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案，高兴的跟吴维击掌庆祝。

  公司里边的弯弯绕绕，她根本不懂。所以，在这种比较高级的问题里边打转是个大错误。

  就好像看贺遂给她的文件，根本就是两只眼睛，两个大窟窿，两眼一抹黑。

  跳出既定空间，才能得到意外收获。

  眼光要放的长远，并且要懂得扬长避短。

  方甜沉思片刻，想要搞明白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问问当事人。

  “吴维，你去找几套工人的衣裳。咱们今天玩一出化妆潜入。”

  方甜决定从那些保洁阿姨身上找线索。

  保洁阿姨们就像一团乱毛线的线头。虽然后边千头万绪，但只要把纠缠的死结打开，整个线团就会铺展开。

  之所以贺遂他们无法从保洁阿姨最里边问到东西的，是因为他是老板。

  陈华其实没有给她有用的意见，但一沟通受益匪浅。

  老板、员工天生就是对立关系。

  员工是不会跟老板站到一起。出于自保，员工是不会把所有的秘密告诉老板。

  所以，方甜现在要跟员工站到一个角度。

  那些保洁阿姨或许不知道谁给她们打钱，但她们知道的秘密可多了去。

  几分钟后，吴维打电话告诉方甜，正好附近有蜘蛛人在擦玻璃。

  蜘蛛人指的是攀爬在城市高楼外墙上进行清洁工作,安装维修景观灯的空中工作者。

  吴维已经把工具借过来了。

  方甜火速做了分工，“蜘蛛人体重不能超过70公斤，王哥，你就别上了。还有老李头，你跟王哥在外边接应。一旦有特殊情况，一定要及时跟上。”

  王哥保证，“放心，没问题的。”追踪是他的强项。

  一数人头，凑不齐一个七人小队。没办法，方甜硬着头发上。

  “毕竟是我的事，当然得我上。”方甜隐瞒了自己可能患有恐高症的事。

  龙华安保的众人悄悄摸出贺氏大厦。

  蜘蛛人的装备堆放在一辆小面包车上。

  见来取装备的是个小姑娘，司机竖起大拇指。“哟呵，小姑娘可以啊！”

  哎，还不是为了贺遂。

  方甜心想，但凡贺遂有点良心，就不该在离婚的事上再为难她。

  吴维小声问方甜，“师父，你擦过玻璃没。”

  方甜看着高耸入云的贺氏大厦，突如其来的腿抖，胆战心惊。给自己加油打气，赌一把吧！说不定，也不用上去擦玻璃。

  “戴个口罩。”

  方甜在贺氏也算是熟人脸了。

  之前见过小张秘书拿着照片，让贺氏每一个员工认清楚。并做出要求，方甜去的时候，不可以问她要预约。方甜坐电梯，必须帮她按键等等。

  吴维为了不让方甜特殊，自己跟着戴上口罩。“我们一定行的！”

  不行也得行啊！！

  穿上蜘蛛人的工作服，一路直入大厅。连平时最苛刻的保安大爷也没有多问一句。

  前台小妹还帮忙刷卡按了电梯。

  “上周不是刚来过，怎么这周又来了？”

  方甜一咯噔，不会漏馅吧？

  没想到，前台小妹自说自话到，“现在天气越来越热，玻璃上灰多。你们擦玻璃的时候，小心点。楼上在开会，别打扰到里边。”

  方甜点点头，“好，谢谢。”

  她的目的是找机会跟保洁阿姨搭讪，进了电梯以后，四处搜寻机会。

  叮，一声。

  哗哗哗，闪光灯更不要钱似的，拼命闪动。

  方甜奇怪，自己才离开不到一小时，又发生什么奇葩情况了。

  七八个警察鱼贯进入会议现场。

  其中一个警察举高一张搜查令，“现场所有贺氏的员工留下。”

  没想到，看见到活生生的商战现场。媒体记者按快门的手都快按费了。生怕慢上一秒，错过新闻头条。

  “阿姨，里边干嘛呢？”方甜随手拉过一个拿垃圾桶的阿姨。

  会议室里边是水深火热，外边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保洁阿姨提溜两下垃圾桶，满满一桶的烟头。见方甜是个擦玻璃的，放心的说到，“吵架嘞，你们上次借去水桶记得还。”

  “啥水桶。”方甜顺嘴一说，“谁借了，你可别乱说。”

  保洁阿姨生气到，“你们几个还不认账了。”

  吵了几句，方甜迅速跟保洁阿姨拉近了关系。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保洁阿姨，“真不记得借水桶那事，算我买了桶。我们也是打工的，你可别跟领导告状。”

  方甜也不认识贺氏里头的保洁，随口说了一个姓儿。

  “噢，是不是管那个……那个刘姨借的桶。“方甜之前在楼梯间里头听到过一点小道消息。”上次她孙子上幼儿园，我还替她想办法来着。一个水桶还好意思管我要。”

  保洁阿姨显然把方甜当做了自己人。嘟嘟囔囔到，“她姓孙，你这个记性还不如我。她的忙又不是你帮的。年纪轻轻，吹牛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