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月认真地点了点头：“韩姐姐，我知道了。”

  韩艺垂下眼睫，片刻重新抬眼，冲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知道就好。”

  回到客栈以后，韩艺心里惦记着莫其说的事，但是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杨思羽，毕竟她做什么，他都能知道，也瞒不了他。

  杨思羽屋内的灯亮着，韩艺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

  她便在门口站着等。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韩艺转过身看着有些惊讶的杨思羽。

  “你去哪里了？怎么屋里没有人？”

  杨思羽笑了笑：“去更衣了。”

  韩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词，奇怪道：“你身上的衣服没有换啊……”

  杨思羽微微有些错愕。

  接触到杨思羽的目光，韩艺这才反应过来，在古代，更衣还有上厕所的意思……合着他是这个意思啊……

  韩艺尴尬一笑，有些无地自容。

  杨思羽却没打算以此来笑话韩艺，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来找我是为了明天的龙凤呈祥吗？”

  韩艺点头：“嗯。”

  杨思羽笑着上前推开了门：“那就进来说话，不必在门口站着吧。”

  韩艺抿了抿嘴，跟着走了进去。

  杨思羽在桌子旁坐下，给韩艺倒了杯热茶。

  “华容楼的茶是一绝，你尝尝。”

  韩艺端过来喝了一口，果然唇齿留香。

  她不懂茶，只大体上能喝出来，但是今日也不是为了茶来的。

  “你说天宝林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她问道。

  杨思羽轻笑：“天宝林是现任皇商，若想保住现在的位置，必然要更加用心，设计图纸与成品都是极其珍贵且万不可泄露出去的东西，多些人看护也正常。”

  韩艺问：“你猜他们暗中还有没有人手呢？”

  杨思羽答道：“自然是有，明面上的势力永远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暗中的势力才是让自己安心的底牌。”

  韩艺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暗中还有多少人。”

  杨思羽微怔：“你想这些做什么？无论他们暗中有多少人，都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我们自然也不必为此担心。”

  韩艺叹道：“咱们梧桐树才开张不到一年，估计连暗中想要对付我们的人都没有，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屑咱们。”

  杨思羽感到有些好笑。

  “你啊，何苦突然如此伤春悲秋？你也知道我们才开业不到一年，根基浅薄，与天宝林这等百年商行实在无法相比，甚至这次来参加龙凤呈祥的几乎所有的商行都不是我们能比的，我们这次主要是为了见识见识，莫不成你还想竞争皇商？”

  韩艺赞同他的话：“你说的对。”

  她脸色有种好奇探究的神色。

  “但是我就是好奇，像他们这种大商行到底实力有多强呢？”

  杨思羽想了想，说：“准确的力量无法知晓，毕竟他们这样的一般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底牌，但是你要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大致估测。”

  韩艺有些迫不及待：“怎么估测？”