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妃出事了
作者:潇湘妃子      更新:2022-06-06 14:54      字数:3031
  木兰与婉贞勿勿来到永和大殿,想将刚刚的事报于摄宁王,可是驻守在殿外的御林军却不让她们进入。

  木兰咬牙狠瞪御林军,却无济于事,她想了想,突然转身跑开,婉贞急急追向她。

  二人跑出后宫寻到了冷鹰,告之一切,冷鹰神情冷峻,出示令牌带着木兰二人进了后宫。

  百花宴上,司徒渊坐于席位上,一边自斟自饮着,一边看着优美的歌舞。

  冷鹰现身于殿中,悄然来到司徒渊的身边,:“王爷,王妃出事了。”

  司徒渊看向冷鹰,凝起剑眉,眸中泛着寒芒:“怎么回事?”

  冷鹰与之耳语……。

  刚刚他有些政事要与元太师说,偏殿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便与元太师离开了偏殿,说罢事后二人便直接来到了永和大殿,对瑾妃摔倒之事一无所知。

  听得冷鹰的话后,他转头看向坐于九龙大位上的皇上,寒眸微微迷起,遽然起身离开席位。

  司徒渊刚走出大殿,皇后被众宫婢簇拥着而来。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喝唱,让席间众人皆站起,躬身行礼相迎:“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雍容端庄的皇后未常往常一般,温婉笑着向众人免礼,她的脸色沉郁,微凝着黛眉,快步走到九龙大位前,向皇上翩翩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可是姗姗来迟啊,今日的歌舞甚是好看,快来与朕共赏。”皇上笑着伸手去皇后拉的手。

  皇后眸中盈着忧色,推开皇上的手,跪下说:“臣妾失职,请皇上责罚。”

  闻言,皇上一脸不解,看着皇后说:“皇后这是何故啊?”

  皇后沉沉一声叹息,说:“皇上,刚刚在偏殿……,摄宁王妃将瑾妃推下台阶,经御医救治……,未能保住龙嗣,臣妾有罪。”

  彭,皇上拍案而起,瞪着皇后说:“你说什么,瑾妃被推下台阶,朕的孩子……没了?”

  皇后跪于地上,愧然说:“是臣妾没有照顾好瑾妃,请皇上责罚。”

  皇上只感一阵眩晕,大总管连忙扶住皇上。

  皇上想到自己的孩子没了,痛心疾首,面前的歌舞升平刺痛了他的眼,他怒吼:“滚,都给朕滚下去。”

  这一声吼让乐曲与歌舞戛然停止,所有人皆惶恐看向突然盛怒的皇上。

  皇上瞪着皇后说:“瑾妃现在何处?”

  “在偏殿东暖阁。”皇后说。

  皇上一甩袍袖,愤然离席而去。

  皇后起身,急急跟上去。

  看着前后匆忙离开的皇上与皇后,有人一脸懵,有知晓事情的则是摇头叹息。

  司徒渊来到慎刑司,守于门前的军卫举手拦下他:“此乃慎刑司,没有皇令不得进入……”

  司徒渊抬起一脚军卫踢飞,直接冲进慎刑司。

  “大胆……”其它军卫皆拨刀上前阻拦,冷鹰出示令牌,说:“摄宁王探望王妃,尔等勿要多事。”

  随之,冷鹰与木兰婉贞急急走进慎刑司。

  军卫们眼睁睁看着冲进去的几人,皆一脸惶恐,摄宁王,大晟何人不知其威名,敢拦摄宁王那不是找死。

  军卫长指着一军卫,说:“快去报知皇上。”

  司徒渊进到牢房中,钱掌事与小内待们看到他,皆一脸惶恐跪下,:“奴,奴才参见,摄宁王。”

  “本王的王妃在何处?”司徒渊阴寒着脸,冷声说。

  钱掌事惶然的问:“王,王爷,您可有皇上的手谕……”

  冷鹰冲过去,抬手狠扇铁掌事一耳光,:“王爷的话没听清楚吗?”

  “我,我……”钱掌事捂着火辣辣的脸,哭唧唧的说:“在,在后面的铁牢……”

  铁掌事感觉一道颈风,司徒渊已没了影。

  他万没想到,摄宁王敢闯进慎刑司中,若看到王妃被他打成那样,他还有命活吗?

  想着,他悄悄的向外爬去……。

  司徒渊冲到铁牢,看到苏婉言浑身是血的趴在草席上,寒眸立升腾起汹涌怒火,:“是谁打的?”

  几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内侍,皆指向正向外爬的钱掌事。

  冷鹰冲向他,一把将他拎起:“敢动摄宁王妃,找死。”

  钱掌事连连磕头作揖,连哭带嚎的求饶:“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司徒渊走进铁牢里蹲身看着昏迷的苏婉言,他想伸手将她抱起,可她身上的血淋淋的伤痕,让他无从下手。

  他的明眸迸射着狠戾:“皇上未定罪,你们,竟敢对王妃用刑,冷鹰,慎刑司所有刑罚,都让他承受一遍。”

  “是。”冷鹰应声,拎着钱掌事走向刑驾。

  “不要啊,不要,王爷,饶命啊,饶命……啊啊,救命,救命……”

  钱掌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被冷鹰绑在了刑架上,看着冷鹰从刑具中拿起刺鞭,满是泪水的眸子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木兰与婉贞看着苏婉言,泣不成声,轻声唤着:“王妃,王妃……”

  “你们身上可有药?”司徒渊问木兰。

  木兰方恍然,抹了把泪,说:“有,有的。”

  她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小瓷瓶,哭着说:“这……,是王妃给我们特制的最好的金疮药,说我们练武常受伤,没想,这药却是王妃先用了。”

  司徒渊拿过瓷瓶,说:“你们去外面守着。”

  木兰与婉贞盈泪点头,说:“是。”

  说罢,二人起身走出铁牢,守在门口。

  司徒渊伸手轻轻的截去苏婉言后背的里衣,单薄的里衣被血贴边着身体,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让他心的紧紧的揪起,寒眸中氤氲起一层水雾。

  他经历太多的战场,看到过太多比这更为惨烈的伤势,眼前的伤不屑一顾,更不会有一丝的动容。

  然,这伤在苏婉言的身上,那却是比在他的身上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呃……”

  药膏涂在伤口上有刺锐的刺痛感,苏婉言一声嘤咛睁开眼睛,视线中是熟悉的白色锦袍,抬头看到跪在她身边的司徒渊。

  痛,让她微凝眉宇,钱掌事杀猪一般的叫声传来,她说:“你别闹出人命来,别因我的事连累了你。”

  “别说话。”司徒渊说。

  苏婉言听到他的话语中些许哽咽,她玩笑着说:“还好了,没你的刺鞭刑痛。”

  这句话,让司徒渊的心如刀剜一样的疼。

  新婚夜,她救了他,他却赏她刺鞭刑,他看着她背上因刺鞭刑留下的一道道浅浅的疤痕,他上药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赤红的眸子里一滴泪滑落。

  曾经的他带给了她多少致命的伤害,他懊悔不已,对她更是心疼之极。

  泪滴在苏婉言如凝脂的肩头上,缓缓划落,苏婉言看着晶莹的泪滴,她转头看向司徒渊。

  司徒渊将脸别开,沉声说:“本王告诉过你离那些嫔妃远点,你为何不听话。”

  苏婉言白了他一眼,吁了口气,说:“那瑾妃,前几日我救她一命,哪知她会恩将仇报啊。”

  “你救过瑾妃?为何没与本王说过?”司徒渊紧蹙着眉头看向苏婉言说。

  苏婉言叹息一声,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渊沉声问。

  “那天,瑾妃来看太后,我得知瑾妃怀有身孕,而我闻到她身上有夹竹桃和桂枝的香味,我就告诉她,这两种花树的香气可置孕妇滑胎……”

  苏婉言将那天的事说与司徒渊。

  司徒渊听着她的话,剑眉凝拧成川字,叹息一声,说:“你自以为做的不为人知,却不知宫中人的手眼通天,她们的心思比你是想的更阴险恶毒,你若早些与本王说此事,定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苏婉言翻了翻白眼,说:“好了,现在就别埋怨我了,你可有办法让我脱罪吗?”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司徒渊说。

  他将她身上的伤都涂了药膏,脱下身上洁白的云锦白袍,轻轻裹有她的身上,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

  “冷鹰。”他唤了声。

  正在收拾钱掌事的冷鹰听到呼唤,他立丢下手上的刑具,跑过来,拱手一礼:“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