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还是上次苏雨晴在的那家大商场。

  贺遂牵着方甜手，这次他是光明正大，方甜是心甘情愿。

  大头走在最前边，查看情况，避免突发意外。冬瓜要带安安，走在后边。

  安安第一次逛大商场，蹦蹦跳跳。眼巴巴的看着橱窗里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玩具。

  冬瓜毕竟是个大男人，给安安买的粉红色公主裙，乍一看还行。走在商场里，身边路过同龄人，安安自卑的低下头，手捏着裙边。

  贺遂严厉的说到，“安安，挺胸抬头。”

  穿的差一点，不需要自卑。方甜赞同贺遂的作法，换成她，只会更严肃的纠正安安。

  方甜蹲下来，轻声柔语的告诉安安。“小冬哥哥给安安买的裙子，虽然没有别的漂亮。却是小冬哥哥精心挑选，把他认为最好的裙子买回了家。”

  安安本来就很懂事，听到方甜说的话。高高的昂起头，不急不慢迈开脚。“秋秋姨也是这样跟安安说的。”然后凑到方甜耳边说小秘密，“秋秋姨说小冬哥哥教她念过一句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安安真厉害。”

  方甜边夸安安，边跟贺遂会心一挑眉。没想到，冬瓜喜好养成系。

  冬瓜辟谣，“总裁，少夫人，我发誓，我对秋秋是兄妹情谊。”

  兄妹情谊，那安安是怎么回事？方甜古古怪怪的看安安，还是觉得安安长得像冬瓜。

  “贺遂，你觉得呢？”

  “证据？”

  贺遂的发问让方甜无奈。她总不能把安安和冬瓜拉到医院做亲子鉴定。冬瓜并不在乎安安是否是他的女儿。他会像照顾潘瑞秋一样，把安安照顾大。教她认真上进，教她为人处世，成为一个好孩子。

  冬瓜的发誓令方甜动摇。他既然把安安接到了身边抚养，默认安安是他的女儿。他没必要发誓，自证清白。方甜怀疑自己猜错了。

  “这事不要让安安知道的好。她好不容易拥有一个爸爸。”

  “不能因为安安的私心，遮盖真相。是或不是，应该告诉她一个答案。”

  “贺遂，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很欠揍。”

  “有。”贺遂戳方甜的腰窝，“你！”

  “没有那个小孩不想要爸爸妈妈的疼爱。”方甜没有再往下说。纵使是贺遂那样的冷面阎罗，他心里也是有一块软肉留给自己的妈妈。

  贺遂故作不在意，“抱歉，贺家没有。”

  装，你再装。

  方甜没有戳穿贺遂，暗想，脸冷心软贺大总裁。

  从内心来说，方甜希望冬瓜是安安的亲生父亲。潘瑞秋为了安安，吃尽了苦头。那个男人享受了创造安安的快乐，没有承担过一丝半点父亲的责任。如果真的冬瓜，他一定会好好补偿母女两。

  “小冬是安安的父亲？”

  “猜猜。”

  贺遂能看见的细节是旁人无法注意到的。而且他掌握了方甜不知道的秘密。冬瓜是贺老太爷从孤儿院领出来的弃儿，从小陪在他身边。

  方甜半信半疑，“一定是吧。”

  “嗯。”

  语气是肯定的。

  贺遂见过冬瓜小时候的模样，跟安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走路的状态都一样。冬瓜小时候走路，喜欢用脚拖地，拖一步走两步。一直到冬瓜上小学，遭到同学嘲笑，才纠正过来。

  这个习惯大概是刻在冬瓜的家族基因里。

  安安先前从未见过冬瓜，这样奇葩的走路姿势，万中无一。模仿是模仿不来的，何况安安是个口直心快的小孩，没有那么大的心机。

  “太好了。”方甜替安安高兴，“难怪安安说，她想要一个妈妈，而不是爸爸。”

  或是父子血亲，又或者安安知道些内幕。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冬瓜是她的爸爸。

  贺遂也替冬瓜高兴，继而又想，方甜出现以后，他的世界从此不同。她有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得到幸福。

  “可是，我看他不像撒谎。”方甜纳闷，冬瓜不会不知道他和潘瑞秋有过越界行为。

  “嗯，小冬没撒谎。”

  有两个可能性：安安是冬瓜跟别的女人生的。因此潘瑞秋让安安管她叫秋秋姨，而不是妈妈。也可能，冬瓜和潘瑞秋是安安的亲生父母。但潘瑞秋怀上安安的过程不太光彩，因此，潘瑞秋隐瞒了安安的真实身世。

  贺遂简单做了个判断，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更高。

  “小冬，你有几个前女友？”

  “不是，贺总，有孩子在场。您能不能别问的那么直白。”冬瓜历数自己的前女友，“总之没有温启升多。”

  方甜噢了一声，那说明冬瓜还是算是个正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