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的塘主是龙章村第一丑男穆至臻，随着旱灾爆发，鱼塘里的水也蒸干了，但在距离龙章村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条河经过，也不知道穆至臻用了什么法子，把河水从底部引了一点过来，再把鱼塘往下深挖，鱼塘也维持了下去。

  这穆至臻自私霸道得很，村子里一些人家井里缺水，想来他的鱼塘打点水回去，当然，顺便捞一两条鱼什么的，却被他冷冷拒绝，再加上他面目丑陋，会几招拳脚功夫，还真没人敢招惹他。

  “锦丫头，鱼塘边长了一丛马齿苋，趁着穆老大不在，你趴下去扯。”马氏面上一喜，说。

  文锦循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没有啊，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从鱼塘沿壁伸出的几块石头挡住了。

  “瞎了眼的，你趴着，我指给你看。”马氏指了一个位置，嫌弃地说。

  文锦心里狐疑，不过光天化日之下，马氏不会蠢到杀人，况且这是穆老大的鱼塘，泡了尸体穆老大不会给她好看。

  一丛马齿苋，混点粗面，够两个人填肚子了，她趴了下去，马氏也挨着她蹲下，按住她的脚，文锦的大半个身体在下面，她的身躯，正好挡住了文锦的半身。

  “再往下一点。”

  文锦往下挪了挪，目光落在石头的缝隙间，什么也没有。

  “再往下一点，就看到了，死丫头，怕我害你不成？”马氏不满地嚷嚷。

  马氏按得牢，文锦也决定豁出去了，身体继续往下探，倒悬的感觉让她一阵头昏眼花，还没有看清楚，马氏手一松，她整个人朝下坠去，溅起一阵水花。

  “哎呀，不好了，锦丫头不小心跌你家鱼塘了，穆老大，你还不快来管管。”马氏对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嚷嚷。

  穆老大脸色很不好看，加快了脚步。

  到了鱼塘边，看到文锦在里面扑腾，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们不是想偷水也不是想偷鱼呀，是打这儿经过，想着鱼塘沿壁潮湿，说不定有野菜，就让锦丫头找找，哪里想锦丫头就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你刚才也看到了，穷人命苦啊。”

  文锦不会游泳，连呛了好几口，在鱼塘里凭着本能地挣扎。

  她拼命向上看了一眼，烈日下，穆老大半张满是疙瘩的脸映入眼帘，在临死之前看到这样一张丑脸，不值，不值啊。

  马氏还在恳求，几乎就要跪下了，在文锦意识差不多泯灭的时候，穆老大跳了下来，大手抓着她的后颈，将她提出水面，沿壁上有挖的台阶，需要两只手发力，他只有把文锦夹在腋下，一步步拽着绳索上来。

  文锦怕掉下去，下意识地抓紧穆老大胸膛的衣裳，模模糊糊觉得，手感很不错。

  她的肚子撑得厉害，不断吐水，吐得差不多的时候，穆老大出了鱼塘，她头晕目眩的，靠着汉子的胸口。

  “天啦，大家快看看穆老大是个啥样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们老文家的姑娘，这是坏锦丫头的名节啊。”

  马氏大嚷了起来，田间地里，不少人在找野菜根，听到马氏在鬼喊鬼叫都看过来，正好看到文锦在穆老大的怀里，两人湿漉漉地贴着。

  乡村本来就保守，这样的情景对村民来说太过于冲击，不由得表情各异，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老文家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出现在附近，快步朝这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