴,心如刀割,她不顾一切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