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腾安保的人听说龙华丢光了脸，跑来痛打落水狗。

  “呦，怎么不嚣张了？”

  下午故意撞方甜的小年轻用手打落方甜的帽子，抬手抛进垃圾桶，嘻嘻哈哈地调戏方甜。

  “叫什么呀？哥哥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开房乐呵乐呵。”

  龙华、北滕积怨已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是工作场合。

  方甜再度忍气吞声，没有把事态扩大化。扭头躲闪开小年轻伸出来摸脸的手。

  “拿开！”

  小年轻在方甜这里折了面子，嘴里头不干不净，试图用这种方式打击方甜。

  “一看就是空虚寂寞冷，欠男人安慰。哥几个身强力壮，满足满足你。”

  嘴上说的不过瘾，小年轻的动作越发放肆。往方甜胸口伸手摸，污言秽语，引得北腾内部发出一阵猥琐的笑。

  “再这样，我报警了。”

  “哈哈哈，展馆里头的监控全在北腾的掌控中。警察来了，又怎样。小丫头，哥哥们是给你面儿，别给脸，不要脸。”

  北腾人多势众。

  吴维势单力薄，几次都没能突破重围。焦急地大喊，“放开方组长，有事冲我来。”

  方甜使眼色，北腾的人不敢碰展柜，让吴维往钻石头冠的展柜上靠。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再想办法突围。

  “下午站门口那男的，是你姘头？”

  方甜懂了，这群人不单是来找龙华麻烦，还跟温启升结了仇。想拿她，杀鸡儆猴。可惜，他们找错了人。

  见人下菜碟向来是她的专长，果断予以回击。方甜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膝盖狠踢小年轻的腹部，用巧劲直接将人甩到地上。

  “你们挑事在先，我们属于正当防卫。今天的事可大可小，把帽子捡起来，道歉。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小妹妹嘴挺厉害，跟那个姓温的半斤八两。”

  难不成这件事就是传说中的，哥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有哥的传说。方甜郁闷，温启升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站稳脚跟，大步跨到北腾众人跟前，严厉警告到，“我们龙华也不是吃素的！”

  “是吗？看你们怎么交代！”

  小年轻站起身，用力一推搡，将吴维推向展柜。玻璃架子吃不消力，重重摔向地面。钻石头冠从展柜滚落，头冠中央最大的一颗钻石磕中地面。顶部由碎钻围绕的三角坍塌凹陷进去大半。

  所有人惊吓过度，呆愣在原地。方甜的头脑还算清晰，这个过错，她绝不能认下来。

  “小，小甜姐，不……不是我撞的。”

  北腾众人见状，把错全部推倒方甜和吴维身上。统一口径是方甜不满贺少夫人，唆使吴维故意撞到展柜。

  事关龙华的生死存亡，一定要论个是非对错。

  “一个也别想走。”

  方甜镇定地掏出手机，跟老板陈华说清楚经过。“这件事错在北腾，不属于我们的责任，龙华不背锅。”

  北腾的人本想让方甜吃个哑巴亏，赔钱了事。没想到她宁愿同归于尽，也要斗到底。

  陈华在电话里，只问了两句话，“方甜，吴维，你们有没有受伤？我马上到！”

  头冠砸成这样，方甜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抽出电棍，只身挡住出口。

  “吴维，看仔细点，一个也别想逃。”

  十来分钟后，陈华领着龙华上上下下，包括扫地大爷，做饭阿姨冲进艺术馆。

  北腾的老板赵业随即赶到。

  安保圈里都知道，陈华护短，孙业不讲理。火花碰闪电，血噌噌噌往脑门上冲。百来个人在展馆里，互相叫阵，对峙。

  “等警察来了，查监控，你们北腾别想推卸责任。”

  “你们想看就看啊，我们还说监控坏了。就是那小子自己撞上去的，别拖人下水。”

  “他，他摸小甜姐。”

  “吃了熊心豹子胆，弄死他。”

  两个老板气势汹汹杀到队伍最前头，混战一触即发。余光扫到地上的头冠。

  “完了！”

  “全完了！！”

  陈华，孙业瞬间从敌人变成了一个战壕里的坑友。

  陈华抖着手，颤颤巍巍的问陈业，“走保险，还是自掏腰包。”

  走保险，意味着，龙华、北腾名誉扫地。自掏腰包，还要看看口袋里的钱够不够赔。

  方甜隐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低声到，“这头冠是高仿！”

  孙业不相信，“你懂珠宝？别信口开河。”

  陈华一听，顿感轻松。差点把方甜是贺遂老婆的事儿给忘了。

  “你管她开的是河，还是水库。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