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清荣反应过来，常山已经兴奋地笑了出来：“沈姑娘，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记在心里了，到时候我可要找你兑现的啊！”

  “常山！”

  听着常山这般插科打诨的话，清荣羞愧得耳根子都红了！

  常山在两位姑娘面前未免也太没规矩了吧！

  不过，也多亏了常山这么一打岔，铺子里原本因为百香馆开张而陷入低沉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

  既然已经想好了，那么接下来杜管事就该慢慢着手将铺子给关了。

  沈长宁特地叮嘱她说：“速度可以慢一些，不要叫人看出端倪来了。”

  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胭脂小铺是因为百香馆的挤压，不得不关了门。

  若是关得太过干脆，说不定会引起注意，反倒不好了。

  杜婆子点头：“姑娘放心好了，该如何行事，老奴心里都有数！保管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不留任何的蛛丝马迹。”

  从胭脂小铺离开之后，沈长宁和汪玉言就告了别。

  她是要回庆南伯府的。

  但，坐上马车之后，她将梨香买回来的玉颜粉、凝珠粉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脑子里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了凌云昭的身影。

  他一直在查红丹粉的事情，现在她有了线索，要不要告诉他呢？

  不行，不行！

  沈长宁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她立马摇摇头，狠狠掐灭了这个想法。

  凌云昭是什么人？

  他背后可是北镇抚司啊！

  她是疯了么，居然想着同北镇抚司的人打交道。

  凌云昭那么本事，都能查到胭脂小铺同她、汪玉言有关系，这样大张旗鼓开业的百香馆他自然是会派人盯着的。

  哪里用得着她去替他操心。

  嗯！

  没错！

  “把这两个东西扔了吧！”

  沈长宁将两盒胭脂塞进梨香手里，急急的模样，像是特地要摆脱什么。

  ——

  接下来的几日，杜婆子按照沈长宁的叮嘱，一点点开始清理胭脂小铺的东西。

  当然了，在外人看来，胭脂小铺之所以生意一落千丈，全都归因于百香馆的冲击。

  有人知道屠赖和胭脂小铺原来的关系，也只能无奈摇摇头：“只能说啊，是这胭脂小铺没本事，留不住像屠四爷这样有本事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沈长宁在庆南伯府听着这样的言论，自然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但，就在事情都顺利进行之时，南星忽然急匆匆地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南星都在关注周家和江家的情况。

  见到南星神色焦急，脚步匆匆，沈长宁下意识便问：“怎么了？难不成是周家出事了？”

  周家主母真趁着周家哥哥这段时间不在京城为难姨娘了？

  谁知南星摇头，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是周家，是江家！姑娘，派去照顾江家的人回话说江家那边出事了！”

  沈长宁觉得很奇怪：“江家？你确定是江家？”

  前几天，她不是还听南星说江家二老一向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