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抱着你睡
作者:潇湘妃子      更新:2022-06-06 14:53      字数:4605
  苏婉言讪讪一笑:“呃,我也不喜欢太闹腾的,今天中午云楮林一直在我旁边说啊说的,简直一话唠,吵得我脑仁疼……,我还是喜欢成熟稳重的。”

  “哦。”司徒渊点了点头,成熟稳重不就是自己这样的,他勾起唇角,转身继续向前走。

  司徒渊带着她上了望星阁,这里可俯瞰大晟京城的全景。

  苏婉言看着万家灯火的城市,刹时心境也变得广阔而宁静,俏丽的面容上泛着迷人的笑靥。

  司徒渊看着她被风吹胡乱飘舞的长发,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掖进领下,说:“这里风有些大,别着凉了。”

  苏婉言一怔,随即拉紧身上的长袍,笑说:“司徒渊,我们站这么高,应该没人看到,你不必再装恩爱的。”

  装恩爱?这个不识好歹的死女人……司徒渊转过头去,恨得咬牙。

  苏婉言看着月下他美得让人心醉的侧颜,他是她前世今生见过最完美的人。

  想到云楮林说的,没有谁天生就具有魔性,都是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堕身成魔的。

  人间炼狱的童年,堕身成魔,他都经历了怎样残酷的人生。

  她相信云楮林的话,因为,她曾看到过司徒渊向上交织错落的陈旧伤疤,那一处都是可致命的重伤害。

  她竟对司徒渊浮生一丝心疼,幽幽一声叹息。

  听到她的叹息声,司徒渊看着苏婉言,说:“在想什么?”

  苏婉言看向他,淡淡一笑说:“想你和云楮林,你们在一起十年不离不弃,可见情意深厚,还挺羡慕的。”

  司徒渊问:“为何羡慕别人,你也可以得到。”

  “我……”

  苏婉言泛起一丝苦笑,说:“其实我从未指望拥有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好玩有趣的事,何必非要那靠不住的爱情。”

  “人人都向往爱情,你怎会如此悲观?”司徒渊晧眸越渐深邃。

  苏婉言看着他释然一笑,没再说话。

  爱情,对她而言就是靠不住的。

  前世,她三岁时父母离异,受原生家庭破裂影响下长大,幸好有爷爷的疼爱,不然,她不知自己将是怎样的凄惨。

  成长的路上,她看到身边长辈的婚姻没有一对是美满幸福的,即便没有离婚,却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维系着婚姻。

  对她而方,若不能让孩子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那她宁可不爱,不结婚,独孤终老一生。

  司徒渊看到她眼中闪动着泪光,他愕然,也为之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苏婉言恍神,尴尬一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说:“没事,风有些大,迷了眼。”

  她低下头,拭去泪水。

  司徒渊看着她,心揪得紧紧的,有点痛。

  云楮林说,如果喜欢一人个,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他的情愫……,他看到她笑着,他会开心,看到她的落寞,他会怅然若失,看到她眼中的泪,他会心疼……。

  他真的喜欢她?

  “夜风有些凉,我们回去吧。”司徒渊说。

  “好。”苏婉言点头,与之走下望星阁。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司徒渊走在后面,看着她娇小清瘦的背影,心绪起伏不定。

  她的忧伤何来?她有着怎样的过往与故事?

  回到隐玥阁,苏婉言洗漱后,脱去外袍只露中衣,指着那唯一一张床榻,说:“是不是应该再搬来张小床啊?”

  司徒渊看着只穿中衣的苏婉言,中衣的质地柔软且薄,很好的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姿,他喉节耸动,身体某处一颤。

  心道,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不知避讳。

  “你穿成这样,不怕本王……。”司徒渊邪魅一笑,走向她,伸手揽住她纤纤细腰,将她带入怀中。

  苏婉言俏皮一笑,抬手撩起他的下颌,说:“你应该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才对。”

  看着她撩人的娇媚,司徒渊心跳如雷,却故作清冷,说:“你想做什么?”

  苏婉言推开他,挑了挑黛眉,笑说:“你有云楮林,我对有主的无感,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答应你假意恩爱的,但我得先声明一下,我睡觉不老实,你可别象喝醉酒那次把我丢出去。”

  “不会的,你尽管睡你的。”司徒渊说。

  苏婉言先上了床榻,躺下来拉被子盖上,向司徒渊挥了挥手说:“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司徒渊看着闭上眼睛的苏婉言,勾唇浅笑。

  她还真敢上床去睡,全然没有女子的扭捏与羞赧。

  看来,她彻底误会了他与云楮林,才会如此放得开吧,这到也好。

  他洗漱后,走到床榻坐下来,静默看着睡得安然的苏婉言,平静的心绪好似丢地石子,激起千层浪。

  烛光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暗影,高挺如玉的鼻子下红润润的嘴唇……,如凝脂白玉的脖颈,微微起伏的双峦……。

  他转过头去,呼吸有些不顺畅,抚上狂跳的心口,极力压制身体中强烈的欲望。

  拉过被子躺下来,蒙住头,紧闭双眼,以为隔绝了视线,便不会再乱想了,可是,脑海中全是她,身体窜起阵阵的热浪,第一次感觉欲求不得的痛苦,真的好难受。

  而这种痛苦中,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让他在痛并快乐中煎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突然,腰上被一股力道推出去,触不及防的他滚落榻下。

  “呃。”他抚着被摔痛的胯骨,抬头看床榻边上,那只小巧白皙玉润的小脚丫。

  他紧蹙起剑眉站起,看着四仰八叉霸占整个床榻的苏婉言。

  “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老实。”他将她的脚扳回去,坐到榻上,用被子将她裹起来,感觉她应该能老实了,缓缓躺下来,转头看着睡得香的苏婉言。

  “臭丫头,睡得象猪一样,即便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想着自己的话,看着苏婉言的晧眸渐渐升起一丝渴望,他缓缓靠近,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他得逞的笑了。

  偷香的感觉竟有那么一丝刺激,他又去吻了下欣悦不已,意犹未尽,他吻了一下,再吻一下,……象上瘾似的停不下来。

  “嗯~~”苏婉言凝起黛眉,抬手打向司徒渊。

  司徒渊轻握住她的手,一脸惶然看着还在睡的苏婉言,象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脖子,眨巴着双眸。

  随之,苏婉言踢开裹住身子的被子,伸脚踢向司徒渊,他看到那小脚丫冲着他的命根子去了,他连忙躲开,可还是被剐蹭到了。

  立时极致的痛让他浑身颤抖,他转过身去捂着命根子,痛得五官扭曲。

  好不容易痛感消失了,身后的人又动了,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呃,苏婉言,你这该死的女人……”

  他转过身来,再次用被子包住苏婉言,并将她抱在怀里,大腿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他看着终于安稳的小人儿,香香软软满怀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欣悦,他笑说:“这可不能怪我轻薄你。”

  唇角微扬,他的脸颊轻轻磨蹭着苏婉言的头顶,心满意足的缓缓闭上眼睛。

  天刚蒙蒙亮,司徒渊睁开了双眼,他从来都习惯早起。

  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苏婉言,他欣然而笑,轻轻的亲吻她的脸颊。

  “原来,你的不老实,就是想被人抱着?”

  他又亲了亲她,终是不舍的起身,为她掖好被子,下床去洗漱。

  穿越整齐,他摘下床边的长剑走出寝室,正见冷鹰走进庭院。

  “王爷……”

  “嘘,小声点,别吵醒王妃,小心被打的。”司徒渊笑说。

  冷鹰看着笑得一脸惬意的司徒渊,有些错愕,随之他傻笑着点头。

  “走,去院外过几招去。”司徒渊小声说着着,拉冷鹰走出庭院。

  冷鹰很惊讶,王爷每早都在院中练剑的,今日是怕吵醒了王妃,才跑出去练的吧,王爷,好象真的很喜欢王妃了。

  之后有更让他意外的,为了不吵醒王妃,王爷就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用早膳,办公务,都不进寝殿了。

  宿醉的云楮林终回到摄宁王府,一进隐玥阁便喊:“司徒渊,你可搞定苏婉言了。”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模模糊糊的云楮林看到瞬间到面前的司徒渊,正阴沉着脸瞪着他。

  “别吵,她还在睡着。”

  云楮林拉开他的手,小声说:“啥,这都啥时候了,还在睡……。”

  他一脸坏笑看着司徒渊,说:“啊,昨晚终于开荤了,是不是用力过猛,让苏婉言受不住了,呵呵……”

  司徒渊给他一白眼,说:“你当都像你一样龌蹉。”

  云楮林抱住他,说:“啊,你别告诉我,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不会吧,司徒渊,你到底行不行啊,抱着心悦的女人你也能控制得住。”

  “就因为心悦,本王更应该尊重她,本王要等她心甘情愿时。”司徒渊说。

  “司徒渊啊,女人是要睡服的,你要了她的身子,她的心自然就是你的……”

  “滚,别拿你那套淫词浪调与本王说,你身上臭死了,赶紧滚去沐浴。”司徒渊一脸嫌弃,推开云楮林。

  “好好,你高尚,你圣洁,那你就慢慢熬着吧,看不憋死你。”云楮林痞笑着,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他的房间。

  苏婉言醒来,入目一片陌生的画面,她瞪大眼睛环视着房间,方想这里是隐玥阁,而非她的凤阳阁。

  她起身下一床,婢女们上前侍候她洗漱。

  “什么时辰了?”她问。

  “回王妃,现在是巳时三刻。”婢女说。

  “啊,都巳时了,怎么不叫醒我?”她说。

  “王爷说等王妃自己醒来。”婢女说。

  苏婉言点了点头,司徒渊知道自己有起床气,想来是怕她打婢女吧。

  “你醒了。”司徒渊走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的苏婉言。

  “哦,起的有点晚了。”苏婉言不好意思笑说。

  “无妨,又没什么事可做,想睡多久都随你。”司徒渊说罢,吩咐婢女去拿早膳。

  “别去拿了,这马上快晌午了,我等吃午膳好了。”苏婉言说。

  “怎么能饿着肚子,多少吃些。”司徒渊端过一杯奶给苏婉言说:“先把这杯羊奶喝了。”

  苏婉言看着那杯羊奶,有些诧异看向司徒渊。

  司徒渊说:“春禾一早送来的,说你每天早上都有喝羊奶的习惯。”

  苏婉言欣然一笑,果然没有白疼春禾,总是事无巨细的为她想着。

  她接过,昂头几口喝下,从敞开的窗子看到庭院石桌上的公文折子,说:“你怎么跑外面去办公啊。”

  “屋里有些闷,今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司徒渊说。

  “嗯,春季房间里会阴冷,外面就暖和多了。”苏婉言笑说。

  吃过午膳后,司徒渊浅浅呷了口茶,挑眉瞟了她一眼:“为本王弹上一曲。”

  她嫣然一笑,剪水秋眸,顾盼流转,起身绕到司徒渊身边,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说:“夫君想听什么曲子,婉言给您弹奏。”

  看着遽然变娇媚可人的她,他的心狂跳不已,脸上升起一丝燥热,他低下头掩饰羞涩,柔声说:“你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吧,琴就放与寝殿连能的耳室中。”

  苏婉言俏皮一笑,头斜着蹭了蹭他的头,说:“那,就给夫君弹个欢快些的。”

  说罢,她放开他,欢快的跑开。

  司徒渊抬起头,看象欢快小燕而去的苏婉言,唇角扬起泛起狡猾笑意。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

  苏婉言进到耳房,看到一架白色的古琴。

  纤纤玉指轻抚琴弦,清亮悦耳的音律立飘扬而出。

  苏婉言昂着如花笑靥,开口清唱:

  当皎皎明月升起的时候,

  我手提烛火正燃的灯笼,

  祭典配乐早已化做暗号,

  将娇弱的夜蝶引诱而出……

  司徒渊听着欢快的琴音,他的心随之荡开愉悦,长长的手指随着节奏轻点,脸上泛着迷人的笑意。

  他起身,缓缓走向琴室,撩起水晶珠帘,看弹着古琴,笑容如明媚阳光般灿烂的苏婉言。

  他的眼中盈满光华,眸光越发的温柔。

  一曲结束,苏婉言向司徒渊扬了扬头,说:“怎么样,夫君可欢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