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大垂视下来，“还没有试过，就知道我需要补？”

  “男人越强越好不是吗？”文锦感到他的目光有点吃人的意味，暗搓搓一个激灵。

  穆老大唇角微勾，“媳妇很会为自己将来打算。”

  文锦脸颊烫热，“看你的表现咯，用不用还说不一定呢。”

  穆老大眉梢微微一挑，他不会让她失望的，甚至，他还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文锦把蛇肉炸过一道，蛇肉里容易有寄生虫和病菌，需要高温杀毒，炸得两面焦黄的蛇肉再放锅里煮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跟炸了鱼肉再放水一样的道理，保留了过油的香味，又把营养和鲜香析在汤里。

  她下葱姜料酒做了一道汤锅，再把蛇肉放进去，撒入盐，边撇去浮沫，袅袅白烟中，香味逐渐弥漫开来。

  她割了一小段熏肉，放在三脚架上烤，然后刮去黑糊糊的皮肉，放在温水里清洗一道，熏肉变得又白又红，还掺杂着一点黄焦。

  穆老大按照叮嘱洗好鱼腥草进来，接过熏肉。

  “切成薄片，对，就这么薄。”文锦说。

  熏肉和鱼腥草一起炒，又是一道舌尖上的美味。

  穆老大掌握得很有分寸，还真的每一片都切得一样薄，专注认真的模样，文锦看在眼里，竟然觉得有点吸引人。

  她把熏肉下到锅里，熬出来的油都倒进油罐子，把熏肉炸得七成干了，搁入三个干辣椒，辣香飘出，放入鱼腥草，翻炒几道，打起来装在盘子里，油还在滋滋地冒着，那香味，真是馋死人了。

  再炒一盘鸡毛菜，开饭。

  鱼肉焦香鲜美，鱼腥草炒熏肉陈香脆爽，一家子吃得无比痛快。

  第二天，穆老大要去东纳河看水，文锦戴着帷帽，也一起去，还背了一个背篓，一把锄头。

  “背这些去做什么？”穆老大看一眼脸上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文锦，眼皮又是一跳，文锦戴了不止一次，可他还是不习惯。

  文锦说，“万一有野菜野味呢。”

  “从这里过去，都是普通的山，就算有，早就被人采光了。”

  “不管怎么样，先背着去吧，说不定用得上呢。”

  穆老大也不再劝她，只是把背篓接过来，背在自己的背上。

  文锦勾唇一笑，这个小动作还挺暖心的嘛。

  虽然都是山，没有专门的路，因为有人去东纳河摸鱼，倒也零零碎碎踩出了一条小路，沿着过去就好了。

  为了文锦这个小短腿能够跟得上，穆老大放慢了脚步，但他实在不适应这种慢吞吞的走法，就停了下来。

  “我背你。”

  有便车搭，不搭白不搭，文锦把背篓背在自己身上，穆老大高大的身躯蹲下来，她爬上了他的背。

  穆老大轻而易举地就把地背起来，像被一根羽毛一样，文锦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全身上下都是安全感。

  “穆老大，想不到你还会怜香惜玉的嘛。”

  “你是香还是玉？”穆老大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行，我不是香，也不是玉，你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咱们两个配一脸，就是也别嫌弃谁了。”文锦说。

  他不是美男子？穆老大眉梢微微一挑，没有置辨。

  一路过去，十五里路快要走完了，别说是野菜，野菜根都找不到。

  秦容开始后悔，唉，她没事背一个背篓和锄头来做什么。

  穆老大大长腿健步如飞，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赶到东纳河岸，东纳河不宽，是一条小河，从岸边的水印子来看，水量比正常的年份少了七成。

  河里头，零星有几个人在找河鲜，都是龙章村的人，因为经常捕捞的缘故，多数时候找了一天，连一条鱼都摸不到。

  一处河岸旁，挖了十几个台阶，穆老大和文锦把鞋子脱了，挽起裤腿下河，沿着上游走，文锦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之她跟着就是了，因为水量大量减少的缘故，水流和缓，还不到她的膝盖。

  穆老大还是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