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虽然一开始是程瑜故意拿教养说事，想让沈长宁难堪，可现在最难堪的反而是她自己。

  程瑜向来胡搅蛮缠，沈长宁可一点也不想同她过多纠缠。

  反正自己已经将事情辩得够清楚了，她拉起汪玉言便快步离开，仿若程瑜是什么狗皮膏药，被粘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了。

  周围人见状纷纷摇头笑了起来。

  “沈家姑娘压根就不想搭理她呢，就她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生事儿！”

  “可不是么，方才我们都看到了，虽然的确是汪姑娘不小心撞到了她，可她一来没摔倒，二来没受伤，连皮都没有擦破一丁点，这样的小事儿也就是小肚鸡肠的人才会硬揪着不放了。”

  “对啊！沈姑娘还真没说错，程状元怎么有这样一个妹妹？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

  “你们！！你们都给我闭嘴！！”

  每次遇到沈长宁，她终是吃亏，程瑜简直快要气死了，沈长宁这个贱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灾星！！

  这些无知百姓还全都帮沈长宁这个贱丫头说话，她更是心肝脾肺肾都快要爆炸了！

  “气死我了，回家！我要回家！！”程瑜满面通红，提着裙子逃也似地离开了。

  ——

  程府。

  回了自己的院子，程瑜二话不说关起门来将目光所及之处的各种陶器、瓷器全都摔了个稀巴烂！

  “乒呤乓啷！”

  “哗啦啦！”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东西砸碎的声响、歇斯底里的骂声，接连不断地从程瑜的院子传了出来。

  本在隔壁院子专心写着文章的程瑾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程瑾过来一瞧，吓了好大一跳，问过伺候程瑜的丫头才知道自己的妹妹又因为沈长宁的事情而发脾气。

  见哥哥来了，程瑜立马委屈得不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哥哥，哥哥你要为我出气啊！那个沈长宁实在是太可恶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居然说我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她还说哥哥你是个没有本事、叫人看不上的蠢蛋！”

  “……”

  虽然只见过几次，但程瑾知道沈长宁的为人，虽然这个女人有自己的骄傲、脾气硬了些不似淑君表妹那样温和柔顺，但这样的话，断然不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程瑾知道程瑜一向敌视沈长宁，这番话很大概率是程瑜添油加醋胡说的。

  程瑾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妹妹有些无语：“不是之前已经同你说过了么，我们程家和她沈家没什么交集、往后也不会又什么往来。你是我这个状元郎的妹妹，庆南伯府这样的人家，你根本用不着去搭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庆南伯府虽然在京城里不入上流，可，沈长宁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程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可是！可是！是她——”

  是她来招惹我的！

  想也没想，甩锅的话就跑到了嘴边。

  要不是看到自家兄长眼中那什么都了然的神情，她还真想颠倒是非黑白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到沈长宁身上。

  程瑾又摇了摇头：“你啊，要是再这么不知轻重地贸然行事，只怕我的大事也会被你给耽误了。”

  程瑜精准抓住关键字：“大事？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