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氏破不破产，跟他没有半毛线的关系。

  温启升揉揉眼睛，一下子看完大量的文件，看得有点累。

  “小甜儿，给启哥揉揉肩膀，好好答谢我的辛苦付出。”

  方甜伸手给温启升比个爱心，“谢啦。”

  文件丢掷到一旁，文件里的财务做得相当漂亮。温启升私下也查过贺氏集团的账。从贺遂接手贺氏集团开始，所有的账目漂亮得无懈可击。别说揪小辫子，贺遂的账目都快比各大公司财务的学习模板了。

  方甜透过温启升的微表情，敏锐的察觉到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东西。

  既然如此，她就继续不客气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嗯，虽然不知道钱的在哪儿，不过知道点别的。”温启升卖关系，“小甜儿，拿点好处交换。比方送个香吻一类的。”

  方甜跟温启升相处，虽然也有拘谨，但不会像贺遂那样恭恭敬敬。一巴掌推到温启升凑过来的大半张脸。

  温启升是在玩笑，隔空送方甜一个飞吻。“没有香吻，请我吃个饭行不行。”

  “以后。”

  “以后是哪个时间点的以后。”

  方甜可不能让温启升得寸进尺。男人这种生物，给点阳光就灿烂。“等你告诉我钱在哪儿的那天。”

  温启升哀怨的叹口气，“有了老公，忘了哥。贺氏的钱丢就丢了呗，反正也饿不死贺遂。”

  贺氏集团不过是贺遂名下的产业之一。从他掌握的情况来看，贺遂通过各种手段，在世界各地藏匿了大量的私产。

  温启升能够猜到的时候，贺遂才是最想搞垮贺氏的人。只不过他想不通贺遂一边救市，一边毁贺氏的行为，目的何在。

  贺遂饿不死，但会整死她。方甜脑袋都大了，不说算了。她还是抓紧时间回去想事情吧。

  “那个，小二黑还在总裁办，楼上没人，我怕它吓倒。”

  温启升识趣的离开弹开一段距离，把文件重新收拢好交给方甜。郑重的认了一个输，他的确没发现钱的去向。

  方甜傻眼，连温启升都找不到。那么多的钱，哪怕点火烧也要烧上好几天。

  温启升尴尬的笑笑，“人的智力是有差距的。”贺遂把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就他的水准来判断，无法从有限的书面资料中寻找到钱的去处。

  “直接问贺遂最简单。”

  问贺遂，还不如问老天爷。期待出现一个奇迹。

  “你……你真不知道？”

  温启升点头，“最多猜测到有人要下场痛打落水狗。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原以为有温启升的助力，即使找不到钱，也能帮忙理出些思路。没想到，费半天劲，反而让温启升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温启升后悔到，“早知道我也去读两年财务。”

  方甜记得温启升在体校做过一段时间助教。她退役后，跟着温启升进了龙华安保。

  这么说起来，温启升跟她一样。

  “看来咱们两个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说完方甜自己咯咯咯的笑起来。

  “启哥，那你早点去读。小温董不识数，万一被下边的人坑了，可怎么办呀。”

  温启升一笑，“贺遂请你帮忙，我也请你帮忙。他认可的人，必定能力超群，宇宙无敌的厉害。”

  再夸下去，方甜觉得自己马上要成为贺氏大救星了。

  拿回温启升手里头的文件，“我要回去开动智慧的脑袋瓜子了。”

  贺氏大厦里仍旧亮着数盏灯。

  “少夫人好！”有刚加完班准备离开的员工见到方甜，上前打招呼。“少夫人您也加班？”

  她这不叫加班，叫玩命。

  员工发出赞叹，“贺总是拼命三郎，少夫人夫唱妇随。您跟贺总的感情真好。”然后表情古怪的看一眼温启升。

  方甜……好个尾气。你们亲爱的贺总早就陪南宫大小姐比翼双飞去了。

  “少夫人，您今天有见到南宫小姐吗？”员工好心提醒，“每年南宫小姐回国时，贺总都会离开几天假陪南宫小姐四处逛逛。”

  言外之意让方甜小心堤防。

  方甜不做回答，因为这件事怎么回答都会落下口舌。转而说到，“路上回去注意安全。”

  员工也很识趣，没有再说南宫玥的事。

  慢悠悠的回到总裁办，一下坐进办公椅里。

  方甜仰头望向天花板。放空脑子，想一想解开问题的关键。

  总裁办内静悄悄的，小二黑乖巧的趴在角落睡觉。

  空旷安静的环境有益于思考。

  谁动了贺氏的钱？

  贺氏的钱到底去了哪儿？

  目光挪到文件上，又转向天花板。明亮的灯光刺得方甜的眼睛一花。

  温启升看过文件，没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方甜灵光一闪，她干嘛非要去纠结文件。贺遂根本不可能给出一份有问题的文件。

  合理推测，文件不过是贺遂丢出来的一颗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