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根本不拿她当人，她感觉自己连青楼那些女子都不如！

  好恨！

  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一步！

  都是沈云裳，是夜楚离，是老夫人，都是那帮人把她害的！

  接下来两天，柳芊芊一直被不同的男人欺负。

  柳志高也不知道怎么找来的那些人，只要拿到钱，就让人把柳芊芊拖走，玩够了再送回来。

  柳芊芊从第一回就没缓过来，两天下来，被折腾的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不行了。

  姜氏是干生气着急，没有任何办法。

  这两天下来，她吃的药和饭都是柳芊芊挣来的。

  对柳芊芊遭遇的事，她也就麻木了，接受了。

  黄昏时分，被拖走的柳芊芊又让人扔了回来，像一滩烂泥一样，瘫着好一会儿没动。

  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穿好，露着大片肌肤，布满了各种伤痕，青紫交加，有些地方还流着血，也着实可怜。

  柳志高看了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不耐烦地说：“起来！装什么死！刚刚不是叫的很大声吗，以为我没听见？”

  柳芊芊慢慢睁开的眼睛里，一片空洞。

  “你明明也很享受，装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头一回了，赶紧起来梳收拾收拾，一会还有客人来呢！”柳志高催促道。

  他算是尝到甜头了，客人给个三、五两，就足够他吃好几天了。

  有的客人高兴了，给个十两，他更乐意。

  现在自己行动不方便，先养着。

  等身体好了，去好好赌几把，一定能彻底翻盘！

  “志高，你怎么能这样？芊芊是你亲妹妹呀，你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了，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听到没有？”姜氏一边咳嗽一边说。

  她话里也有对柳志高的不满，却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愤怒了。

  她生着病，没有法子弄钱，不管吃饭还是请大夫，都是靠柳芊芊被人折磨换来银两。

  她也心疼女儿，可她更想活下去。

  再说志高说的对，芊芊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后不可能再嫁好人家，先顾着眼前再说吧。

  柳志高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妹妹好吗？她不去卖，咱们一家人怎么过活？”

  姜氏又埋怨了他几句，没再多说。

  过了一会，柳芊芊慢慢爬了起来。

  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被摄走了魂魄。

  她一步一步走向柳志高，垂着的两胳膊像是断了一样，看着格外诡异。

  柳志高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等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赶紧去洗洗，看你那贱样！”

  亏他还有脸说这话！

  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害的，柳芊芊怎么可能是现在这样？

  他不但没有一点愧疚，还觉得柳芊芊很脏，该遭天打五雷轰！

  柳芊芊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眼珠才动了动，沙哑着嗓子问：“哥，你知道那些臭男人在我身上动来动去的时候，我有多疼吗？”

  “你说什么？恶心，滚远点！”柳志高嫌恶地向后挪了一下。

  断腿处一阵大痛，他倒抽一口凉气，没敢再动。

  “恶心？”柳芊芊哈哈笑了两声，“是谁让我做这些恶心的事的？你说恶心？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这还是她亲生哥哥吗？

  连畜牲都不如！

  “关我什么事？滚开，烦不烦！”柳志高越发不想听了，猛推她一把。

  “我告诉你，就是这么痛！”柳芊芊眼里闪着恶毒残忍的光芒，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了把短刀！

  这是她从上一个主顾那里偷偷拿来的，是一把削水果用的刀子，很长，很尖，很锋利。

  “你、你要干什么！”柳志高脸色大变，“你、你别乱来！你你你……干什么，别过来！”

  这贱人哪里来的刀！

  她这是要对自己下毒手！

  柳芊芊阴森森地笑了两声，毫不犹豫地，一刀插进了柳志高的胸口，咬牙叫：“就是这么疼！”

  “啊！！！”柳志高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震惊地低头，看了看，插进自己胸口的刀，简直不能相信，“你……”

  “志高？！芊芊，你干什么？！”姜氏也是被看到的一幕惊呆，才回过神，嘶声大叫，，“你干什么！松开，芊芊，你不能杀志高！”

  一边叫，一边拼命爬过来。

  “你……这贱人……”柳志高剧痛之下，也逼出了几分力气，抓住柳芊芊握着刀的手，另一只手狠狠一掌打在她脸上，“贱人……”

  柳芊芊被打的脸狠狠偏过去，却并没有倒下，又把刀往里插了几分，嘶声笑道：“你去死！去死！”

  从第一次被男人欺负，她就想这样做了！

  是这个畜牲毁了她的一切，不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她死也闭不上眼睛！

  柳志高痛的嘶声惨叫，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消失殆尽，倒了下去，剧烈颤抖着。

  柳芊芊猛把刀把出来。

  柳志高胸口的血猛地喷出老远，也喷了柳芊芊一身一脸。

  她毫不在乎，也毫不犹豫，又是一刀，狠狠扎进了柳志高的胸口。

  柳志高疼的浑身剧烈一颤，却已经叫不出来，眼睛里的愤怒也变成了哀求。

  不会的，妹妹杀他的，绝对不会！

  “住手！”姜氏快要疯了，越急，越爬不动，“志高……志高……”

  柳芊芊眼中满是血丝，已经看不到柳志高是什么神情，也不会停手。

  刀子拔出，再插进去，拔出，再插进去。

  她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发泄着心中的恨。

  柳志高的胸口被刀插的血肉模糊，血也流了一地。

  他无法反抗，也承受不住，剧烈抽搐一阵，慢慢不动了，嘴角也流下血来。

  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刚刚客人给的五两银子，还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死都不想放开。

  “志高！”姜氏这时候才爬过来，被柳志高死的惨状刺激到，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所有的希望，怎么能死！

  “死了！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太好了！”柳芊芊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她握着的刀还在往下滴着血，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血，就像魔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